时间将近23点,《晚间新闻》的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着最后一则讯息,“今日NASA发表报告指出,6日下午4时12分与地球擦边而过的Wirtanen彗星,在对其轨道和速度进行了进一步观测后判断这并非一颗真正的彗星,而是来自太阳系外的不明天体。其26公里每秒的飞行速度已超过了宇宙第三速度......”屏幕的荧荧蓝光随画面切换而闪烁,映在男人紧绷着的脸上,他望向荧屏,一手摸着下巴微微长出的青色胡茬,一手转动着手机,似乎在思考一些事情,也似乎在等什么人。
吱呀的开门声打破了这宛若静止的画面,玄关处传来窸窸窣窣的换鞋声。
“你没睡啊”,如斯走出来时看到秦之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犹豫了下还是打了招呼。
秦之并未答话,只是眼睛直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脸上看穿什么。
一头漂亮的黑色长发随意披着,精致的妆容掩盖着原本秀气的五官,一身薄荷蓝纺纱质感的高收腰V领连衣短裙尽显曲线。
秦之微勾唇角,一声轻笑,便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如斯虽觉奇怪但本也不想与他多说, 就径自上楼卸妆洗澡去了。
等她冲完澡浑身湿漉漉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又忘了买身睡衣,也没拿其他干净衣服进来。想着秦之应该还在看电视,于是只能裹着一条浴巾出来,再去衣柜里找上次穿的那件T恤。
为防止浴巾掉落,她握住其两端将其紧紧扣在胸口处,却正好将那娇柔嫩乳挤压成峰紧密相依,一只纤细小手贴压其上,欲遮未遮。黑色湿发垂落香肩,白玉般肌肤沐浴后笼罩一层淡粉薄纱,宛如出水芙蓉,丰姿冶丽,最是撩拨动人。
卧室确实无人,受限于浴巾她只能小步挪着走到衣柜前,一打开就看见那件T恤被好好得挂在侧边。她松开浴巾,失去布料遮挡后的美景像舞台巨幕被逐渐拉开一般,那白皙玉背与娉婷柳腰,微微翘起的臀部拱成完美的半圆,笔直修长的大腿根部隐秘的细缝若隐若现。
在她正准备换上T恤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清咳,她连忙拉住T恤挡在胸前尽量遮住转过身去。
秦之叠腿而坐于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双手抱胸,脸上仍带着捉摸不透的表情直望着她,虽是坐着,可长年所养成的上位者气质此时的眼神仿若居高临下的审视,自上而下的扫过,让如斯感觉此刻她好似不着寸缕地站在这任人观赏。
她难为情地说道:“请你先出去,我还没换好衣服。”
“你忘了你是我包养回家的妓女了吗?”秦之轻笑着摇了摇头,表情中带着丝丝轻蔑,“还是说,你......不是?”
他以耻笑的语气所说出的字字句句,好似一把把最锋利的小刀,精准刺向她每一痛处,并不致死,但让她曾也高洁的灵魂与自尊被视若无睹地踩在泥地里,让她自认龌龊不堪。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说出口的话回旋刺向自己的心脏,“对,你说的没错。”
她闭着眼拿开T恤就准备套上,这种羞耻感逐渐涌向全身,那层淡粉色的薄雾化成了漫天红霞。
“我没让你穿。”原本富有磁性的声音此时在有梨听来宛如恶魔低吟。
她的动作一滞,此时衣服只堪挂在一边手臂上,那高挺圆润的乳房,萋萋浅草遮掩下的桃源地,都一览无遗。
“怎么?不应该听我的吗?”秦之语气喑哑,可仍是抱臂看着她,“想穿上衣服吗?”
如斯不解地看着秦之,她不懂为什么仅隔了一日,他便像换了个人似的以这种恶趣味拿自己寻乐。执拗如她,偏不愿让他如意,便故作大方地甩开T恤,“不想,这样挺好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向秦之走来,匀称的身材自是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胸前两团浑圆香乳随着行走而上下起伏颤动,顶端那两点红樱因暴露在冷气中过久也被激得直立而起。
她尽量保持镇定对秦之视若无睹一般地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可此时她激烈的心跳声就连吵闹的机器运作噪音都无法掩盖。她很害怕,这个就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
男人伸出手揽住她腰间稍作用力,她便在恐慌和重力的作用下跌入他的怀中,手中的吹风机连着电线一起掉落在地。不得已下她只能紧紧攀住他肩膀才不至于跌倒,白腻肌肤紧贴在他身上,手掌中所传来的柔滑触感更甚于他身上的真丝睡袍。
“最后一次机会,解释给我听,为什么。”秦之的手在她的后背摩挲,手指轻轻点点,引起阵阵颤栗。
“解释什么?”如斯眼睛里的不解是那么真诚。
秦之嗤笑一声,一只手扭住她的下颌强迫其看向自己,“你是觉得你换个妆我就不认得你了,还是我换身衣服你就不认识我了?说吧,到底为了什么来我身边?”
秦之目光如炬,只是其中燃烧的不是爱欲而是愤怒。如斯心下一颤,揣测着他的话中含义,难道是……不知如何回应的她眼神闪躲,只能先在心里盘算着说辞。
“只为了钱你就可以这么作践自己?”秦之手上力气加重了几分。
下巴上传来的痛感让如斯清醒了些,听到秦之的这句话倒是让她悄悄松了口气,于是便顺着说道:“钱谁不爱?除了它,什么不能作贱呢。”
她无所谓的轻淡语气无异于火上浇油,秦之盯着面前这张口不择言的红樱小口,一时气不过就狠狠地咬了上去。他一面扣着下巴不准其躲开,一面发狠地吸吮着那柔软的唇瓣。如斯用手尽力地推着,紧锁着牙关。
见她如此,秦之将手移至她腮面处重重捏着,本就莹润的小嘴受力嘟起,他再倾身覆上,双唇贴合,时不时轻咬一下。在她呼痛之时,温热的舌头宛若游龙,沿着她唇侧滑进口中,企图勾弄起她的小舌。眼看就要失守,可如斯颌被捏着,口被堵着,手被锢着,她只能小舌用力顶着,想将其推出去。可谁知这倒如了他愿,舌头微微一侧将其绕过再翻转勾上,直吻得如斯喘不过气来。
秦之稍一松开,还未合上的嘟软小嘴被吻得愈发红艳,唇边留着晶亮的痕迹,眼睛里氲着湿润雾气,正长长地喘着气。粉红蓓蕾尖儿还颤微微地顶着男人的胸膛,一副任人索取的可怜模样。
他是想要她,是恨她的不自爱。可比起这些欲望与恨,秦之没发觉的是,他更怜她。这样一个娇柔可爱的女孩子,本应成长在双亲爱人的万般宠爱下,却被现实打磨成如今这个模样。似那被丢弃的漂亮洋娃娃,到处是残缺破旧的伤痕。只是叫他捡上了带回了家就万万没有再丢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