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薄是一点儿也不着急,自己手里可是有她把柄的,量她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那就今天下午见一面吧,记得把东西带过来,别想用所谓的赝品来骗我。”
周绘绣“嗯”了一声,恨不得将桌子上的东西剪碎,这样谁也得不到。
按照约定,两人一起到了餐厅。
周绘绣一上来就将包装好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双手握得紧紧的,眸子里全是恨意。
云薄就当着她的面儿把衣服取了出来,手指轻轻地摩擦着上面的纹理,嘴角慢慢的勾起,心中升起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
纵使这样她也没有打算放过周绘绣,她气定神闲地道:“其实你母亲一直所找的绣品并不是这一件。”
“你说什么?”周绘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眉头紧锁,“这难道不是清朝末期宋大师的绣品吗?”
云薄“啧”了一声,颇有些同情地看着她,“我想你应该看过宋大师的作品,她所用的针法,你应该比我清楚,而这副绣品一看就是初学者所学的那一套。”
周绘绣瞪大了眼睛,痛苦和喜悦不停的纠缠着她,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如果这是一幅赝品的话,那就是说她还有机会能拿到那一副真的。
不过很快她的神色又暗淡下来,对面这个女人这么提醒自己,难道是想要让自己去把真的找来然后双手送上去吗?
不,不可以!
她的眼中燃起熊熊的杀意,双手紧紧的抓着桌布,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刀叉上。
云薄看着她现在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鄙夷地道:“你不要太过敏感,我想要的作品,只有我手中的这一件,你所要的真的,现在说不定还在世上。”
周绘绣情绪算是稳定了下来,但终究还是没有信她,谁会相信眼前这个人大费周章,想得到的却只有一副赝品。
云薄将手里的戏服折叠好,道:“你知道在拍卖会上卖赝品是什么罪吗?”
周绘绣当然知道拍卖的规矩,古董这一类是必须经过检验的,确认了是真品才会公开拍卖。
“你是想借这件事情,把米暖送进去?”
“你难道就不痛心你那几百万吗?那可是你离开父亲之后,自己一笔一笔存下来的。”
周绘绣早就离开了刺绣圈,这些年也没有再出什么作品,这一下子让她拿出个几百万确实让她大出血,说这是一个真品的话,她心里还能承受,但是买回来的却是一个赝品,让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所以你想借刀杀人?”
“这只是你个人的猜想,我很早就承诺过她,我不会亲自动手针对她,如果你能咽下这口气的话,那就让她拿着这几百万好好逍遥吧!”说着云薄就起身,“话就说到这里了,我答应你的事情绝对不会说出去。”
周绘绣看着窗外吐出一口浊气,压抑的想把心挖出来,握在手里的杯子,很快就成了碎片,她在疼痛中慢慢镇定下来。
“端端姐,你真的打算放过她?”优优不理解她今天的所作所为,还以为她会趁胜追击。
“和这种人动手只会惹的一手腥,再说我很快就要结婚了,有人出手帮我解决,岂不是更好?”云薄低头痴迷的看着手中的戏服,和她那次回去看到的是一模一样,只是茉莉的清香已经不复存在。
优优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就不再问下去了,道:“明天就要杀青,新闻发布会一开,你就可以安心的准备婚礼啦!”
说到婚礼云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米暖和周绘绣上演的大戏。
周绘绣回到家之后,就举报了米暖,称自己买回来的东西是赝品,需要查看监控。
很快就有警察就开始介入调查,最后的结果证明她所拍卖下来的东西确实是赝品。
而米暖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东西是她一手教上去的,因为是经过检验的。
于是,就过上了逃亡的生活。
当然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周绘绣身上,认为是她在中做了手脚,毕竟是她拍卖回去的,她坚信自己手里的东西是正品。
周绘绣认为正品还在她的手中,一心想从她手里把正品找回来。
米暖无处可去,只好铤而走险摸到了周绘绣家里,想要逼着她把真品交出来。
周绘绣为了让她上门,故意把家里的钥匙放在以前藏过的地方。
当米暖摸进来的时候她先发制人,直接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我等你好久了,终于把你等上来了,现在被通缉的感觉怎么样?”
米暖被强光刺的睁不开眼睛,用力的眨了两下才适应过来,“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明明是你把正品拿回去换成了赝品。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想从我手里把那几百万拿回去。”
周绘绣从抽屉里拿事先准备好的手铐,给她铐上,“把你的录音笔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