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生气起来样子,真令钟离然欢喜。
第50章10.5
顾思源坐在皇帝的腿上,一手揽住她的脖颈,将两人之间的吻加深。呼吸逐渐急促,少年人炙热的吻让顾思源越发地喘不过气来。她不得不伸手,推拒着钟离然的肩膀,在越发紧密的吻中呜咽着轻轻捶了她几下。
过了好一会,钟离然才将她松开,顾思源脱了力一般伏在皇帝肩上,细细地喘着气。钟离然伸手将她推开,凝视着对方水光潋滟的唇瓣,双眼含笑,将自己的大拇指压在了对方的唇上。
柔软的指腹抚摸着女人湿漉漉的唇瓣,皇帝笑道“顾思源,你也太没用了些。”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就喘成了这个样子。
顾思源看了她一眼,张口咬住了她的下唇,含糊不清道“是陛下太莽撞了。”
她的吻很轻,将那些温柔的吐息若有似无地洒在了对方的唇上。钟离然搂着她倒在了小榻上,抱着顾思源的腰让她压在了自己身上。
顾思源坐在皇帝的腹部,将细碎的吻落在了脸上,额上。钟离然掐着她的腰,伸手拉下她大氅的系带,一边躲闪着她的吻一边笑吟吟道“皇后,这里可不行。”
顾思源的动作暂时停滞了,她趴在皇帝身上,垂眸凝视着她。于是皇帝直起腰身,将她面对面地搂在怀里,发号施令道“抱紧朕,朕带你过去。”
顾思源夹紧了皇帝的腰,被她托举着迈向了床边。没一会,两人倒在了床榻上,接着幔帐垂落。
周围的光线暗了下来,顾思源坐在皇帝身上,伸手解掉她身上裹着的大氅,再慢腾腾地脱掉她的外衣。皇帝问她“顾思源,你这是要白日宣淫吗”
顾思源不理她,心想平日里皇帝可是一点也没少做。
正当她将皇帝的外袍脱了,却在这时被对方抓住了双手,一个翻身就被压在了身下。不多时,身上所有的束缚都被褪下,两具温暖的身体毫无阻隔地拥在了一起。
待到云消雨歇时,殿外的天空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侍人们将殿内每一处的灯座都点亮,幔帐拉起,皇帝裹着被子趴在了柔软的枕头上。
顾思源躺在她身后,单手支撑起了身子,半趴在皇帝背上。女人的发丝垂落在皇帝白皙的手臂上,接着漫不经心地伸手,用白皙的指尖划过背上细嫩的肌肤,留下一抹红痕。
钟离然搂着柔软的枕头,脸朝下深埋,含糊不清道“冷”于是顾思源伏下身子,整个人都贴在她背上,靠近她耳朵轻声密语“陛下”
她唤一声,钟离然就应一句。顾思源开心了,小心翼翼地又喊她“麦麦”
钟离然总算是有反应了,翻了个身将顾思源揽入怀中,长指穿过她披散的长发,仰头看着她困倦道“怎么了饿了若是饿了,让侍人备膳吧。”
顾思源摇摇头,目光落在了皇帝留有疤痕的肩膀,低头轻啄。钟离然浑身懒洋洋,伸手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拉高,将顾思源整个裹在怀里,方才轻声道“你又要闹”
这么说着,钟离然伸手将顾思源的脑袋压了压,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别闹了思思,朕困了,让朕睡会。”
顾思源趴在她身上,没一会就听到了钟离然逐渐平缓的呼吸声。她迟疑了一会,低声唤她“麦麦”
可是麦麦没有应她,麦麦已经睡着了。
顾思源贴着她温热的躯体,忽然觉得冷风从被子的缝隙里钻了进来。于是她翻了个身,躺在了钟离然的身旁,又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皇帝睡过去了,神色极其沉静。顾思源凝视着她的睡颜,抬起手指描摹着她的眉眼。她柔嫩的指尖划过皇帝的唇角,少年人唇色粉嫩,一如春日绽放的樱花。顾思源看了一会,俯身在她唇上烙下了一个吻。
她亲了一口,又退开一点,仔细看了钟离然好一会,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一下又一下,顾思源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人抱紧,极其爱怜地吻着她,似乎怎么都不够一样。
顾思源好似与钟离然有了同样的遭遇,并且欣然陷入其中。
又过了差不过一个时辰,顾思源觉得饿了,就将还在睡梦中的钟离然推起来。钟离然迷迷糊糊地醒来,被顾思源抱在怀里,感受着肩膀处传来的冰冻寒气一个劲地往皇后怀里缩。
顾思源一边搂着她,一边往她身上套衣服,轻声道“陛下,你该起来了,用了晚膳再睡。”
钟离然睡得迷糊,窝在她怀里嘀嘀咕咕道“朕不饿,朕好困”她睡得深了,全然将什么矜持什么自制都抛在脑后。顾思源半哄半骗,诱着她起身,又让人端水上前,给她洗了把脸,才总算让皇帝清醒了。
勉强睡饱的钟离然起身,与顾思源一同坐在饭桌前用膳。她与顾思源并肩同坐,一面给她布菜一面埋怨道“你怎么就让朕睡着了呢”
她絮絮叨叨,直抱怨顾思源没拦着她,放纵她睡了如此久,都耽搁她看书了。顾思源听她颠倒黑白也不生气,只应了一连串是是是。钟离然见她这么好说话,倒是不好意思再说是对方的过错了。
她轻咳了一声,在顾思源耳边低声道“怎么近来每次都是朕如此劳累,你却反倒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顾思源,你是不是什么女妖,专门来吸掉朕的精神气”
顾思源忍不住笑出声,“陛下胡说什么呢”
钟离然却说的煞有介事,给顾思源喂了一筷子宫保鸡丁,认真说道“我可没胡说,去年不是在你那里看了个话本子么,里面就有说有个花幻化的女妖,专门来吸食人精气的。顾思源,你要是个妖精,就是这一类。”
“天天蹭在朕身旁,害得朕越发倦怠。”
皇帝不穿朝服时,显得十分青涩秀气,是个长相十分柔和的少女。她面容温柔,正是青春好时候,顾思源极其喜欢她这副即将绽放的花骨朵的模样,于是免不了多看了她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