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越十皇子抖着手,拦住了这名属下的身体,眼圈红红地说着,“是本殿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他当时把人带出来,是抱着想要建功立业的心态才为之的,结果一切与想象的不同,他不但任务失败,还窝囊地被俘虏,丢尽了九越国皇室的颜面,此次返京,怕是还要有一番波折。
“殿下快走,快走。”他的属下仿佛被植入了执念一般,除了这样的话,再也说不出其他。
九越十皇子眼睛含着泪,终于做出了决定,就见他冲着只剩一口气的亲信属下,点了点头,放下了对方的身体,在其喃声中握紧了刀,起身招呼众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们走。”
听到他的命令,与月煞斗的你死我活的众人,纷纷边打着边往外奔逃,一时之间因为一部分月煞被商队的人缠斗着,反而给了九越十皇子等人得以逃脱的机会。
只是月煞中到底有两名高手,很快便追上了他们,并与带头人再次斗的你死我活。
那些重伤的亲卫已经在刚才的打斗中牺牲,舍下了他们的尸体,九越十皇子等人反而没了累赘,众人团团围住追上来的两名月煞杀手,慢慢地还占了上风。
突然,一个回合的交手过后,带头人双掌带风,在同伴的配合下,交叉出击,又加之出其不意,表面上是以掌法攻击,实际上却以另一只手,翻转向地面,挥动间带起飞沙走石,以石子为暗器,伤了月煞中的两人。
拿着环形刃的胳膊被伤,月煞的这人见势不妙,又看见其他人也受了伤,咬牙不甘心地下令道,“撤。”
一声令下,月煞的这些杀手也不恋战,纷纷跳出战圈,转头便走。
九越十皇子这边的众人,见状打算去追,结果被带头人呵斥住了,“回来,穷寇莫追。”他们本来人就所剩不多,现在是仗着人比月煞的多,才占了优势,若追下去,时间拖的久了,难保与商队纠.缠的那部月煞的杀手,不会脱身赶来,届时倒霉的又成了他们。
深知人多力量大,以多欺少的道理,九越十皇子颔首赞同,带头人算是说出了他的心声。
月煞的杀手,全部撤走了,他们也狼狈不堪,因为是晚上,连休息都没休息好,但返回客栈已经不现实,遂思索再三后,九越十皇子与带头人商议,就地休息,天亮后出发。
九越十皇子下完命令,挪脚便打算找个地方,结果踩住了什么硬物,他以为是石头,伸脚便踢,结果东西一分为二,碎了开来,他才发觉不对。
俯身仔细一瞧,碎掉的是块玉牌,他拿起来一拼接,上书‘天璇’二字,这……
一股怒气充斥在体内,九越十皇子恨得双眼都红了眼框,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这玉牌是真的,定然是从刚才的月煞身上掉落的。
一块代表身份象征的玉牌,在什么情况下会交给别人,他努力想着,大皇子的信物在杀手手里,杀手是来杀他的,连让他怀疑是别人假扮,跟他恶作剧的可能性都没有。
“哼,真是我的好大哥啊,既然你不想让我活,那么便等着弟弟的回敬吧。”
九越十皇子是当今九越国皇后的嫡生独子,颇受皇帝宠爱,如今遭了这趟劫难,大皇子还落井下石,买凶追杀于他,这一切都让他觉得身边人的虚伪,不知道该相信谁。
再想到自己死了那么多属下,那可全是母后派给他,用来保护他安全的亲信啊,九越十皇子恨恨地想着,手紧紧攥着那些碎玉,连手扎破了都没有感觉,以往母后让他忍耐,现在都欺到头上了,怎么忍。
他决定反击了。
带头人默默地瞅着九越十皇子的脸色,没有安慰的话语,只是到了一旁,安静地休息,等待着明日的到来。
暂时的营地,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另一边离开的月煞杀手们,在回到客栈附近时,突然分道扬镳,一部分人离开,只有两个人躲将起来,换了身上的装束。
这两人再出来,赫然便是白天商队的少爷和少夫人,也就是墨肱玠与东方不败,只见二人看了眼月煞杀手们消失的方向,然后闪身奔向了客栈。
回到客栈,商队的人与月煞的打斗早就结束,正在帮着客栈老板收拾残局
不少东西被毁坏殆尽,客栈老板嘴里骂骂咧咧,甚是难听,众人心里有些发虚,墨肱玠皱眉,直接扔了一大锭银子,堵对方的嘴。
“老板,这是打坏你东西的赔偿。”
接过那银子,在手里掂了掂,足有十两之多,客栈老板这才口是心非的,陪着笑说道,“这多不好,那些刺客又不是冲着客倌来的。”
墨肱玠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对方,直接拉了东方不败说道,“夫人,我们回房吧。”
“……”东方不败无语,这还演上瘾了。
☆、坐地太岁
折腾了一个晚上,又是出门在外,人多眼杂,不适合谈论什么正经事,于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只是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就返回去休息了。
作为少将军兼世子爷的顶头上司,和他们崇拜的东方大夫,两人都闪身撤了,一众精英士兵扮成的伙计,当然也无话可说,纷纷回屋睡觉去了,只留下两三个人看守货物。
因为两人假扮的是夫妻,遂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回到了一个房间,看着房内唯一的床蹋,两人略微有些尴尬。
东方不败倒没觉得什么,他虽心知自己小哥儿的身份,与墨肱玠同处一室,到底有损清白,但目前他毕竟在对方及那些兵士眼里是个爷。即使日后身份暴露,此时此刻同.居一室之事,他们也早就忘记了,谁还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