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光萦绕间,似能与星界领域抗衡。
“你现在无法抵抗,也无法挪动半个手指,我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今天,那些基因工程小队的人我真没看错,他们果然引来了星界的调查官!只可惜没有引来那深渊恶魔,不过没关系……没关系,只要有了这个基础,深渊恶魔那是迟早的事。”荒兽之主迷恋得看着那平日里他根本见不到的辉光,要不是怕他上前可能会影响献祭的过程,他更想伸手触碰,试试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温度。
是温暖还是冷冽。
“哦,是献祭啊。”风望舒的话音刚落,那法阵的辉光便消失无踪。
“这不可能!献祭是层次高于那种力量的,这不可能!”荒兽之主仓惶得看着地面,可那里先前显露出的法阵已然溃散,什么都没有留下,好似先前只是他的幻觉。
“最后的时刻教你一个乖,献祭不是随便献祭的,你以为设定一个以卷轴为圆心的范围再排除自己就可以了?还真是机智,可献祭的原理和你设想的正相反。就算你想办法做了标记,献祭也讲究等恒的。”
她倒是没想到荒兽之主的底牌是这个错误的献祭,满足了好奇心的风望舒已然没有留着荒兽之主的必要。
“他”到底出来了几次,这些乱七八糟到底有多少是“他”的手笔,这些只要从根源上解决就可以了。
荒兽之主必然想不到,“他”就算是一时兴起,那也是别有目的。
她之前只缺那么一个用来搪塞权限者的借口,而现在她连编都不需要了。
转身离开的那顺,荒兽之主所在的那片“空间”便浮现出了一轮耀眼的星芒,爆炸被困在小小的隔断里,当光芒收敛那儿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余下弥散的浮尘。
至此,唯一与“他”有关的人证再也无法吐出半个字眼。
将浮尘收拢,凝为一枚品相似珍珠的圆球,风望舒往其上打上了数个封印就投入了自己的戒指内。
这可不是用来做战利品纪念的,世人都知荒兽肉体强横,可谁知道这些浮尘是不是还能重化肉身,或是就算变成尘埃了,里面都刻录着过往的记忆。
所有的未知让她处理此事谨慎到了极致。
回返星界之前,风望舒“好心”得把基因工程小队的一概人员全都“送”到了魔能宇宙生命议会总部的大门口,至于后续如何她也无心管顾,她之后要做的可比八卦重要太多了。
结束议会的时候,风羲和毫无意外得得到了一干权限者“欲说还休”的目光,显然对她先前刻意开启会议的行为感到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到了现在要是哪个权限者还没看出来这显然是为了引开他们,那他们还真得是白长了脑袋。
可偏偏又没办法真诉苦,还少了一顿乐子,这可真让人心痒难耐,就好像买了爆米花看电影,看看完广告和前奏,这电影院就突然断电了。
等会议结束,权限者们便纷纷试图看“回播”,然而“回播”里只能看到他们从未见到过的特异领域将冰洞罩了个严严实实,哪怕是主动以身试险,跨入领域的人还是物无不被传送去了星界。
等领域收敛,冰洞还是那冰洞,可里面却是一个人都没留下。
电影院断电的后续是再次通电已经是大结局后的报幕。
一概权限者这回是真心塞了。
风羲和可不关注后续,她只在意风望舒先前的匆忙,当她确定背后人是荒兽之主后,她便以为这件事至多是选择当场击杀荒兽之主,还是暂时放过荒兽之主。
她却是没想到荒兽之主这儿似乎还别有隐情。
隐情还和风望舒有关联?
与其说是不可置信还不如说是莫名其妙。
等她往返了一回通天塔后得知星界正迅速收割名单,并且顺带引导了暴动的荒兽远离宜居星球后,这种莫名更严重了。
倒不是对这种一头凶神恶煞一头又像在做好人好事有意见,而是风望舒自从见过荒兽之主后就没有联络过她。
这种古怪在星界名单完成后陷入沉寂愈发浓烈。
风羲和并不怀疑是风望舒故意吊着她,让她品尝一下等候的滋味,风望舒向来是心理平衡后这件事就真的过去了,不会再提,也不会平白无故这样做。
风望舒或许是出了什么事。
风羲和意识到这一点后便跨界传送进入了星界,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风望舒成为代冕下以后进入这里,没想到入眼便是一座繁华的都市,只有边缘处的空白与正在对接的板块,证明了这座都市再新不过,甚至还未建设完毕。
“尊敬的通天塔冕下,泽贝尔很荣幸在星界千星之城见到祢。”声音从广场平台内的“立灯”内传来。
“星界代冕下目前在哪儿?”风羲和并没有心情和泽贝尔寒暄,直入正题。
“代冕下目前正在指挥部的最高层,也即是代冕下的休息室内,泽贝尔并没有权限在未唤出时查看代冕下的状况。代冕下自三天前,也即是名单完成之便再没离开过休息室,也未曾唤出泽贝尔。”
“我需要进入休息室,需要权限吗?”
“无需,代冕下在入住休息室前便设定了权限。千星之城内无法进行传送,由泽贝尔将为祢指路。”这头泽贝尔的话音刚落,广场外一个圆滚滚的扫地机便滚了过来,似是怕风羲和没意识到这便是引路“人”,还特意原地滚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