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里你为了避免撞见丹都尽量躲在房间里,连食物都是让信使帮忙拿回来的,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去控制中心找比尔询问维修进度的时候遇着了正在帮忙的丹。
为了掩盖尴尬你还主动打了招呼,没想到他却低头沉默,避开了你的眼神,连一直忙碌于维修仪器的比尔都察觉到了不对劲,你当然不能如实向比尔说明发生了什么,只好打哈哈糊弄过去,之后为了逃离那种安静又令人窒息的氛围,你索性带上信使到处溜达。
在这个空间站内部各处隐藏了不少异形卵,不过最密集的地方还是当初你见到已死的异形皇后所处的巨型巢穴,那时还活着的一些异形卵也基本都在比尔他们救你的时候给烧了不少。在那附近还有许多更残旧的战斗痕迹,死去的尸体你早已经让异形们都搬运到统一的位置安置好了,然而还是难掩腐臭的气味,你本想快速离开,信使却跑到一颗巨大的异形卵周围不停地扒拉,在发现那颗卵背后出现了被子弹破开的空洞之后发出了有些可惜的嘶鸣,随后才又跑回你身边。
这下你反倒有些好奇了,因此捂着鼻子走近了仔细瞧,才发现那并不是异形卵,而是由一只蜷缩起来的异形构成的,它的外骨骼表面形成了非常厚实的硅化物,将它本身牢牢地包裹起来,就像一只茧,只是现在这只茧被打穿了,所以你才能看到藏在里面的异形。然而你注意到它的头部似乎有些与众不同,于是让信使将茧咬开,这下才看到它的全貌。
它的身形十分巨大,尽管是还在发育中就被杀死了,但你仍然能感觉到它比你所见到的战斗异形都还要再大上一点,尤为特殊的是它逐渐长成扇面形的头冠,但是又与异形皇后的头冠有所区别,前额部分与原本的脑壳分离,头冠整体像是盔甲似地戴在脑袋上。
你急急忙忙跑去告诉比尔这个新发现,他似乎不太意外,告诉你那是禁卫,专门负责保护皇后,通常都会出现在巢穴附近。你摸摸小信使的头,它该不会是想找个厉害的家伙来保护你?于是你便顺势向比尔询问该如何让异形进化成禁卫,没想到却得到了一个有些血腥的答案——被女皇选中的异形会发射信息素来引起其他异形攻击,直至最终成功存活才会结茧进化。
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在种群没有拥有异形皇后的时候,少数身体机能和智商都十分优秀的个体会自行进化。进化为这种高等异形后,它们各项机能包括智力程度都会进一步提升。
你因此放弃了让它们自相残杀来诞生一只禁卫的想法,与此同时又想到了X,现在它的种群只有它,很难不保证它会自行进化,到时候它跑出来可就容易多了。“它们进化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别担心,明天我们就可以联系上外界了,到时候把它交给公司处理吧,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听比尔这样说,你顿时有些小雀跃:“这么说很快就能见到爸爸了!”你的记忆始终断断续续的,与父亲相处的片段过于稀少,因此更加期待见到他本人——或许他知道你不但安然无恙地醒来,还获取了控制异形的能力,会为你自豪也说不定。
你带着愉悦的心情慢悠悠地领着信使准备回到休息的房间,途中却听到了些奇怪的声响。那声音原是被压抑着的,但因为你贴着墙边走得缓慢,在注意到之后便听得更加明显。你仔细探寻着,发现声音的源头在丹所处的房间。
你悄悄开了一条细缝,暖黄色的灯光从门缝间溢出,你听得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不太舒服,虽然你和丹彼此不对付,你们好歹也是那艘太空船上目前仅存的两个活人了,出于对同伴的关心还是要去看一下,于是吩咐信使守在门外,自己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你看见他几乎整个人都蒙进被子里,紧闭着双眼,原来只是做着梦才发出的声响。但是此时走近了你才察觉到不对劲……这压抑的喘息声……你也不是纯情少女了,到现在还意识不到他梦到些什么可就是傻了,于是一边庆幸着自己没有咋咋呼呼闯进来吵醒他,一边感叹原来这个看似沉闷的家伙也有正常生理需求。你打算不动声色地原路返回,把这一切当做无事发生。
没想到越是小心越容易出错,你转身时不小心撞翻了旁边的水杯,洒倒在隔壁一个画本上,你看水都要浸透到内页去了,慌慌忙忙拿起来打算翻开用衣服擦,然而这一连串声响显然已经足以惊扰到睡梦中的丹,于是你便看到了他掀开被子后由迷茫转为震惊、恼怒又尴尬的神情,可谓是五彩纷呈,你还从来没在他脸上见到过这么多生动的表情。
“你继续忙哈,我走了。”你特意不去看他,把视线转移到手上的画本,没想到他更紧张了,竟然径直冲过来要抢走这画本。然而你此时已经注意到了,那画本上的涂鸦生动又清晰——描绘着一具柔软又优美的女体以交合的姿态与一只异形交迭在一起,她脸上还趴了一只抱脸虫。
你惊得心里砰砰跳,在被丹抢走画本前又快速翻了几页,几乎都是类似的涂鸦,画得活色生香,惹得你脸上也不知不觉燥了起来,虽然他一直没画那女体的脸,可那分明就是……“没想到你才是变态!”你像是抓着了他的把柄,高举着那画本,示威似地晃了晃。
你见他气鼓鼓地只抿着嘴不说话,更得寸进尺地朝前了一步:“这画的是谁?原来你每天都在想这些呢?”“才不是……!”他脸上的表情很挣扎,像是今早那样避开了你的眼神。你更贴近了一些在他耳边呼气:“听比尔说我被抱脸虫侵犯的时候是你把我从巢穴里抱出来的?那时候看到了些什么?一直装得那么正经,该不会平时一边幻想着我被异形干一边自己撸吧~”
“没有,我只是…突然……我也不知道…我……”他耳朵红得像是熟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更起了玩弄他的心思,于是顺势将他推倒在床上,他没有防备,被你压得结结实实。
“信使!”你打了个响指呼唤门外的小异形:“进来控制住他,我们来好好审问一下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