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他总共也没说上十句话啊!”
祝兰花真觉得自己冤,她说的也都是实话。
文泽才见她没有说谎,便放下那张纸,“那就只能等你姐姐回来问问了。”
厂里是不能随便放陌生人进去的,所以文泽才他们并没有去厂里,而是在祝家等着祝梅花回来。
祝梅花担心妹妹的情况,所以一下班便急冲冲地回来了。
“娘,妹妹她哎大师也在啊,”祝梅花一开门便问何母关于祝兰花的事儿,却不想转过身就看见文泽才。
“我来看看,”文泽才示意祝梅花坐下,“你和这个李松有什么争执吗?”
听见李松的名字,祝梅花浑身一震,祝母见此赶忙戳了她一下,“到底有没有?你可得说实话,大师说就是这人害了兰花的!也不知道对你下手没有!”
“什么?!”
祝梅花听见这话吓一跳,她看向祝兰花,祝兰花委屈巴巴地点头,“我真和这人不熟,说的话没有几句。”
祝梅花舔了舔唇,最后垂头道,“我和他搞过几天对象。”
“啥?!”
“你说什么?!”
祝母与祝父都大声叫了出来。
祝梅花的脑袋垂得更低了,“爹、娘,你们别激动。”
“咋不激动啊 !你什么时候和这个李松搞了对象?怎么什么事儿都没跟咱们说?”
“就是啊,我和你娘就没听说过这人的名字,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搞了几天对象?他父母知道吗?你见过他父母吗?”
祝父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祝梅花都有些接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今天更新得有点早,一更
第91章
见祝梅花支支吾吾的模样,祝家人看着更窝火, 性子本就有些火爆的祝母一把将祝梅花拉到祝兰花的面前, 指着祝兰花对她骂道。
“看看你妹妹!被那东西折磨得瘦了一大圈!你还藏着那些话做什么?!”
祝梅花看着下巴都开是尖起来的祝兰花一下子便哭了, 她抹着眼泪将与李松之间的事说了出来。
搞对象这事儿是李松开头的,他找到祝梅花说自己很喜欢她, 所以想与她搞对象,祝梅花是个姑娘家, 皮子也薄,加上这还是第一次有男娃子对她坦明自己的好感。
所以祝梅花羞涩之余还有些高兴, 可她也不敢和对方搞对象, 毕竟没见过家里人, 说到底祝家人还是保守的, 谁知李松似乎看出她的犹豫, 他体贴地没有逼祝梅花, 而是经常利用调班的时间与祝梅花说话。
日子久了,祝梅花也动了心,所以便应了李松, 与对方搞对象。
“那天我兰花生病, 我又正好休假, 为了兰花的全勤,所以我就装作嗓子哑了去她的车间上班, 想着只要不说话,就不会被人认出来。”
祝梅花说着又抽噎了两下,祝兰花赶忙给她倒了杯水。
她接过水, 对祝兰花露出一抹笑,继续道,“结果下午下班的时候,李松居然来找我,他觉得我就是兰花,也没多想,就请我去吃饭,我心里震惊极了,他如果喜欢我,又为什么要找我妹妹吃饭,而且举止说话都很暧昧。”
于是祝梅花便留了心,她也没告诉兰花这事儿,怕对方多想,想找和李松一个车间的女同志打听,结果还没找到那个女同志呢,就瞧见李松和钱宝方几个男同志躲在一处抽烟,他们正说起祝梅花和祝兰花。
“原来他根本就不是喜欢我,只是因为我和兰花是一对双胞胎姐妹......”
都说双胞胎之间会有特别的联系,她们有时候会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除此之外她们的喜好也是差不多的,李松和钱宝方他们打赌,赌的就是让祝家姐妹都喜欢上自己。
“我听完后气急了,好在当时没有跑出去,而是偷偷回了家,”祝梅花深深吸吸了口气,整个人平静了许多,“之后只要李松来找我,我偶尔就装成兰花,让他以为我们姐妹真喜欢他了。”
“就在半个月前,他对我说想要见我爹娘,我就戳穿了他,还给了他一巴掌,他恼羞成怒也、也打了我一巴掌。”
祝家听完后大怒,祝母气得很,“当时你听见他们说的话时你就应该远离那人,怎么还跟他们杠上了!”
“我、我不甘心他们用我和妹妹打赌!”
祝梅花垂下头。
祝兰花听完后握住她的手,“姐,你没错,要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
文泽才看了眼姐妹二人,“李松对祝小同志用的是一种叫移魂的术法。”
这术法说起来也是从命术中的一道术法延伸出来的,用生者和死者的八字缠在一起再用火烧掉,最后请鬼,术成后,生者在夜里会有移魂之症,移魂后便是死者的举止。
“当年那个旦角的魂魄应该还在这镇上游荡,而且很喜欢凑热闹,我给你们的那张黄骨浆纸能让祝小同志睡得好,那就说明其实李松的移魂术最后一步请鬼做得并不好,但是那个旦角觉得有趣,所以自己上了祝小同志的身。”
文泽才说完便又拿起那根筷子,嘴里念到那旦角的名字,几乎是瞬间,那筷子便立起来了。
祝家人和秦勇只觉得毛骨悚然,这还真有鬼啊!
“祝家每年给你烧香钱,让你在下面不那么拮据,以后就不用唱戏给那些孤魂野鬼听了,你觉得如何?”
文泽才看着那双筷子问道。
众人只见他说完后,那双筷子居然左右晃悠了一下,看来是不愿意了。
祝母连忙道,“我们再给你烧一栋纸房!”
纸房就是灵房,特意用黄纸做出来烧给死人住的房子。
筷子没动。
祝家人非常紧张。
文泽才摸了摸下巴看向祝老头夫妇,“你们可知她以前有什么爱好?”
祝老头小时候是见过那旦角的,所以他使劲儿想了想后,道,“她喜欢打骨牌,非常喜欢!”
筷子猛地上下摇晃,这是点头了。
“那就再给你烧一副骨牌下来。”
筷子又左右摇晃。
文泽才正要皱眉,就见祝老头凑过来看着那筷子小声道,“两副?”
筷子上下摇晃。
这是同意了。
文泽才:.......
接着那双筷子便跟转了个圈儿似的,然后一根倒在祝兰花的方向,另外一根倒在祝梅花的面前。
文泽才也看明白了,而祝家人的疑惑也得到了答案,“李松要害的是祝大同志,但是你们两人的八字是一样的,要想害其中一人,就得拿到对方贴身的东西。”
说完,他看向祝兰花,“你那天遇见钱宝方和李松时,你是不是装作自己是梅花?”
祝兰花咽了咽口水,在人家的注视下点了点头,“我、我就是想捉弄一下他们,而且以前只要有人来找咱们姐妹,可咱们又不喜欢的时候,就会故意说自己不是兰花/梅花,这样他们就不会缠着我们了。”
“那天钱宝方他们拦住我的时候,叫我兰花,我就摇头没说话,一直看着他们,李松突然伸手扯了一下我的辫子,然后他们就跑掉了。”
说完,祝兰花也知道自己很愚蠢,顿时也和祝梅花一样垂下了头。
“大师,事情还没有解决完吗?”
祝父看得有些糊涂,那鬼也应了他们的话,看样子是走了,还要怎么做才能让祝兰花以后好好的。
“没有,”文泽才摇头,“还得用李松的精血才能解开这个术。”
“这个简单,”秦勇黑着脸站起身,“他住在什么地方?我套他一麻袋,把人打晕就是了。”
敢欺负他的妹妹们,不想活了!
文泽才轻笑道,“那也方便,将这个瓶子拿过去。”
他递过去一小瓶,秦勇接过后从祝梅花那里知道了李松的住址便出去了。
祝母看了眼祝梅花,借口做晚饭将人带到厨房,“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李松做了什么?”
祝梅花的脸煞白,她抿了抿唇,最后在祝母压迫的眼神中低声道,“就、就去过他家一次,他是租的小单间,父母在乡下没跟过来住。”
“去了他家后做了什么?”
祝母气急,抓住祝梅花的手咬牙切齿地问道。
祝梅花抽了抽鼻子,“亲了一下,别的都没有了!娘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那时候我还没听见他们的话呢。”
祝母气得很,给了祝梅花一个巴掌,“给我回屋去!”
祝梅花捂住脸,也不敢多说,垂着头进了房间,那巴掌声还挺大,客厅里的人都听见了。
文泽才假装喝茶,一副没听见的样子,而祝兰花直接起身追着祝梅花进了房间,没多久便传来两姐妹哭的声音。
祝父有些尴尬地看着文泽才,见文泽才没有面露异色后,倒是宽心了不少,祝老婆子起身进去安抚着两个孩子。
“大师,那位,以后会不会害人啊?”
祝老头小心地指了指桌上的筷子问道,文泽才放下茶杯,“不会,她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这次想来是无聊了,你们以后供奉了她,她也算是祝家的野鬼,不会害你们的。”
算是他们祝家的野鬼?
祝父与祝老头对视一眼,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渗人呢?
祝父想起那鬼想要的东西,起身和文泽才歉意道,“那我先出去找人订做那玩意儿,大师您先歇着。”
文泽才点头。
等秦勇回来后,文泽才也没问他怎么打的人,怎么取的精血,直接给祝兰花解了术,然后在祝家吃了晚饭便与秦勇一起回去了。
离开前,文泽才对祝家人道,“李松肯定能想到是你们请人做的,这个人你们得防着。”
祝父闻言露出笑,“大师放心,这镇上我也认识一些人,他竟然下那种邪术,我就不会放过他!”
文泽才拿着大大的红包满足地离开了,路上,秦勇问起那戏子的事儿,“大师,我听大飞说您最不喜欢道士,那刚才?”
和那鬼也说了话。
文泽才的脸顿时有些黑,好在天色有些暗,看不咋清楚,他叹气道,“那会儿情况特殊,再者也不是厉鬼,我不必超度她,对付她,当然了,就是让我超度我也不会,我是算命的,不是抓鬼的。”
说完,文泽才突然想起附身在夏大嫂身上的那只白狐,后来被一个神秘的道士给收走了,那道士的本领高得很,是个很厉害的,可惜对方是道士。
如果是算命师或者其他师,还能诱拐过来对付对付周家。
可惜了。
文泽才回到家时天已经大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