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依柔被是御炙热的体温、迷乱的吻攻陷,迷糊中她只记得他们明明就不是可以做这种事的关係。
她慌乱的伸出手抵挡是御如雨般绵密的降临到她胸前的细吻,娇喘着气息说话,听起来一点「阻止力」都没有,「是御,你忘了我们离婚了吗?」
跟谁要孙子都行,跟她…是不是不合逻辑呢?
「那又如何?」是御因强忍太久的慾望而濒临崩溃,他本来想在书房待着,但一想到这小女人就这样睡在他们曾经睡过的大床上,他就疯了的走过来,看到她睡的甜美,只想要占有她,什么都不想管。
「难道你一离婚,就失去生孩子的功能吗?」一如往常,是御在感情方面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直率。
嗯?
离婚之后当然还是可以生孩子…
但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生啊…
「唔…不要这样…」言依柔躲避着是御的进攻,她思绪已渐渐混乱,且节节败退。
就当是御想要进攻城池时,言依柔问了一句话,瞬间就浇熄了主卧室的熊熊慾火激情。
「是御,我有件事想问你。」
「做完再问!」
「你母亲有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是御的母亲是他的心结,也是他跟言依柔之间的一个心结,他不愿说出,她也不肯让他埋藏。
「阿~~该死的你~我就说做完再问…」是御翻过身,赤裸着精壮的身体在月光下喘息。
这女人就是煞风景!
煞风景!
煞风景!
言依柔裹着被子遮着白嫩的身体,小脸上有着无辜的表情,「我只是想知道…」
是御闭上眼睛,浓黑的眉紧蹙着,连元鼎多次逼问都没有办法让是御讲出对母亲的感觉,但此刻,言依柔软儒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她温柔的陪着他,让是御突然觉得开口这件事不是这么困难。
破天荒的,是御第一次讲出关于母亲的内心话,「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在我的记忆里…我的母亲永远是打了层层的柔焦…很美…但我永远看不清楚…」
这是实话,是御对自己母亲的回忆像被什么东西锁住,他没有勇气打开,也不知道怎么打开,就在她离开的那天晚上,在他生日的那晚,他的记忆里就有了一个枷锁。
看见是御痛苦的样子,言依柔知道自己又做错了,「是御,对不起…」她不想看到他痛苦,才会一次次的想帮他,但她又觉得自己一次次的在伤害他。
但这跟受伤的过程一样,总要经歷痛苦的清创时期,才能迎来伤口的结痂。是御从不面对他的伤口,才会到现在提起往事时仍然鲜血直流,如果可以,她愿意做那位所有人都不敢做的「清创者」,她要是御好起来,她不要再看到这些往事如噩梦般吞噬着他。
是御没有睁开眼,但对言依柔的口气始终比别人温柔数百倍,不然平常问这题的人,早就被他扔出几条街之外。
「想知道我母亲的事,问爷爷都比问我清楚。还是问梅姨也可以。」
是御不知道言依柔为何这么执着于想知道他母亲的事,难道真是因为吃醋?她认为魏如芸知道,所以她也要知道?那就让她知道也无彷,因为他一向就是这么宠老婆。
虽然现在是…离婚的状态…
梅姨?!
言依柔想起日记本里写着妹妹的背叛…
她打个冷颤,「那我问爷爷好了…」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越靠近真相,越令人胆战心惊。
是御一个翻身又把言依柔压到身下,他深邃的眼神有着无法阻止的慾望!
「做完再问!」
「唔…」
言依柔不再反抗,她知道是御虽然语气上对她冷淡,但他说的话跟做的事一如往常温柔,这让言依柔很感动,她以为经歷过她製造的「假背叛」,是御再也不会理她。但没想到,他对她一如既往,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冰冷的眼神里,还是藏着炙热的情意。
一夜的旖婗,让分离已久的两人,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是御第二天就出门开会,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
言依柔则是因为是御的需索无度而昏睡了一个上午。到中午起床用餐时,看见老李经过她面前,她突然灵光一闪的询问。
「老李,是御的母亲有没有写日记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