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浇完水,钟雪把白菜番茄种进地里,末了又用稻草盖好。
钟雪手脚太过麻利,飞快安置好菜地,又无聊起来。他找了本春宫躺在院中的贵妃椅上看,旁边还摆了支小狼毫,随时准备给人物添台词。
原主珍藏了不少绝版精品春宫,画风精美,表情到位,都藏在地板下边,钟雪早起就看了两本。
“嗯,哈,不要,不要弄那里——那里是哪里?”毫无感情的朗读后,传来一道冷冰冰的疑问。
小狼毫笔尖一抽,在纸面上留下一个大墨点,执笔人险些从椅子上翻下来。
钟雪一条腿耷拉在地,两手扳着椅子扶手,春宫图册大开着,四仰八叉躺在他腹部,猖狂至极。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梁端拾起那本春宫,随手翻了翻,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之色。
钟雪尴尬的把春宫图要了回来,塞在贵妃椅的垫子下:“世子之前觉得我是哪种人?”
梁端不假思索道:“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神志也有些问题,反正不是好人。”
这几个词形容原主简直是字字珠玑,但……钟雪纳罕:“那您现在觉得我是个好人了?”
梁端挑眉,略带讥讽道:“我只是觉得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浪。”
钟雪嘴角抽了抽,咬牙:“那还真是辜负世子的想象了。”
想起在集市听到的那些传闻,钟雪斗胆问了句。
梁端听后,静静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有些匪夷所思,眉间一抹愠怒之色在沉默中徐徐消化殆尽,但声音依旧像从北极冰窟传出来一样:“你管的太宽了。”
梁端负手走后。钟雪合上春宫,从果盘里取过一颗樱桃填进嘴里:“我管的宽吗?”
避在一边伺候的婢女上前捡起小狼毫,于笔洗中蘸洗:“您曾与世子约法三章,照那个来说,公子着实管宽了。”
婢女叫翠儿,是钟雪的陪嫁丫头,是个可以掏心的人。
至于梁端与钟雪的约法三章,书中提过。
当初皇帝指婚,一个不愿娶,一个不愿嫁,两人皆有不爽,婚后便约定各过各的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