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六个字轻的都快要捕捉不到。
陆北戈:……
他明白了,危云白就是想看戏,加搞他。
他按着眉心,“你听我解释。”
危云白,“你说。”
他这么直接,陆北戈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来就是如此,他和冉乐泳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能忍着让冉乐泳时不时出现在他身边已经是极限,这样做的原因也简单——可以解决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冉总总有办法让全世界的人都认为自己对冉乐泳不一般,陆北戈懒得解释,在他的默认之下,这道传言席卷了整个上流圈子。
给他送人的家伙停了动作,不断在各个场面遇到的投怀送抱的男男女女也收敛了动作。
在这个方面上,冉乐泳倒是还有点用。
陆北戈说道:“他只是个挡箭牌。”
他的脸色是冉乐泳从没见过的缓和,对着危云白说的话也是从来不曾听过的轻柔,“他们从明天开始,不会再出现在晋江市。”
被这样的陆北戈吓了一跳,冉乐泳恍恍惚惚的想,他说的是谁,谁不会出现在晋江市?
危云白倏地笑了,“你说的礼物呢,还不快去拿礼物。”
陆北戈知道他的意思,暗含警告的瞥了一眼冉乐泳,就迈动长腿进了房间。
冉乐泳正出着神,看他走了也想跟着过去,危云白道:“冉小先生,你准备去哪里。”
被惊醒,冉乐泳回神,周围只剩下他和危云白,于是不好意思地道:“危、危先生……”
他有些窘迫,危云白身上早已换了一身的衣服,还是深色系的色调,此时只是简简单单的插兜站在原地,贵气和优雅就不可挡的四散开来。
危云白踏着懒散的步伐一步一步向他靠近,低低柔柔地问:“冉小先生怎么会想起来找陆先生。”
他低笑一声,“是发现钱不够用了,还是发现生意不好做了。”
他说的是事实,但事实尴尬。
冉乐泳脸色又青又红,他成功说服了自己,还想要以此说服其他人,“危先生,我只是不想然让你被他害了。”
危云白走到了他的跟前。
他身上有淡雅的香味,这种香水味道是巴黎小巷一家老店手工制作的传统香水,每月只售十瓶,瓶瓶卖出天价。
他也只是偶然得知,甚至是偶然闻到过的味道,此时在危云白的身上闻到了第二遍。
他想,陆北戈扔给他的所有卡,上面的钱全部加在一起,恐怕都买不到其中一瓶的三分之一。
危云白被逗笑了,“冉小先生,你真是有让人佩服的能力。”
这句话说完,他眼中的情绪就倏地冷了下去。
嘴角挂着的笑衬着眼中冷意更显得危险十足,“小朋友,听清楚了,我只说一次。”
“陆北戈的所有东西,包括他的钱、权,和他的人,”危云白伸出指尖,用圆润的指甲在冉乐泳的侧脸上滑过,“全都是我的。”
“而觊觎我东西的人,比如说你,”危云白放下手,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指尖,含笑轻声道:“会让我生气的。”
“非常生气。”
……
陆北戈在门被推开的时候就忍着怒气说道:“你碰了他。”
危云白关上门,走到他的身边,先前还心虚的人现在很理直气壮,他把擦的发红的指尖抬起让陆北戈看,“我擦的很干净。”
陆北戈语气缓了一下,“不要有下次……好吗?”
临时把陈述的命令语气改成请求,一句话变扭的感觉怎么听都不舒服。
危云白却适应良好的点点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