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二虽然已经出院了,但是终究是大病初愈,身体免疫力远远没有以前那般好,所以出院后在家休养的时候也是小病连连,精神就算再乐观,整日窝在床上也是会日渐消沉的。
看着薛老二躺在床上,望向窗外那无助的眼神,一直照看的薛老太心中一阵钝痛,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如此萎靡不振,所以打定主意要给他找一些坚持下去的动力。
思索了片刻,薛老太心中有了想法,便拨打了一个电话,悄悄说了几句话,挂断电话后,嘴角扬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过了几天,在清晨时分,薛雪儿便被床头闹钟叫醒,她正想向往常一样拍掉它,但是突然想起来今天还要去火车站接人,连忙挣扎着从香枕软被中起来,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简单洗漱后,就赶往火车站。
即使是早上六点多,火车站仍有不少的人等候着,薛乐乐已经站在出站口处,身旁堆放着行李,正在张望着什么。
见到匆忙赶来的薛雪儿,薛乐乐的眸内闪出欣喜的光彩,“雪儿姐,雪儿姐,我在这里!”,一边挥着手一边高声喊道。
有了明确目标,薛雪儿赶到薛乐乐身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断断续续地说:“乐乐,没等太久吧,我差点迟到了。姐来帮你拿行李。”
薛乐乐顺着薛雪儿的背轻轻拍着,轻声说:“没事的姐,我也是刚到。”
拿过薛乐乐身旁的行李,薛雪儿也顺过气来,询问道:“乐乐,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初三了。怎么样,学业紧不紧张?”
薛乐乐摇摇头,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学业是比初一初二要紧张一点,但是还好。我还是第一次来北京呢,感觉什么事情都好新鲜,雪儿姐你可要带我好好的走一走北京。”
“那是自然的,等你在我家安顿好了,我先带你去探望一个人。”
“都听雪儿姐的安排。”
“乐乐你怎么这么乖呢。”薛雪儿笑着,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薛乐乐的头。
等薛乐乐在外面吃完饭,玩了一圈,薛雪儿才把人带回到家里去。起初薛老二躺在病床上,病恹恹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直到看到薛乐乐朝着他这边缓缓走来,他眼中的世界也仿佛有了色彩一般,原本枯槁无力的双眼如同干涸已久的泉眼突然迸发出泉水一般鲜活。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瘦骨嶙峋的双手,想要将薛乐乐拥入怀中,“你是,你是乐乐吗?”
“二伯,我是乐乐。”薛乐乐不知为何眼前的二伯见到自己会如此激动,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内心的某些柔软被薛老二触动,自己的眼眶也不禁红了起来。
一声二伯让薛老二内心有点难受,眼前的薛乐乐原本是自己的孩子,但是他亲手把乐乐送了出去,现在,也没法开口让人喊自己。可是终究血浓于水,父女的纽带是无法被折断的,如今看到长大了的薛乐乐,薛老二心中感慨万千。
他不禁轻叹了一口气,感慨着:“上次见到你,还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子。如今竟是长得这么大了,真是让人感叹时间的迅速啊。”
薛乐乐十分乖巧,答道:“二伯若是想念乐乐,我可以放假的时候常来北京探望您。”
“好好好,二伯啊巴不得经常看见你。”
薛乐乐待在家里玩的时候,薛老二的心情明显比之前活跃了不少,时不时还会下床起身与薛乐乐打趣玩乐,说些趣事惹薛乐乐开心。有时候精神好的时候,甚至走到沙发同薛乐乐一起看电视,看着薛乐乐开心的笑颜,薛老二之前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薛乐乐不知为何看着自己的二伯十分亲切,甚至有种父亲般的和蔼,但是她明白薛老五才是自己的父亲,所以并未多想,只是觉得二伯对自己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