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说话都说不清,还好沈问澜听得明白,抱起来又把他亲得迷迷糊糊。
他断断续续的喊,喊沈问澜,沈问澜,沈问澜就抱着他,亲一亲,说我在。
季为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意识清明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黏在沈问澜身上死抱着,跟块牛皮糖一样。
沈问澜抱着他盖着被子,把他搂在怀里,身上就只剩一件乱糟糟的白色里衣,还被他抓得皱皱巴巴。
沈问澜察觉到他醒了,便问:“醒了?”
季为客闷在他怀里点点头。
“还疼吗?”
“有点。”
季为客声音沙哑,沈问澜皱了皱眉,拍了拍他后背,道,“早上了,能起来吗?”
“一会儿起。”季为客咳嗽一声,道,“你再抱会儿我。”
沈问澜无奈,只好又抱紧几分。
“不行。”季为客又道,“你得亲亲我,不然起不来。”
沈问澜哭笑不得,只能应了一声低下头亲亲他额头。
待二人起来,季为客才见了床上的血。
其实也没流多少,但季为客记得白问花那时候可是流了整整半张床单的血。想来白问花那时候正在气头上,估计是没少折磨人。
沈问澜把床单折了一下,准备过一会儿拿去河边洗了。
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盆水,虽然水已凉了,但用作什么了已经不言而喻。
沈问澜给他泡了热茶,叫他喝了。
季为客一边抿茶一边问:“热水谁拿来的?”
“你师兄。”沈问澜道,“早上你还在睡,正好他路过,我隔着床帐把他叫进来叫他去拿热水,这兔崽子乐得美滋滋的去拿了,还他娘跟我要红包。”
季为客没忍住,笑了一声。
很像庄为辽的作风。
正说着,庄为辽蹭的窜了进来,喜笑颜开,道:“怎么样!?师弟你疼不疼!师兄我这儿有上好的药,你要是……”
沈问澜:“滚。”
“哎呀师父你不要这么见外!”庄为辽笑嘻嘻的凑进来了,“师弟我跟你说,我看过一点龙阳图,虽……”
沈问澜忍无可忍,把他拎出去一脚踹远了。
庄为辽的声音渐行渐远:“记得给红包和喜糖啊——”
季为客忍笑忍得辛苦,不禁道:“你何必赶他出去,我都没生气,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沈问澜脸上一阵挂不住,道:“你也闭嘴。”
季为客便笑嘻嘻的闭嘴了。
季为客本就是习武之人,且水平不低,皮肉之伤自小难免。沈问澜待他又好,第一次生怕他疼了怕了,给他玉瓷娃娃怕是都没这么小心翼翼。
所以他一晚上颠鸾倒凤之后又没事人一样出来耍了,仿佛昨天和沈问澜翻云覆雨的不是他一样。
季为客感觉舒服,于是之后又做了好几次,恨不得和沈问澜每晚骨血相融似的。
沈问澜待他极好,但季为客被伺候的这么好,偏偏更不舒服了。
原因为何?
这还要追溯到山下那好同盟刘归望身上。
白问花那丰功伟绩让刘归望每周都要固定写好几张鬼画符吐苦水,来诉说心中写作痛苦不堪受尽折磨读作夜夜笙歌快活无比的感想。
偏偏他还写得生动形象,白问花做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让他做什么不许他做什么都写的清清楚楚,恨不能把现场还原给沈问澜看,还说让他看一看,看看你们决门把好好一朵娇花养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