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庆的手下匪徒一动手,看热闹的伙计们也纷纷动手,东方不败就背手站在一旁,仿佛这场打斗与之无关,只是如果能忽略掉地上痛得打滚,不停地蠕动的光头胖子就更好了。
墨肱玠冷眼瞧着光头胖子狼狈的样子,想想他放肆侮辱的语言,没出手弄死对方,也是想看看东方不败折磨够了人,接着会如何处置。
光头胖子如今悔的肠子都青了,终日打雁最后不想,却被雁啄了眼,他以为墨肱玠和东方不败就是一对普通的小夫妻。行动前,事先还打听了一番,说了是被家里排挤,赶出来做生意的,遂这才动了歪心思,打算连货带人一起劫了,反正他们马贼,平时做多了杀人越货的勾当,在白国被官府追击,跑到这九越国又是潇潇洒洒的汉子。
结果谁曾想,偏偏最普通不过的一次行动,却栽了个彻底,成天庆滚到东方不败的脚边,想要求饶,结果还没开口,就被墨肱玠嫌脏的,一脚踹远了。
“……”光头胖子成天庆,这一刻无限后悔,若是人生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打劫这对小夫妻。
正在两方人马打斗的时候,东方不败和墨肱玠默契地同时看向远方,那里尘土翻飞,又有一队人骑马而来。
☆、高额悬赏
待对方人马急驰至近前,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同时转头,隔着纱帽,一切尽在不言中似的笑了,原来这一行人正是怀溪道消失的那队与他们以货易货的人。
同时,他们也是提前骑马赶到怀溪道,做了多翻布置,假扮月煞刺客的墨肱玠的那群属下,就见他们个顶个骑着马,精神抖擞,马上皆挂着兵器。
看见是自己人,墨肱玠扯开嗓子假装求救地喊道,“好汉救命啊——”
得到少将军的暗示,来的这些乔装打扮的兵士,仓啷啷几声,全部拔刀出鞘,翻身下马,便朝着打斗的众人而来。光头胖子成天庆带领的这群马贼,都是江湖败类,而且武功不弱,他们加入战斗,两股兵力合而击之,这才让对方死的死,伤的伤,留下的活口全部被俘。
众马贼被大家押到东方不败和墨肱玠面前,伙计们说道,“少爷,这些人如何处理?”
“这些人烧杀抢掠,无恶不做,简直死有余辜,全部都拉去砍了吧。”墨肱玠对于贼人从来不会手软,再说他是定边侯世子,官与匪本就死敌,誓不两立。
“公子饶命啊,饶命,我们是被逼不得已,都是成太岁逼我们做的,若是不做,他会杀了我们所有人,因此我们才委屈求全的。饶命啊——”
这些被俘虏的匪徒,趴在地上,边给墨肱玠磕头,边乞求他的饶恕,妄想捡回一条命。
谁知东方不败不声不响地拿出一个册子,展开后朗声念道,“坐地太岁成天庆,十年间,奸杀十八名未婚小哥儿,并割去其下.体,手段极其残忍,行为恶劣,官府悬赏一万两白银,受害者家属追加悬赏十万两白银,望捉拿其归案。”
“恶头陀宗祝,五年前,先后灭南北华恩寺两座,共五百多口寺僧,杀人如麻,并扰乱佛门净地,自身不修,恶行累累,官府悬赏三万两,愿有能人志士可捉拿其归案。”
“毒手书生宿彦明,三年前,毒杀景善人一家,主仆共百余人之多,忘恩负义,屡教不改,枉读圣贤书,自断其前程,官府悬赏两万两,望有能者捉拿其归案,后苦主另有重谢。”
“……”
“……”
东方不败一个一个地念着,每念完一个,跪地求饶的贼人就面如土色一个,而他手中的册子,正是当时去黑山逍遥阁时,从那里花重金买的通缉犯名录。
只是谁也没想到,无意间一个劫掠失败,会牵扯出这么几个大奸大恶之人。
东方不败更是没想到,他听到成天庆的名字,还有他的光头,戴鼻环的造型,实在太让人印象深刻,自打在册子里看到他的通缉简笔画像,他就记住了。
因此,光头胖子成天庆一出来,东方不败就对他很是熟悉,稍微想了想,便想起来这死胖子是哪个了。当日花钱买通缉名录,本就冲着悬赏去的,原以为这次能抓到成胖子一个就是幸运,谁知跟串糖葫芦似的,一下子带出五个。
墨肱玠也对黑山逍遥阁略有耳闻,大概知道东方不败此番作为,到底是何意,遂又重新下令道,“除去方才少夫人说的五名通缉犯,其他一个不留。”
“是。”
伙计们这是表现出了军人的素质,没有一个犯怂,很干脆地把其他人拉去,挨个抹了脖子,而这些贼人的尸体,被高高挂在了一棵树上。
只要是过往行人,凑进皆可以看到,虽然吓人,却也可以起到震慑的作用。
处理完那些贼人,又看着五个通缉犯,墨肱玠蹙了眉头,一路上商队本来就扎眼,若他们绑了贼人而行,难保不更引人注目,实是有些不妥。
东方不败看出他的纠结,却出主意道,“还有空麻袋吗?直接把人打晕,绑了四肢,装进麻袋,当成货物运走。”
众人这些日子已经有些习惯东方不败的发号施令,再说现下也不是军营,于是他刚说完,大家就应和道,“是,属下等这就去办。”
光头胖子坐地太岁成天庆,被东方不败的牛毛针弄得半死不活,早没有力气关注外界如何了,连被装进麻袋时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再次上路,这回两股人马,壮大了不少,对方就称是遇到了危险,正巧碰上了马队,不但救了商队的少爷和少夫人,还与对方达成了合作,护送商队,保卫他们的安全。
又经过那家客栈,他们并没有多留,直接过而不入,商队浩浩荡荡,直到快出九越国地界时,才见后面有人追了上来。
追上来的这些人就是高芸竹和钱永清、晋副将等人,他们一行假装黑衣鬼面人,护送九越十皇子西行,直到九越第一座城池西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