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
    要是换在以往，上古棋局听到九音对它开口说话，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她很少对它说话的，哪里会像现在一样接二连三地说出来。
    就一个字，都足己令它满足数日。
    早知如此！
    它当初就不应当放任暮白他们，与四大棋局至宝签订生死约。
    早知道。
    它当初就不应当给予暮白他们权力，不应当放任他们实力猛进，更不应当让他们与九音的关系拉的如此近。
    它要走了......走之前，怎能容忍能威胁到她的人，存活于世间。
    它几乎是用足力气地开口：“哪怕违背我，也要保下他们？”
    第1977章 【帝仙大结局（中）5】
    它几乎是用足力气地开口：“哪怕违背我，也要保下他们？”
    “是！”
    “九音，给我一个理由！”
    女子清凉的眼睛顿了半秒，淡淡地回道：“我只有他们。”
    在九音最后一个字敲落的时候，悬于她对面的上古棋局差点涣散，整个周身都笼罩着一股压抑到极点的气息。
    似乎下一秒，就会带着这万千世界灭亡。
    这就是理由！
    这就是它的九音，给它的理由！
    对于她的要求，它从来从来都是应予，就是因为如此......才会放任到这四个人能威胁到她的安危。
    一时间，上古棋局忽然有种想逃离这个地方的想法，这样，自己的决定就不会违背她的喜欢，不会去夺走她仅有那点情绪。
    但是，不行！
    “上古棋局四至宝，是我予他们认主的。”
    在这个死寂无声的场面，被一双双眼睛凝神注视的九音开口了，依旧是波澜无惊的语气：
    “一统万界的实力，是我放任的。在我面前肆意无畏，是我允诺的。”
    “但。”
    “陪我的，是他们，不是你。”
    如果要问上古棋局，它自从有意识以来，这不计其数的万万年以来，听过最伤人最痛心最窒息的话是什么？
    那么毫无疑问，就是九音刚刚吐露而出的这句：
    但是，陪我的，是他们，不是你。
    陪她的，不是它！
    身为这天地间至高无上的法则，它本是没有情绪、没有感知这种东西，可偏偏，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痛。
    它现在该怎么办？
    要怎么回答她，怎么解释它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对待四大守护的生死存亡，上古棋局本不应该如此关注，不到一定的程度，它怎么可能会违背九音的喜好，去做她不喜欢的事情，灭她要护的人？
    它该怎么告诉她......
    四大守护是她的劫，现在不除，总有一天，她会为他们丢了命！
    它又该怎么告诉她......
    它断断续续的失踪，都在替她去除一切的外侵危险？
    “罢了！”
    “罢了！”
    上古棋局吐露而出的音色忽然有些沧桑与落魄，似是有些累了，由黑白双棋组合而成的阴阳球脱离上古棋局，朝着九音悬近几步的距离。
    一股剧烈的压迫感，从它周身开始，弥漫至整个空间。
    它似是提足了力气要确定什么，一字一顿地朝九音问着：“九音，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命魂，你可召唤？他们，你可是要命护下？”
    到了这个时候。
    底下的十二界生灵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尽管他们听不到上古棋局说了什么，但是它身上蕴含的气息，那种毁灭性的气势不仅没有减，反而增加了数倍。
    它在等待着九音的回答。
    她的任何一个字，任何一个表情，任何一个皱眉的动作都被它收眼里，都可以掀起这个世间的生灵涂炭与毁灭。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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