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冲着两人笑了笑,一手搭在陆大爷的肩头:“所以,酒钱谁出啊?”
“……朋友,谈钱多伤感情啊!”
两个人四目相对,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贫穷”二字,于是飞快迅速地转头看向花满楼,齐声道:“七童,求酒钱!”
花满楼:“……”突然很想转身离开。
但最后,好心肠的花公子还是非常痛快地给了酒钱,得了酒钱的两人非常快乐地挥手离开,简直跟撒手没的风筝似的,厉刚为人最是端方,看不惯这般的放浪,便道:“花公子交友,还是应当慎重才是。”
花满楼微微笑着,世家公子的气度完全展现了出来:“我的朋友很好,厉大侠不必操心。”
一个软钉子,这七人团,气氛便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了。
话分两头,谭昭和陆小鸡得了朋友资助的酒钱,就去济南城最好的酒楼吃了一顿饭,酒足饭饱,出了店门拐了两个弯,便是一家铁匠铺了。
“你还真要打铁啊?”
谭昭莞尔:“我难道看着不像是会打铁的人吗?”
陆大爷斜斜地倚靠在门边,啧啧两声,这身衣服一看就很值钱,配上谭昭这张还算拿得出手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打铁的,但他却开口:“像啊,谭铁匠,请吧。”
“……你的表情,就像是要看一场好戏一样。”
说罢,谭昭甩开衣角走了进去,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自然可以抢占铁炉想打什么就打什么。
陆小凤当然见过人打铁,他的好朋友朱停就有一手不俗的打铁手艺,好坏他自然是分得出来的,只是看得久了难免无聊,于是他开口:“你先打着,我去探听探听消息。”
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陆小鸡就瞬间飞了。
谭昭也没理,他这人虽然看着不着调,做起事情来还是非常认真的,特别是当他专注地去做一件事的时候,等到陆大爷提着晚饭过来,这人竟然还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动作,只是:“你这打的,是剑吗?”
长长的棍状,又比棍子细上这么多,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把剑啊?
“我说它是剑,它就是剑。”
……剑会委屈的,好不好,西门知道,可能提着剑就杀过来了。
谭昭吃过饭,就继续打铁工程,等到第二日的天明报晓时刻,叮叮叮的声音才算是停了下来,陆小凤刚好也醒了。
“成了?”
谭昭点了点头:“自然成了。”
陆小凤还是蛮好奇的,于是他奔过来,眼睛发亮道:“哪呢?我瞧瞧!”
谭昭发誓,他先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准备打一把剑的,只是打着打着手边没有趁手的材料,他又不想多花时间去系统商城里买,于是打着打着就……打成了一根甩棍。
掺了一点点上次打“不给剑”留下的材料,又掺了点昨儿个在街上买的乌金,材料有点少,剑打不成,才打成了甩棍,通体黑金色,顶端微轻,把手处还泛着微微的余热,谭昭琢磨着去寻摸块好皮子包起来。
这冬天也快来了,金属的摸着有点凉手。
陆小凤并没有惯用的武器,他最大的武器除了他的两根手指以外,就是他的厚脸皮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这东西的喜欢:“咦?还能收起来?”
“恩,做了个机括,不用的时候揣怀里就好了,是不是很方便?”
陆大爷、陆大爷挺想占为己有的,不过他所剩不多的良心还是按捺住了他:“你倘若认得朱停,他或许会很想与你交朋友。”
“不过话说回来,谭铁匠,你也是懒得出奇了,提把剑你都嫌累赘,你学什么剑啊!”
“哼!我乐意!”谭昭夺过甩棍,用棉布细细擦拭一遍,才放入怀中,打了个哈欠,“走走走,吃早饭去!”
一听吃的,陆大爷立刻笑着回应:“走走走!”
吃了个早饭,顺便在陆小凤的介绍下买了块皮子,谭昭没什么缝纫的手艺,自然只能请店家代工,他等待的功夫他去客栈洗了个澡眯了一会儿,就这两个时辰的功夫,陆小凤却又交上了朋友。
谭昭再一次佩服陆小凤的交际能力。
“哎,说着话呢,这东西的主人来了!”
谭昭一走近就听到陆小凤的声音,他对面坐了一对男女,男的生了一张非常方正的脸,眼睛却一直望着旁边的姑娘,却并无任何的轻慢,而这位姑娘就生得非常漂亮了,她可能并不年轻,但她的眼睛却是明亮的。
陆小凤正非常热络地和人聊天,不过这并不奇怪,陆小鸡若是对着漂亮姑娘不热络,那他可能就改名叫陆出家了。
“这位小哥生得好生俊俏,却为何不看奴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