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见着人了, 再回营, 就更不对了。
不仅越发的惦念,反而连训练都专心不了。
只担心姜媃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让人欺负了,又想嫂嫂会不会吃不惯豫州的口味,更甚者, 他还想过,嫂嫂会不会其实也和他一样, 如此的惦念到茶饭不思的地步。
他觉得自己不能让嫂嫂这么忧心, 所以果断提前休沐。
但这三日一过,大佬瞧着喜笑颜开, 娇俏活泼的小姑娘, 就更迈不过脚了。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姜媃从这天晚上就开始催促他。
小姑娘非常体贴,早吩咐流朱准备了几身新衣,然后悄咪o咪的在系统商城里头, 兑换了贴身轻便的羽绒马褂。
这马褂很合秦野的身形,穿身上特别暖和,还不厚重,半点都不会影响训练。
除此之外,林林总总各种日常可能会用到的药品,姜媃也兑换了一批。
她把包装都去了,专门缝制了很严密的内袋,紧贴在衣裳里头,然后将药品塞进去,不引人注意,又方便些携带。
其他的东西,姜媃瞅了一圈,算着积分,也就暂时没兑换了。
做完这些事,小姑娘就开始往外推少年:“小叔,赶紧回营,大事要紧!”
秦野半垂眸,表情竟是有些哀怨。
他明显想说,再大的事都没有嫂嫂大。
但触及小姑娘纯澈的目光,这等话莫名其妙就说不出口了。
他不想走,干脆拂开姜媃的手,然后脚不转弯,直接率先进了对方的房间。
姜媃有点懵,大佬这是又闹腾啥?
她见天的都在考虑如何做好大佬的后勤工作,这想的都要头秃了!
大佬进了房间,大马金刀做床沿,冷酷着张脸看着姜媃。
姜媃几步到他面前,不解的问:“小叔,你这是?”
大佬理所当然地拍了下床褥:“我守着你安寝,等你睡了我就走。”
姜媃狐疑,但见外头乌漆嘛黑的,时辰也确实不早了。
她遂松散了发髻,揉了揉一头青丝,从秦野身边爬进了床榻。
然后小姑娘把自个裹成个蚕宝宝一样,闭着眼睛跟秦野说:“我睡着了!”
秦野看着她,小姑娘青丝软蓬蓬的,像丝绸一样顺滑,他揉过的,细软的像是小动物肚皮上的软毛,一摸上去,连指缝都给填满了。
然后是白生生的小脸,半张小脸都缩进了锦衾里头,只露出一点饱满的额头,瞧着就越发的显小了。
他记得抱着小姑娘的手感,确实很小,还很软,就算是隔着被子,也像是抱住了所有的光明。
所以,他又有点把持不住了。
姜媃半天没听到动静,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去瞅。
“啊啊啊啊,干嘛呀你?”姜媃魂都差点被吓飞了!
大佬悄无声息地脱了外衣,就躺在她身边,双手枕脑后,整遐以待的像躺在自个床上一样。
大佬拧起眉头,偏头严肃地看着姜媃:“嫂嫂,我现在煞气更重。”
姜媃满脸茫然:“所以?”
“有我给你守夜,你不会做噩梦。”秦野说的一本正经。
“哦,谢谢!”她信他个邪了!
秦野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不客气,你是我嫂嫂,应当的。”
姜媃忍住想把大佬踹下床的冲动,真不晓得他在军营里头都学了什么坏毛病!
从前是靠近她一分,都要说教她一顿,然而这两回,简直变着法的爬她的床。
顾忌大佬的自尊,以及大佬不晓得好没好的躁郁症,姜媃没敢真问出口。
不然,要尬的掉毛咋办?
两人对视了会,沉默无言,姜媃捂着被子,默默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秦野。
秦野收回视线,他盯着月白色的樱花蚊帐,绷着脸,正儿八经的很,而且是绝对不往姜媃那边乱瞟半眼。
半个时辰后,姜媃呼吸放缓,小姑娘软软地蠕动两下,躺正了,锦衾也松垮起来。
秦野慢慢转头,用一种不经意的弧度视线甩过去。
猝不及防,小姑娘一个翻身,毛茸茸的脑袋就拱到了他脖颈间。
糯糯的呼吸声,湿热的感觉,喷洒在脖颈间,将那一小块皮肤染的湿漉漉的,又热又潮。
秦野动也不敢动,小姑娘兴许是睡得有点热了,她腿一蹬,踢了被子,然后不动了。
秦野屏住呼吸,声音都哑了:“嫂嫂?”
姜媃哪里会醒,不仅没醒,还在他耳边模糊不清的梦呓两声。
秦野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热汗,还有后背,也是热的厉害,手心也是湿濡的,手指头简直都僵了。
一刻钟后,姜媃在睡梦中觉得有点冷了,模模糊糊地察觉到身边有热源,当下拱啊拱,拱到了秦野身边,紧紧贴着他。
出于某种莫名的隐秘心思,秦野想也不想,猛地侧身。
正正好!
小姑娘咕噜咕噜就拱进了少年怀里,缩着四肢,恰恰好够秦野将人悉数都拢揽入怀。
清甜的幽香味,以一种细细密密的姿态,温柔又强势地蔓延到秦野鼻尖,钻进他鼻孔里,就成一种酥酥麻麻的说不清的骚o动。
他手试探性地放到小姑娘腰间,见人没醒,不自觉又用力搂了一下。
这样紧密相贴,要比隔着锦衾抱着真切多了。
大佬眼神莫名,幽深的厉害。
他想起了曾经做过的一些可耻的梦,本是件很难以启齿的事,他一直认为很亵渎嫂嫂,也对不住兄长。
可目下这会,那些梦境画面怎么都挥不去,并以另外一种更汹涌澎湃的速度席卷而来,化为又饥又渴的凶兽,咆哮着从理智牢笼里脱缰而出,叫嚣着要啃了姜媃。
这样的情绪波动,对少年来说甚是陌生,他甚至都没法细细分辨和去思考。
只觉那股气劲从四肢百骸,汇聚到心脏,然后又咚咚涌出,急速地只奔脐下三寸之地而去!
然后,雏龙出洞,一发不可收拾!
大佬头一回慌张起来,人也不抱了,狼狈滚下床榻,气息不稳地站在床边,甚是无措。
他低头看了看下面,又看了看姜媃,隔得老远,硬着头皮给姜媃扯过来锦衾盖好。
只掖锦衾这一个小动作,就让秦野又出了一身的热汗。
他呼出浊气,不断抽冷气,只觉得头顶可能都在冒烟了,一身热血涌动,精力百倍,就算在校场再拼几轮都可以!
秦野不敢再呆了,也不敢再多看姜媃一眼。
少年脚步匆匆地出了房间,都没来得及跟流朱说一声,大晚上的直接奔回了城外的大营。
回了大营后,他竟也不休息,杀气腾腾地冲到校场,劈手取了一杆长木仓,呼呼生风地舞开了。
这一舞,就是半个晚上!
一直到精疲力尽,没法去想一些不该有的念头,秦野适才抹了把汗,疲惫地去了净房冲洗。
十一二月的天气,他居然也不会热水,果断提了冷水,直接从头淋到脚。
一身冷冰冰地躺到营里简陋的床板上,秦野一闭上眼,心神沉入睡眠后,又不受控制的做梦了!
这一回的梦,份外的清晰,手感也很真实。
那股子压回去的难堪欲念又涌了出来,气势汹汹的无法遏制。
是以,那晚上,秦野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又爬起来洗自个的亵裤。
待心绪平静后,已经是天色大亮了。
大佬皱着眉头,一边觉得自己亵渎不尊敬姜媃而自我厌恶,一边又有恶意涌上来,教唆他去做梦里边发生过的事,把嫂嫂占为己有!
总归,兄长已经不在了,他和嫂嫂相依为命,与其日后将嫂嫂交给别的男人,不知是否会像他这般对嫂嫂全心全意的好,不如,他占了嫂嫂!
他肯定是愿意将心窝子都掏出来给嫂嫂的,也不用担心嫂嫂日后会过得不快活。
这样的念头甫一生出,秦野当即冷了脸,浑身戾气磅礴。
身边的同僚诧异地看他几眼,都不知他到底是怎的了。
有年长的近前询问:“秦五,你这是怎的了?三天休沐还没玩够?”
秦野薄唇抿成直线,没有说话。
这人又说:“你不是说要去见嫂嫂么?和嫂子吵架了?”
提及姜媃,秦野稍微缓和了一分,他顿了顿才道:“老瓦,你是几岁破的童子身?”
老瓦已经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了,他愣了下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秦野眼刀甩过去,转身就要走。
老瓦拖住他:“别走,别走,我跟你说,也就十二三岁。”
秦野站着不动,示意他继续说。
老瓦揽着他肩往人少的地方走:“我爹是个混蛋,带我去的勾栏院,那种地方的女人手段多着呢,当真是个温柔乡。”
秦野问:“然后呢?”
老瓦嘿嘿笑了两声,猥琐地道:“怎的?心动了,你早说啊,老瓦我带你去。”
“脏!”秦野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老瓦在身后喊道:“秦五,有需要随时来找我老瓦啊!”
暗地里,秦野在问系统:“系统,男子几时破身合适?”
系统冷冰冰将相关资料丢给秦野,等他自己去看。
秦野瞄了两眼,脚步一顿,折身回去找老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