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点头说:“或许就是两种毒素综合在一起,加快了毒药的药性。”
“可能医治?”季枭寒问。
那大夫有些羞愧的说:“这两种毒都来自南疆,南疆的毒都十分难解,草民只怕没这能力,若是能找到神医止然,或许他能救温大夫。”
“你说神医止然?可是皇后娘娘的父亲,那个止然神医?”季枭寒问。
对方点头,又谨慎的看了季枭寒一眼,他不知道自己提起神医止然,算不算提起他的过去?
“我让人去找,你且先缓解一下她的毒素,另外,一定要看牢那少女,千万不能让她跑了,必要的话,给她施针,让她无法运功。”季枭寒说罢,便出门去了。
他出了客栈,便去了县衙。
一路去到后院,季枭寒将温白芷抱起来,对她说:“我带你去找你师公可好?”
“好!“温白芷圈着季枭寒的脖子,高兴的很。
季枭寒特意披上披风,然后才抱着温白芷一路轻功前往。
彼时,苏染霜所在的村子。
止然一手提着一只烧鸡,还有一些糕点,一只手提着一壶好酒,回到他家院子。
“我的小祖宗?我的大祖宗?”止然喊了好几声,也不见这母女二人理会他,他便好奇的道:“这母女俩去哪里了?”
止然将东西放下后,去拿了盘子过来,正要将那些东西摆盘,就看见来通知苏染霜二十被拘的那个大壮,大壮见到止然回来,急切的说:“老头你这几日跑哪里去了,可急死人了!”
“怎么了?”止然笑道。
大壮将二十感染疫病被抓的事情告诉了止然,又将苏染霜的嘱托也告诉了他。
止然听后,脑子忽然一灵光,他道:“遭了,莫不是他们发现二十了?”
“对了听说温娘走前的一天,侯爷从此地路过。”大壮又好心的将这件事告诉了止然。
止然一听,这还了得,他顾不得苏染霜的嘱托,气呼呼的说:“季枭寒,一定是你干的,你还想伤我徒弟,那是不可能的,你看我不将你风月关闹个底朝天!”
说罢,止然将盘子收起来,将食物包装好,关上家门,朝风月关的方向走去。
季枭寒到的时候,止然走了大约已经一个时辰,见苏染霜家还保持着以前的样子,季枭寒气急,他知道,神医止然的性子跳脱,压根不会在一个地方安分的呆着,他要想找到他,怕是不易。
“师公还没回来!”温白芷虽然已经习惯跟着季枭寒,可是已经好几天没有亲人在身边,终究还是会想念,原本以为回来就能见到师公,可是师公没来。
温白芷瞬间就红了眼眶。
季枭寒问:“你师公经常外出游玩么?”
“反正他不怎么在家,娘亲常常说,师公再到处乱跑,迟早要被坏人抓回去。”温白芷小嘴一瘪,“好看叔叔,我师公是不是被坏人抓走了?”
“不会的,他就是贪玩而已,我们回去!”季枭寒带着温白芷回到龙回。
回去后,将温白芷交给丫鬟,季枭寒便连忙去了客栈。
一进去,季枭寒便杀气腾腾的走到那少女面前,厉声道:“说,制造瘟疫的解药跟伤害温大夫的解药。”
“我不知道侯爷您在说什么!”少女颤巍巍的看着季枭寒。
季枭寒退后,对侍卫说,“将她带到屋里去,严刑拷打!”
“是!”侍卫将那少女带到楼上客房,季枭寒示意那两个侍卫,“不管用什么办法,从她嘴里逼问出解药来。”
“我不会告诉你解药的,苏染霜她死定了!”少女阴鸷的笑。
听到苏染霜这个名字,季枭寒明显一震。
苏染霜……
那不是苏文轩的大女儿么,他在卷宗里面看见过那个女人的名字。
可为何她要告诉自己,她姓温?
阿大没想到这少女知道苏染霜的身份,为了不让季枭寒怀疑,他一耳光打在少女的脸上,厉声道:“贱人,你最好将解药交出来,要不然你死定了。”
少女只是冷笑,并未说话。
季枭寒沉吟道:“你方才说她是苏染霜?”
“你听错了!”那少女狡猾得很,她故意提起,但是季枭寒问起她又否认,可是她的否认,又让人忍不住怀疑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想利用苏染霜乱季枭寒的心神,然后自己好找机会逃走。
季枭寒和其聪明,他只需要稍微动动脑子,就想到这少女的意图了,他冷笑着说:“阿大,从现在开始,这女人交给你们了,将她衣服扒光,放在水中浸泡,检查舌头上,看有没有毒药,确定安全后,将其送到县衙的监狱里面去,她若不说,便将她送给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玩弄。”
“季枭寒,你敢这样对我?”少女没想到季枭寒居然会用这样的办法对付她,她气得快哭了。
季枭寒冷笑:“你觉得,我堂堂泱泱大国,会怕你母亲那个南疆渡月公主不成?”
“你知道?”少女惊讶了,她从未想过,季枭寒居然完全知道这一切。
季枭寒冷笑道:“你最好想想清楚,是要好好的活着,还是要接受惩罚,那些犯人都已经许久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了。”
“你只要敢这样对我,那温大夫必死无疑。”少女要挟道。
季枭寒冷笑:“我不那样对你你会告诉我解药么,你不告诉我,我留着你又何用,不如让你给她陪葬。”
“我有一个秘密……”那少女还没来得及说完,阿大在暗中用一枚石子打中她的昏睡穴,让少女陷入沉睡。
季枭寒看了那少女一眼,淡声说:“人交给你们,务必让她将解药吐出来。”
弄完这一切后,季枭寒去到苏染霜的房间。
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苏染霜,季枭寒心里没来由的慌,这种慌乱,让他甚至不敢去看苏染霜一眼,他不知自己哪里生出来的愧疚的情绪,但是看她这样,季枭寒就是觉得无比的愧疚。
“你若不醒来,我可不会再帮你照顾女儿了!”季枭寒低声说。
可惜,苏染霜听不见。
少女被带到监狱去后,阿大支开了他的同伴,对那少女说:“我现在暂时不会将你送给那些犯人,侯爷的目的也不是要你死,你只要交出解药,我们皆大欢喜,但是你若是胆敢在侯爷面前再胡说一次,那我便给你下药,让你去伺候那些犯人,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最好给我想清楚该怎么做?”
少女知道,这些人都害怕季枭寒知道苏染霜的身份,可是她知道,母亲的药一向霸道,不知这些人为何如此害怕季枭寒知道。
可是,她若不将解药告诉季枭寒,以季枭寒那狠厉的性子,一定会将她送去给那些犯人糟蹋的,可若她说了,母亲那边……
想起从来都对自己不好的母亲,少女的眼泪无征兆的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若是死在这里,母亲可会为她难过半分。
很快,少女便得到了答案。
原来,渡月公主担心这少女搞不定季枭寒跟苏染霜,派人来监视,这少女被抓,她第一时间便知道了,她派人买通狱卒,让那人混进去让少女服毒自尽。
听到那四个字的时候,少女悲凉的想,“我这一生,如此执着讨好她,可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做,她都不会喜欢我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少女闭上眼,不愿再看这肮脏的世界一眼。
苏染霜的病,大夫束手无策。
可是,第二天,那几个沾染过少女血液的人,身上疫病的症状已经完全消失。
那几个人激动的将自己病好的消息告诉大夫,大夫起先还不相信,可是见那几人气色确实好转,又没有任何其他的症状,他们终于相信。
只是,为何单单他们几个病好了?
大夫们百思不得其解,便让人去禀告季枭寒。
季枭寒得知那几个人病好,连忙询问,“你们可吃过什么东西?”
“回禀侯爷,我们吃的与大家吃的都一样!”那几个人也还没搞清楚自己是如何病愈的。
季枭寒又问:“那你们可经历过其他的事情?”
“若说其他的事情,那便是昨日侯爷抓那少女的时候,那少女溅了我一身血。”有人道。
听那人说完,其他人也回答说:“我们也都被那少女血溅到脸上。”
季枭寒忽然想起,苏染霜昏迷之前,曾盯着少女撞墙的那个地方看,当时季枭寒猜不到她的意思,可是现在想来,原来她竟是这个意思。
“那少女的血是解药!”季枭寒笃定的说。
大夫道:“那赶紧去找那少女的血治病救人啊!”
季枭寒对随行的人说:“去,取那少女的血来,但是要保证,不能让她死,还不知有多少病人呢,若是她死了,其他人就没救了!”
“是!”因为得了救治的办法,大家都开心不已。
大夫过来取那少女的血的时候,少女便知道,她的秘密已经保不住了。
她冷然的看着大夫,全然没想到,结果居然会是这样。
大夫害怕那少女自杀,用银针封了那少女各大穴道,让她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
人们在得到少女的血后,纷纷涂抹于身上,所有人都在安静的等待病愈。
季枭寒捧着一碗那少女的血进去苏染霜的房间,他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但是他只能试一试。
季枭寒将药碗放下后,用筷子沾了一些血,滴在苏染霜的眉心,苏染霜的眉心瞬间开出一朵眉间血。
“侯爷,温大夫这里有我照顾,侯爷若是有其他的事,还请侯爷去忙去吧?”大夫道。
季枭寒道:“我去写个文书,很快回来!”
外面的帐篷里面,有季枭寒的笔墨纸砚,他欲大军攻击南疆,但是需得有朝廷批示,季枭寒将龙回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写在文书上,让人送往京城。
就在季枭寒写文书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破窗而来,那人一剑刺死照顾苏染霜的大夫,正要杀苏染霜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又出来一个黑衣人,那人善三两下就打败了黑衣人。
黑衣人不敢逗留,负伤离开。
听见打斗,季枭寒连忙飞身上上楼,见有一个黑衣人在,他二话不说,便发动攻击。
对方隔开了季枭寒的攻击后,冷声道:“四年没见,侯爷功夫倒是没什么进步啊!”
那人拉下遮面的黑布,不是旱魃是谁?
“是你?”季枭寒还记得旱魃,他道:“四年前,凌霄公子兵变,你便不知所踪,我一直很想问问,你为何离开?”
“我去寻小芳儿了!”旱魃看了苏染霜一眼,淡声说:“还有,我对侯爷有些作为很是不齿。”
季枭寒:“……”
他选择忽视旱魃说的不齿他的行为,只问:“小芳儿呢?”
“她说无颜见故人,便没有跟我一起来,她住在偏桥。”旱魃道。
得知小芳儿没事,季枭寒倒是安心了些。
他问:“你为何这样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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