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时,这母女俩准要过上几招,可是今天许冬言心情好、让温琴刀刀都扎在了棉花上。
她坐下后习惯性地跷起二郎腿,不小心就触到对面人的腿。
她立刻来了精神,瞥了一眼对面的宁时修,发现他依旧面色如常地喝着咖啡。
挺镇定啊!
她勾了勾嘴角,一边将一片面包片撕成小块放进嘴里,一边又用脚瞎了蹭他的腿——她倒要看看,他能绷多久。
在许冬言第三次踢他时,宁时修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他身边的温琴憋不住了,一脸不耐烦地说:“我说许冬言,你吃个早饭就不能老实点,总踢我干什么?”
许冬言一愣,连忙低头看桌下,果然,她翘起的脚正好碰到温琴翘起的脚。
再看向宁时修,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许冬言脸一下子红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温琴也不在意:“好好吃你的饭。”
许冬言快速地往嘴里塞了一块面包,急急忙忙地说:“我吃好了,去上班了。”
她刚走没多久,宁时修也从家里出来了。他一出门,就看到许冬言在前面不远处。他快走几步赶上了她。经过她身边时,手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她的手。许冬言像是早有准备,很顺从地任由他牵着,往停车场走去。
到了公司,许冬言在走廊里和关铭擦肩而过。她也没多想,随口打了个招呼:“师兄早。”
关铭心里暖洋洋的,又想到昨天晚上两人的互动,突然觉得许冬言可爱的地方还是挺多的。
然而,别人的心思千回百转,许冬言却完全不知情,打了招呼就回到座位上开始赶稿子。
中午的时候,关铭来找许冬言:“昨天没事吧?”
提到昨天,许冬言又想到了宁时修,但面上依旧故作平静:“能有什么事?”
“宁总把你送到家的?”
“嗯。”
“哦,那就好。”关铭想了想说,“宁就难说了。你一个女孩子,以后还是不要跟别人单独走了,尤其是在喝过酒以侯。”
许冬言笑了:“我怎么记得第一次是你把我塞进他车里的?”
关铭尴尬地挠了挠头:“我那次不也喝多了嘛,以后绝对不会了。要是再遇到那种情况,我还是亲自送你回去比较好。”
“先谢谢你了啊。”
关铭又问:“中午在哪儿吃啊?”
“就门外那几家呗。”
“那儿有什么好吃的!”关铭顿了顿说,“别人送了我两张松本楼寿司的代金券,开车十五分钟就到。要不我们去那儿吃吧?”
“今天?算了吧。今天我约了小陶,下午一上班还得开会。”
说曹操曹操就到,许冬言的手机突然响了,打电话的正是小陶。许冬言一看时间,不由得叫了一声:“糟了。”她也不接电话,匆匆忙忙关掉电脑起身就往外走,头也不回地对关铭说:“小陶催我了,我先走了。”
关铭怔怔地目送着许冬言离开,末了,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时候办公室里另外一个男同事冒出头来:“关哥,松本代金券啥时候过期啊?
关铭没想到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白了那人一眼,没好气道:“我下午开会。”
晚上快下班时,温琴发信息问许冬言晚上回不回家吃饭。许冬言正要回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宁时修晚上会不会约她?
她正想着,手机又振了振,这回是宁时修:“上次电影没看上,今晚补上。”
许冬言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估计是温琴也同时问宁时修了,所以回复家里前,两个人先通个气。
她回了宁时修一个“好”,又回复温琴:“晚上要加班。”
温琴抱怨道:“怎么你和时修刚过完年就忙成这样?”
“哦,他也加班啊?”
“他没说加班,说是有事。他是不是跟闻静约会去了?”
许冬言笑:“有可能。”
温琴说:“你们晚上都不回来,就我一个人,干脆减肥算了。”
“您是该减减了。”
下班时间一到,许冬言立刻收拾东西往外走,没想到等电梯的时候又遇到了关铭。
“不用加班吗?”关铭笑呵呵地问。
“嗯。”许冬言随口应了一声。
等电梯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两人也就不再说话。等到从电梯里出来,关铭问她:“回家?”
许冬言犹豫了一下,说:“是啊。”
“坐公交吗?”
出了门就是公交车站,她究竟坐不坐公交,关铭一会儿就知道了。早知道就不说自己是回家了……许冬言正犯难要怎么圆刚才那个谎,就看到宁时修的车已经等在路边了。
她顾不上再应付关铭:“我有事先走了,明儿见。”说着就朝宁时修停车的方向快步走去。
看着许冬言上了前面一辆黑色q5,关铭不解地挠了挠头:“那不是宁总的车吗,他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近了?难道又是顺路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