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缺缺忽的一笑,眼眸一闭一睁,一颗泪珠滑过她的嘴角。
“我就知道。”她抬手颤抖着伸向前去:“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死了,她们骗我,一定是她们骗我。”
那边的江年听闻低低一笑,脑袋一歪,手一勾,朝着聊缺缺去。
“起手一弄……”
缓缓过来的江年继续唱着,聊缺缺歪着脑袋,也张嘴,不成调地跟着唱。
“彼岸花。”
“彼岸花。”
“挑灯足。”
“挑灯足。”
二人一同唱。
聊缺缺见江年小脚一勾,不知从哪来的烛灯,勾在了脚背上。
“笼中影。”
“笼中……”
江年长袖一挥,慢慢抚过聊缺缺的眼睛,聊缺缺轻轻一笑,闭上了双眼。
“影……唔。”聊缺缺蓦地睁开双眼,低头看去,浅色的衣裙上晕开了一朵血花,一把剑刺在了她的心尖上。
剑的那端,是她的姐姐聊殷殷。
“唔。”剑又刺进一寸,聊缺缺吐出一口血来。
旋离剑尖一转,再往下滑,接着她右手一抽,将发着光的护灵珠从聊缺缺心尖上抽了出来。
聊缺缺抬眸看旋离,眉头紧皱,轻声唤了句:“姐。”
旋离淡淡看她一眼,不说半句话,猛然将剑抽了出来。
聊缺缺双手扶地,又吐出一口血。
“纸伞幻化。”
江月还在继续唱着歌,但却不再跳舞,她听聊缺缺含糊地也跟了句:“纸伞幻化。”
江月不再往下唱,聊缺缺却还继续着。
“花飞,哈哈哈……呃。”
最后一个笑声,止在了千茶冲进她额间。
花飞花洒。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有话说
第100章
江年曾同小月说,其实你本性不坏,小月,你是个好姑娘。
聊缺缺也曾想,小月这样好的姑娘,为什么从未有人真正关心过她?
娘亲从没问过她要什么,聊殷殷要什么,娘亲便觉着她要什么。
父亲从没问过她是什么,她不过是他同她娘亲的一笔混账。
只有江年,只有江年真真切切地同她说话,温柔地靠近她,帮她治病,给她她想要的东西。
聊缺缺看着千茶手中血淋淋的妖骨,终于止住了泪水。
原来妖骨被夺是这样的疼,不知那时的江年可曾感到害怕,不知江年那时有没有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