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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

    糯糯也去休息了。
    时意和江濯无心睡眠,他们在等着2点医生发送过来的体检报告。
    时意在等待的时候,江濯查看了家里的监控记录,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在老宅都是信得过的人,也没给孩子乱吃什么东西。
    只是他们独独忽略了琪琪,人们对于孩子的戒心总是最薄弱的。
    江濯本来就只是有点怀疑,担心是不是有人在动手脚,但是看下来,什么都没发现,加上体检目前也一切正常,江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没有证据之前,一切都是可疑,有时候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
    下午3点的时候,两人看完孩子们的报告,一切正常,血液检查也正常。
    时意给江宏也发了一份,他知道江行渊也想要了解一下。
    江宏看完收好,准备等老爷子午休结束后给他看。
    江行渊那天并没有把彭娅的反应联想到角角身上,他看向彭娅是因为彭娅动静大,当时许多人都不由看向了彭娅。
    但因为彭娅是第一次来老宅,这种紧张的心情,他是可以理解的,并没有过多在意,他那天有正事要宣布,心思根本没有在彭娅身上多停留。
    而角角的行为,他是觉得角角这段时间去他那里的次数少之又少,大半时间都待在南院或者游乐场,也不主动过来跟他说话。
    接着就是听说这孩子最近哭闹的次数特别频繁,他就想着是不是生病了,身体不舒服才这么情绪化,于是提出了体检的想法。
    为的是小病不要拖,查出来就早点治疗,他几次住院及时,就是因为有个小痛或者不舒服就直接去医院了,这种有预防性的准备,总是拯救了他很多次。
    江行渊午休起来,喝了碗调理身体的汤,江宏扶着他来到客厅坐着,接着把平板拿过来,放到他的面前。
    “孩子没事,只是有点小感冒,已经在吃药了。”
    江行渊嘀咕一句说:“感冒了怎么不早点去看,现在才去检查,孩子不舒服都不知道吗?”
    江宏说:“之前家庭医生来过,说没什么事儿,不是没检查。”帮时意和江濯开脱。
    江行渊冷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南院,时意把角角抱下楼,把他放在沙发上,甜甜看到后,凑过来,也想跳到沙发上。
    时意去拿水果的时候,角角看到甜甜,瞬间心情烦躁,用手把甜甜推下去,不让它上沙发靠近他。
    “不要,走开。”
    甜甜没有叫,乖乖卧在桌子下面,眼睛滴溜溜望着角角。
    角角躺在沙发上,忽然哭了起来,他把身边所有的东西都往地上踢。
    他不舒服,但他不会形容,他只想宣泄。
    时意走过来就看到角角把客厅搞得一团乱,本来想批评他两句,却看到他呜呜呜躺在沙发上哭。
    他看到时意,一边嘴里叫着爸爸,一边伸出手要抱抱。
    时意把水果放到旁边,心里一抽一抽的,孩子不舒服,哪个父母不揪着心?时意也一样。
    声音轻轻的,一边说一边去摸他的额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角角不知道自己哪里不舒服,可是就很难过,身上像是有一团火一样,烧的他难受,胳膊和腿都觉得隐隐作痛,不至于疼哭他,可是时不时的痛一下,却也让小小的他难受的抓狂。
    他翻个身从躺着的姿势变成趴着,两只手去抓自己的头,指甲把额头挖了一条红痕,迅速肿了起来。
    时意心疼地撇开角角的手,把角角揽在怀里,那颗本来稍安的心再次焦躁起来。
    他总觉得角角不对劲,可是检查了一次两次,都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只能寄希望于,或许真的只是小小的感冒,等感冒好了,角角也会好起来。
    看到角角说不出自己哪里难受,时意的心也难受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抱着角角,给他安慰,还得佯装无事。
    江濯听到角角哭,从楼上下来,时意站起来把他交给走过来的江濯说:“你抱着他,他生病了心里肯定难过,我去给他倒杯水。”可能孩子烦躁也有抗拒吃药的因素,时意只能在各个方面找理由,思索更多的原因。
    听到角角哭,桌子下面的甜甜也汪呜汪呜的叫,角角烦躁的心情也在影响着甜甜。
    角角被江濯抱在怀里,问他哪里不舒服,他点点肚子,点点头,又点点胳膊和腿,仿佛没有一处不难受的。
    他哪里都难受。
    江濯的怀抱稍微让他安静了一些,可眼泪还在脸上挂着,脸因为焦躁的心情和苦不堪言的身体而憋得透红,不过一周的时间,这个小胖子好像瘦了似的,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连哭都跟只小奶猫一样有气无力,看着让人心疼。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时意的心七上八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明明写着没问题,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就是不能安定下来,时不时就觉得心跳如鼓,就在这时,桌子下的甜甜忽然走出来,咬住时意的裤脚,拉扯他。
    时意一开始弯下腰摸了摸它的头让它自己去玩,没有心思和它互动,但是刚哄走,甜甜又过来拉扯他的裤脚,似乎是要带它去什么地方。
    “甜甜你怎么了?自己去玩。”
    甜甜没有松口。
    甜甜是很通人性的狗狗,往常时意说自己去玩,它就自己去拿个球球扔着玩,自己扔自己捡回来,跑跑跳跳吃吃东西,很会自娱自乐。
    但是现在因为角角不停哭,甜甜越来越狂躁,从桌子底下跳出来,要带时意去一个地方。
    时意看江濯把莫名哭泣的角角哄住了,看向甜甜,犹豫了片刻,跟着甜甜往外走。
    “我看看甜甜要干什么。”时意跟江濯交代了一句就先跟着甜甜出去了。
    话说回来,当时意和江濯带着孩子们检查完回家的时候,彭娅那边刚挂下电话,正在想要不要打电话让父子俩回来,卧室门忽然被推开。
    彭娅吓了一跳,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看到是女儿江溏进来了,立即抱怨道:“怎么也不敲门,吓了我一跳。”
    卧室的门,江溏刚刚打开了一些,她从早上看到母亲就觉得她有心事。
    江溏比较担心,怕母亲遇到了什么事儿,然后吃过早餐她就看到母亲回了卧室,江溏让琪琪自己去游戏室玩,趁彭娅打电话太专心没注意的时候,轻轻把门打开了一点缝隙。
    接着她把彭娅讲得内容全部听得一清二楚,她也从彭娅的回答中知道电话另一头是舅舅彭旭。
    江溏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和学习教育,都告诉她为人处世应该怎样,做人应该怎样,做一个好孩子,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年轻人,可是她没想到,母亲教她的话,她转头就变了一个样子,被舅舅几句话就牵着鼻子走了。
    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做。
    江溏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脸色肃穆地看着母亲彭娅说:“你和舅舅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彭娅本来没有在意女儿的出现,但是听到江溏的话,她神情一顿,垂眸看着自己的裙角说:“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
    江溏说:“妈,你是不是糊涂了,不要被舅舅几句话就带偏了,你们这是在谋财害命,是杀人,孩子那么小,随时都有可能出危险!被发现了,我们一家都得受牵连,你和舅舅一生都得在牢里度过,爷爷什么性格,你难道不知道?我劝你现在去跟爷爷认错,他没准会轻饶你,毕竟这件事不是你主使的,你也不用跟爸爸还有哥哥商量这件事能不能做,爸爸一向怕爷爷,他再生气,顶多是骂两句,像下毒伤害本家子弟的行为他是做不出来的,他如果做得出来,就不会等到现在,更不会答应你和舅舅的事情,这是自掘坟墓啊妈,你怎么那么糊涂?爸爸都清楚的事情,你竟然还在冥顽不灵!舅舅是为了你吗?舅舅是为了利益!才不是关心你!”
    彭娅被女儿说得脸色涨红,握紧手机说:“可是你舅舅已经让琪琪把东西拿过去给那孩子吃了一个多星期了,要不这样,这件事我不和你爸爸还有哥哥说,回头就对你舅舅说,你爸爸和哥哥不同意,这事儿就算了,不再继续做,那边我们也不去告诉他们,你舅舅说了,这种东西查不出来,是一个积累点后才会有伤害,现在不弄了,慢慢的也就好了,我们不说,大家都能好好的。”
    江溏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母亲还在维护心肠歹毒的舅舅。
    舅舅为了钱财可以连一个两岁小孩都不放过,未来可能做出更恐怖的事情。
    这种人,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舅舅又怎么可以容忍?
    江溏焦急地说:“妈,我劝你现在和我一起去老宅,跟爷爷摊牌,把舅舅做的事情和盘托出,不要有一点藏私的,不然不仅舅舅有事,你也得填进去。”在劝阻母亲彭娅的时候,江溏已经做好了,就算彭娅不同意,她也要立即去老宅和爷爷说这件事。
    彭娅被江溏说得脸色发白,仿佛已经看到自己锒铛入狱的生活。
    她看向江溏说:“要不要等你爸爸回来,我们商量一下……”语气犹豫。
    江溏冷着脸转身说:“你不去,我去。”
    彭娅惊呼一声,立即追上去要拉江溏。
    江溏走出去后,吩咐了保姆看着点琪琪,不理睬跟在身后的彭娅。
    她知道只有自己这样做,母亲才会跟上来。
    被揭破当然没有自己承认来的好。
    承认还有轻轻放下的可能,被揭破就只能等待把牢底坐穿这个可能了。
    时意被甜甜领着来到了花园的游乐场,停在树屋的台阶上回头看时意,看他有没有跟上,时意眼神迟疑地跟在甜甜的后面。
    不知道甜甜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一度他都想转身走了,觉得自己傻傻的跟在一只狗狗的身后有些奇怪。
    就在这时,甜甜冲时意叫了两声,然后用爪子推开了树屋的小门,它在屋里汪汪叫,吸引时意过去。
    时意进去后,就看到甜甜趴在小小的架子上,而架子因为是儿童款,比较矮,可以清晰地看到架子上有两罐已经被吃了不少的糖果。
    上面写着荔枝味道和巧克力味。
    时意看向甜甜,再看看两罐糖果,心中一沉,拿着两罐糖果从矮矮的树屋里出来,对守在游乐场的育儿师说:“这糖是谁的?”
    育儿师立即回答道:“琪琪带过来给角角分享的糖果。”
    这一刻,时意心中的大石疯狂下沉,他声音暗哑道:“他们……吃了多久,不……是角角吃了多久。”
    育儿师不知道为什么时意的神情为什么那么阴沉,小心翼翼地说:“一个多星期前带过来的,一两天吃一次,偶尔一天吃一次。”
    时意额角面部紧绷,双手紧紧捏着糖果罐。
    第214章 chapter 214
    额角青筋凸起的时意忽然想到了角角焦躁的原因。
    他告诉自己, 或许是他想太多了,糖果和角角没关系, 没准角角真的只是单纯的感冒。
    仿佛这么安慰自己,角角被人下药的事情就不会成真一样。
    时意眼睛直直地问育儿师道:“你知道,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育儿师惶恐地说:“当时和老爷子还有管家说了, 他们觉得小朋友偶尔吃一颗或者两三天吃一颗没关系, 就没有特意跟您讲, 抱歉。”一开始育儿师觉得跟老爷子还有江宏报备算是完成了任务, 后来几次见到跟在角角身边的时意, 就没有特意去说,现在想想, 她也觉得自己有一些疏忽, 毕竟这个男人才是孩子的真正监护人。
    时意没有再问育儿师, 他知道,与其责怪育儿师,还不如责怪自己没有看护好孩子,让孩子吃了一周多的东西,他竟然一无所觉。
    时意恍恍惚惚地拿着糖果罐回到南院, 这个时候, 角角已经被江濯哄住, 正安静地坐在地毯上玩着小汽车, 玩的时候眉头紧蹙, 江濯坐在他旁边陪着他, 楼上传来糯糯练琴的声音, 悦耳动听,可这悦耳的声音也不能让时意的内心平静下来。
    看到时意走进来,江濯扭头去看他,只看他脸色很难看,像是受到了什么沉重打击一样。
    他很少看到这样子的时意。
    江濯发觉不对,立即站起来。
    时意拿着糖果罐,眼眶发红地看着走过来的江濯。
    他换成一只手抱着两个糖果罐,一只手紧紧抓住走过来的江濯的胳膊,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他说:“角角和琪琪吃这两罐糖吃了一周多了,我觉得角角最近有些不一样,或许和这罐糖果有关……也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是我想把这两罐糖拿去验一下……没有事最好。”
    没有事就是虚惊一场,但是不查他心不定。
    到现在时意还不想去面对他心中的那个猜测,他感到恐惧。
    他因为这个联想而身体巨寒,明明屋内并不寒冷,可他还是觉得从头到脚像是被冷气包裹着,他甚至忍不住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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