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老乔你这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对门铺子门口,两人正在说话。
乔老大摸了摸自己的脸,叹气道,“还不是得了那个怪病,心里不畅快,我找了个老中医,他让我吃清淡点儿。”
“哎哟,那真是可怜啊,你保重身体。”
“谢谢谢谢。”
对面的乔老大现在完全变了个人,说话小声小气的,反观乔大嫂说话却硬了些。
她的变化很大,加上肚里又有了孩子,所以乔老大更不敢对她如何了,而她与田秀芬以及陈云红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她从城里回来后便来到了田秀芬铺子上,“秀芬,云红,我跟你们说城里出了件大丑事!”
女人在一起难免会八卦一点,田秀芬让她坐下后便也有了兴致,“什么丑事?”
“就是啊,”陈云红摸了摸自己大肚子,“别卖关子了,我的娃都翻身抗议了!”
乔大嫂捂住一笑,慈爱地看了眼陈云红的肚子,“马上就说,别着急,说起来这件事还真有些恶心,□□啊!你们听说过这种事吗?”
□□?
田秀芬与陈云红对视一眼,看来安珍他们的事成了。
“说是有人在护城河那边看见一对母子残害他们亲家母!还好咱们老巷口的秦勇打那边路过把那婶子救了,不然那婶子就被推进河里了!”
陈云红作出吃惊模样,“不会吧,啥时候的事儿啊?”
“就今儿上午,”乔大嫂压低嗓门,“秦勇直接把人抓到警察局了,那个婶子一路叫骂,说她来女儿家住两天,结果发现这对母子不干净,所以要杀了她!警察查了,也问了那男人的媳妇,他媳妇哭得厉害哟,看样子也知道很久了。”
田秀芬露出嫌恶之色,“罪有应得!”
“可不!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那小媳妇也是个硬气的,要和那男人离婚,还说找了什么人打官司,说那男人对她下了啥毒,所以才生不了孩子,你们说,这都是什么男人!还是应了那句话,男人啊,都没一个好东西!”
乔大嫂恶声恶气道。
拿东西过来还没进铺子就听见这话的文泽才摸了摸鼻子,最后小心地转过身回去了。
田秀芬看见他小心翼翼地动作,嘴角露出一丝笑。
乔大嫂回头看过去正好瞧见文泽才的衣摆,她的脸一下便涨红了,看着田秀芬急忙摆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师当然不是男人了!”
田秀芬和陈云红:.......
还没走远的文泽才:.........
乔大嫂哎哟一声,抬起手打了下自己的嘴,语无伦次的模样让田秀芬她们哈哈大笑,最后安抚好对方送走人。
秦勇满头大汗地跑回来,“成了,安同志找了不少证据证明了他们的奸情,现在离婚可不是何兴志想不想的事儿了。”
赵大飞带着孩子们出去了,文泽才亲手给秦勇泡了杯茶,正要说他辛苦了,就见好几个人在门口盯着秦勇。
文泽才不解地看向那些人,“算命?”
“不是,咱们是想问问秦勇他真在城里救了一个婶子吗?”
“是啊!听说那婶子的女儿家出了丑事,是不是真的?”
文泽才清咳一声,背着手往外走,秦勇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傻乎乎地坐着,那些人直接将他围住了。
叽叽喳喳地问了大半天,可秦勇就说了救了人,其他的不清楚,让那些人失望地走了。
听见隔壁的动静,田秀芬戳了一下文泽才,“你就把秦勇一个人扔在哪?”
文泽才也很无辜,“我对他使了眼色,他没跟我走。”
压根没瞧见文泽才眼色的秦勇也挺无辜的。
作者有话要说: 日万失败,今天很颓,明天努力奋斗。
第87章
何兴志和何母虽然被抓进去了, 但是他们只算是杀人未遂,最轻判两年,最多判十年,这还得看被害人被害成什么程度, 追究责任有多少。
何兴志一个人担下半部分责任, 起头的是他,动手的也是他,何母虽说是帮凶,但一直在旁边望风, 没有接触被害人, 所以何兴志判了三年, 何母一年。
安珍找何兴志离婚的时候, 何兴志很大方地分了她财产, 得到手的居然有一千块。
当然安珍想要得到这笔钱也是有条件的,他比何母晚出来两年, 害怕安珍对何母心怀怨恨下手,所以条件就是安珍不能伤害何母。
安珍看着签字的何兴志,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们, 拿了我应得的东西后, 我就去外地打工。”
何兴志听到这句话时,终于抬眼认认真真地将面前的女人打量了一番,“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安珍露出讥讽的笑容, 起身就走了。
“你要去北方?”
安珍准备好一切后,来铺子上和文泽才他们告别。
安珍点头,脸上带着笑,“我不是一个人,大表哥放心吧。”
田秀芬皱起眉头与文泽才对视一眼,“你那些朋友可靠吗?”
“都是一起长大的,可靠,”安珍点头。
文泽才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想了想将黄三儿的电话誊下来递给安珍,“你去了那边先别跟着你的朋友走,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被卖了,这小子虽然混了点,但是个讲义气的,待会儿我再给他打电话说一下。”
安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过了电话,她笑看着文泽才夫妇,“大表哥,大表嫂,你们的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说什么话,都是一家人。”
文泽才摆了摆手。
安珍走了后没多久,铺子上又出现了一个熟人。
只不过这人满脸嫌弃地打量着他们的铺子,还将手放在鼻子上,好似觉得这地儿臭得很。
赵大飞冷着脸,“请问要算命吗?”
文泽娟斜看了眼他,一屁股坐在文泽才对面,“不是我说,你这地儿也太不正规了,瞧瞧这些东西,还有这个伙计,有这么冷脸看向客人的吗?”
文泽才放下茶,“那也得看是什么客人,你算什么?”
“什么算什么?”文泽娟脸色一僵,“我们好歹是亲兄妹,过来看看你不行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不给鸡拜年,”赵大飞双手环胸,冷冷地盯着文泽娟,“我师傅虽然不是鸡,但是你一定是黄鼠狼!”
文泽才:......
“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大哥,你也不管管他!”
文泽娟的脸都绿了。
“要是算命,就说你算什么,要是不算命,就转过身往外走,我这里不欢迎文家人。”
文泽才的话让文泽娟更下不了台,她起身想走,又想到今儿来的目的,于是再次坐下,脸微微上扬,看着文泽才,“我只是来问你一件事。”
“十块钱。”
赵大飞伸出手。
文泽娟脸又是一黑,她咬牙切齿道,“是咱们文家的事!”
“我和你们文家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你即使要问,也得给钱,这开门做生意,吃喝都得要钱,我也不容易,听说你小日子过得不错,要不借一点给我?”
文泽才翘起二郎腿,一副无赖样儿,赵大飞也拿出以前的混子做派,从一旁拿了根棍子站在文泽才的身后看着文泽娟冷笑。
文泽娟浑身一颤,她怎么忘了,这个大哥不是个好东西,“能便宜点儿吗?我只带了五块。”
“也行,你问一半吧。”
文泽才示意赵大飞接过钱。
文泽娟咬住唇,低声道,“咱们家是不是有传家宝?你知道爸妈藏在什么地方吗?”
文泽才一脸正色,他也压低声回着,“是有传家宝,在妈的手里,至于藏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文泽娟双眼一亮,可很快就暗下去了,要是在文父手里还好些,放在文母手里,她又是偏心文泽勇的,自己别想得到好。
“你啊也可怜,”文泽才轻叹一声,“都是他们的儿女,我就罢了,反正我现在有自己的家庭,也和他们离了亲缘,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多的我不说,反正你吃了亏。”
文泽娟顿时心有戚戚地点头,“可不是,老太太偏心得很,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二哥。”
“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多管了,我瞧着你最近有血光之灾,要不要算一卦?”
文泽才笑眯眯地看着她。
文泽娟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
“二十块,大飞收钱。”
文泽娟一愣,抱住钱包,“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便跑了。
赵大飞有些可惜地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师傅,要是你说得厉害一点,她就掏钱了。”
文泽才脸色臭臭地看着他,“你这话怎么说得我好像是个骗子一样?”
赵大飞嘿嘿一笑,屁颠颠地去隔壁帮忙了。
秦勇见此微微一笑,文泽才拿起罗盘,冲他招手,“去清风镇看看。”
秦勇赶忙跟上,路过田秀芬铺子时还冲里面叫了一嗓子,“大飞看着铺子!我和大师出去有事!”
赵大飞跑出来,冲着秦勇得意地背影哼道,“下次就轮到我跟着师傅出去了!”
秦勇才不管,他跟着文泽才可见了不少世面。
昨儿个清风镇一个老太太过来找文泽才看邪病,说她的丈夫举止怪异,去医院花钱看了也没查出来,文泽才看风水啥也都行,加上镇上就只有他一个算命师开铺子,口碑不错也跑不了,所以老太太便请他了。
昨儿文泽才实在忙,所以没抽出时间,约定好今儿上午去她家。
“他婶子,你在这转悠啥呢?”
扛着锄头从徐婆子身边路过的村民好奇道。
今儿天还没亮,徐婆子便在这村口转悠了,一直到现在,这样的举动难免会引起大家的好奇。
徐婆子扯着嘴角,“我就在这里晒晒太阳,人老了,到处都是病,听说多晒太阳能治病,所以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