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事宜繁重,老家讲究习俗,因此要注意的事项就特别多,从早至晚,薛雪儿可以说是忙得脚不沾地。
终于回到家中,薛雪儿倦意浓浓,索性将脱下的外套往沙发上随意一扔,整个人半眯着眸就朝着床垫走去,直至自己的脸触碰到柔软的床垫才罢休。
舒服的长叹一口气,想着就这般小憩一会,可是手机却不识时务的响起,逼迫着薛雪儿强撑困意,费劲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子,接通电话:“是哪位?”
“雪儿,怎么连堂姐的电话都记不得了?”温婉似水的声音从电话边传来,不难想象来电人性子之柔婉。
“姐!怎么这个时间点打电话来?”薛雪儿的困意顿时间烟消云散,忙爬起来坐在床边。
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薛小婉轻声笑了,如清脆的宫铃悦耳,又如流淌的泉水柔意,“你怎么还是这般毛躁,我打电话来是想告知你一声,明天我要结婚了。”
“我早就知道啦,五叔早就和我们说了。”听到这个,薛雪儿惊喜交加,为的是薛小婉的幸福美满所欣喜。
薛小婉下意识点点头,随后发现自己真的是多余操心了。
“真好,堂姐能得到幸福是我们全家最大的期许了,孙志文对你还可好?若是他欺负你了,必定要告诉我,我们都会为你撑腰的。”
“他,对我是极好的。”想好自己即将于那人携手终生,薛小婉不免羞红了脸庞,红晕亦是爬上耳根,仿佛置身于沸水中滚烫,眸内星光盈盈,皆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
“那就好,堂姐这段爱情可谓是从校服走到婚纱了,这可是多少人久怀慕蔺却不可得的事情啊。你们相识于安大,最后一齐步入婚姻圣堂,当真是一段佳话。”薛雪儿巧言妙语将薛小婉说的羞得满脸通红。
“你可快别贫嘴了,你什么时候回来?”薛雪儿还没想好,现天色已晚,打算明天去询问看看。
猛然想起还有薛老大一家子,薛雪儿忙问道:“堂姐,你就等着我们一起过去给你祝贺吧。”
“好好好,我等着你们来。”
薛雪儿这才放下心来,同薛小婉闲言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随后她又召集了奶奶和爹娘,同薛老大一家子商量好明天一赶早就去火车票贩摊处订购最早的火车票,一同搭乘火车去浙江杭州参加薛小婉的婚礼。
历经十几个小时,薛雪儿,她的爹娘以及薛老太,薛老大一家人终于乘坐着绿皮火车从老家颠簸到了杭州。
正拎着沉重的行李,一男子突然跑来,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却有些许局促:“是雪儿你们,我来帮你们拿行李吧。”说着便拿过薛老大和薛雪儿爹手中的行李,朝着自己车的后备箱走去,随后又小步跑回来,拿起薛雪儿和薛明明手中的行李,朝车的方向跑去 。
这么来回跑着,即使这会寒冷的天气,孙志文的额间也泛着晶亮的汗珠。
等孙志文将他们都接送到家中居住下来,安顿好一切,都已然是深夜一点了。
薛雪儿此时躺在薛小婉的身边,在黑暗中看着对方模糊却亮晶晶的眼睛,如同孩童时刻讲着亲密私语。
“堂姐,明天就是你结婚的吉日,快快入睡,一睁开眼,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了。”薛雪儿放轻了声音在薛小婉耳边说道,呼出的热气麻麻的,让薛小婉不禁眯了眯杏眸。
“我睡不着,越是知道明天结亲,心脏这里就越是鼓跳如雷,竟是如何平息也平息不下来。”薛小婉低声说着。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你想明天宾客们都看着一个顶着黑眼圈如同熊猫一般,与新郎结亲的新娘吗?”薛雪儿打趣道。
果不其然,这句话把薛小婉逗得哧哧笑了起来,笑弯了温润的眸子。
“堂姐安心啦,闭上眼睛,只当像平常一样舒服的睡个好觉就好了。”薛雪儿这般哄着,等听到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自己也闭上了眼睛,陷入睡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