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午餐宾主尽欢,下午简珧跟着维森去河边钓鱼,姜淮心在出门前被姜淑媛叫住,留下来单独跟她说了几句话,晚了一会儿才去河边找他们。
维森正在教简珧怎么下竿,十分热情细致且有耐心,姜淮心站在他们身后看了一阵,摸摸下巴,暗自觉得简珧与他这个“继父”似乎还挺投缘?
正想着,简珧忽然出发一声低呼,手上的力道陡然加大,在维森的帮助下,一条看着足有好几斤重的鱼从凿开的冰洞里甩了出来,“啪”一声砸在冰面上,徒劳地挣扎了几下,便不怎么动了。
“Br**o!”维森高兴地竖起大拇指。
姜淮心啪啪鼓掌:“珧珧你厉害了,这么大的鱼都让你钓上来了。”
简珧得意地扬眉:“运气好而已。”
在结了冰的河面上凿洞垂钓,比想象中还有意思些。
姜淮心跃跃欲试地凑过去:“我也来我也来,让我玩玩。”
下午他们一直在河边玩,维森先回去准备晚餐,只剩他们两个后姜淮心丢了鱼竿,蹲在河面上,耍赖要简珧拉自己溜冰。
简珧的手指点上他的脑门:“哥哥你几岁?”
姜淮心笑着抬手抱住他的腰:“珧珧,你跟你继父相处得挺好啊?”
简珧无奈提醒他:“什么继父,别乱叫,我妈跟他就是男女朋友,没打算结婚的。”
姜淮心不在意道:“结不结婚有什么所谓,就一张纸而已,国外一辈子不结婚但一辈子一起过的多了,我俩不也是?”
“那不一样,又不是我不想……”简珧嘀咕了一句,要是他和姜淮心能结婚,他当然想,可也只能想想而已。
姜淮心继续笑:“珧珧,你妈妈是怎么给她那个男朋友介绍我们的关系的啊?他好像知道我跟你是一对?”
“人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出来,我妈直说了,但没说你是我表哥。”
“哦……”
“算了,不说这个,我妈刚跟你说什么了?”
姜淮心眨眨眼:“姑姑说让我别欺负你。”
简珧不信:“你少胡扯,我妈才不会说这个,你给我正经点,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被打了的姜淮心笑出声:“好了好了,看把你紧张的,我认真说就是了,姑姑就问了问我以后的打算,还有家里那边要怎么交代。”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咯,至于家里,你放心好了,回去我就把婚约的事情解决了,跟爸妈说清楚,我能搞定的,相信我,嗯?”
姜淮心依旧在笑,语气听着却格外认真而郑重,简珧一愣,若是当年姜淮心这么说,他肯定会觉得这混蛋在打嘴炮,但是现在,即便姜淮心看起来依旧没个正经,却莫名能让他觉得安心。
“好。”
“这就对了,”姜淮心笑着叹气,“珧珧,姑姑比以前变了好多,她很关心你啊,虽然嘴上不说,可她真的怕我做的不好,会欺负了你让你受委屈。”
“嗯,我知道,我跟她现在这样挺好。”简珧点头,他和他妈之间从来没有过不去的深仇大恨,他与她和解,也是与过去的自己和解,从前的事情没必要一直斤斤计较,人活得豁达一些,没什么不好。
“不说这个了,来来,拉我溜冰啊。”姜淮心赖在地上,举高手笑嘻嘻地要简珧拉自己。
“别闹了……”
他俩在这里只待了两天,走时又是姜淑媛和维森开车将他们送去的机场,进关之前姜淑媛问简珧需不需要自己飞过去陪他过年,简珧赶紧摇头:“妈,你别来了,我马上要做毕业答辩,真不能分心了。”
“那好吧,”姜淑媛没有强求,“那到时我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
“好。”简珧点头。
进入候机大厅后姜淮心去买了两杯咖啡来,打开其中一杯的盖扣,递给简珧:“珧珧,你的航班是比我那班早四十分钟吗?”
“嗯,还有半小时。”
姜淮心叹气,他可真舍不得跟简珧分开,他们一个飞美国,一个回国,下次再见,可能也得等到简珧毕业的时候。
见简珧低着头没心没肺地喝咖啡,似乎半点没有感知到自己的离别感伤,姜淮心有些不爽,伸手过去捏他的下巴:“珧珧……”
简珧疑惑看向他:“怎么了?”
“你都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