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防着别人刺杀,还防着别人来偷麻粉,秦府可谓戒备森严,每时每刻都有护卫巡逻。
于是,当卢瑥安在秋实和夏棠的搀扶之下,在轿子里出来时,竟有整整三队巡逻兵目击了他。
就在刚刚,这三队巡逻兵,还目击到,他们的禁麻总督秦誉,在同一顶轿子里下来!
秦誉颇具威严地扫视一眼,说道:“他衣服染了血,不会回府里被看见,让家人担心,来清洗一番,不要多想。”
说得好听,也帮卢哥儿脱清关系了,可为嘛不带去找下属们家里的哥儿帮忙照顾呢?
见卢哥儿红衣飘逸,竟比往常俊秀多了,怪不得他们总督如此照顾。
但是不能多看!巡逻兵们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地继续巡逻。
……
下人们负责烧水,卢瑥安直入后院,等待水烧开。
而秦誉后院的旁边,竟然就是放麻粉的仓库,深红如墨,可想而知,秦誉搜查而得的麻粉,还没销毁,连官府里都放不下了。
秦誉把他送进来之后,便自觉离开。
秦誉心里一突,回头便正直说道:“表兄送你入后院,已经不合常理,表兄需得回官府一趟,以保你我清白。”
“……”卢瑥安歪着脑袋:“……表兄何不直接娶我。”
清脆轻柔的嗓音,却如同大钟一样,猛然轰击着秦誉的脑袋。秦誉双眼直直地望着卢瑥安,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么说很是可行,只是,梦里——
莫非,他是把表弟娶回去之后,表弟再被奸人诱惑,把他杀了的?
但是,如果把表弟娶回来,严加管教,说不定表弟就不会被奸人所惑了。
见秦誉正在沉眸思考这事的可能性,不过卢瑥安还没等他想个明白,微笑道:“只是随便说说,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岂能如此轻率?我只是想说,我能闻到,隔壁太多麻粉了,味道浓得我窒息。”
秦誉马上说道:“你能闻到?那你得赶紧去前院,免得又被麻粉毒害。”
卢瑥安想了想,点头道:“行,边走边说吧。表兄你对这些麻粉,没有销毁的办法吗?怎么会堆积这么多。”
秦誉微微摇头:“暂时没有。本来计划用火烧,可这和直接放麻烟没有区别。所以我们计划着,把这些交给外商,让他们抛海而沉。”
卢瑥安回想起历史书的做法,说道:“那,有没有试过生石灰?”
“生石灰?”秦誉眼神微亮。
此时烧水的下人来报告,水已经烧开了,请卢哥儿入内洗浴。卢瑥安低头望了望自己暗赤色的袍角,问道:“糟糕,刚刚忘记买衣服了,要是洗不掉那怎么办。”
秦誉道:“没事,我给你买一件,你们安心进去,等会儿让秋实带衣服过来。”
卢瑥安点头,这便进去了。
厅堂里,留下秋实和秦誉你眼盯我眼。
秦誉先问了尺寸,秋实答了,秦誉却回忆起卢瑥安那盈盈一握的细弱腰腹,说道:“不对,应该比你报的尺寸,还要少五寸。”
秋实不满道:“秦大人,这你又知道了?我们家少爷的衣服,一向都是这尺寸。”
秦誉轻轻摇头:“你们少爷,应该是瘦了。”
秋实更加不满:“……秦大人,难道,你偷偷盯着我们少爷的腰?”
秦誉:“!”
“我会负责。”秦誉说罢,这便不作声了,让人请成衣铺的老板来送衣服,送几套秋实说的尺寸的,再送几套秦誉认为的尺寸来。
过了一小会儿,成衣铺老板便带着红衣来了。秦誉罕见地一件件挑着,鲜红的新鲜,淡红的清素,深红的艳丽,以及款式花纹,他竟然都很喜欢。甚至用脑海中的想象,把这些衣服,一件件套在脑子里卢瑥安的小人身上。
他挑的衣物,自然最是合身。
那肩,那腰,那腿,刚好包裹住,现出绝美的线头,令他心头发热。
而脑子里的小人儿,比现在的要丰润一样,好像被他养肥了,脸上除了苍白,也透出了粉色。
他甚至会想到,在娶了卢瑥安之后,夜里,他也会这样,等待卢瑥安洗浴,然后给卢瑥安穿上他挑好的衣物。而卢瑥安则会对他说,他挑得不错,都很喜欢,甚至像今日阁楼里的那样,舞刀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