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光清冷,做了梦的秦书好从梦中醒来,一个好好的美梦到最后被纪承的光头整成了噩梦。
秦书好拿双手搓了搓脸,胳膊摩着柔软的鸭绒被,身后抱着他的纪承也跟着醒了。
“咋了?”
声音浑厚浓重,听得秦书好后背发颤。
他扭过身子,面对着纪承。
卧室里留了一盏夜灯,温馨的昏黄色在墙壁上照出小小的晕影。
“做梦了。”
秦书好声音轻轻地,他觉得纪承应该没睡醒。
“嗯?”男人半合着眼睛,低下头去与秦书好额头对额头。
“梦见,梦见你要我亲你。”秦书好甜蜜蜜的回忆着刚才的梦。
男人听见之后,笑出声睁开眼。
下巴上密布着胡茬,纪承自然的亲了亲他的眉心。
“亲回来了,不亏。”
秦书好扭着脸埋进被子里,越想越害羞。
纪承搂着怀中至宝看了看窗外,好像划过一科流星。
沉沉的开口,“书好。”
“哈?”
“亲我。”
“……你刚才,你刚才都亲了我的。”
“你不亲那我就自己动手了。”
“啊…哈哈,别闹了…纪承…别…”
“唔,别咬……”
冬天的夜晚,睡醒一觉的两口子靠坐在床头,开了卧室的顶灯对着彼此的眼睛发呆,睡意全无。
纪承端过床头柜的水杯,仰着头喝下半杯,秦书好坐在他旁边,珊瑚绒的睡衣领子上围了一圈毛茸茸的软毛。
别墅里暖气足,秦书好穿的暖和,纪承上身赤膊也完没觉得冷。
“接着睡”
纪承问自己媳妇儿,说着就要上手搂着人的肩膀躺下。
秦书好嘴巴微嘟,忽然觉得耳朵里面发痒,翘起小指掏了掏耳朵眼。
清醒的很,遂用另外一只手拉住纪承。
“我给你掏掏耳朵吧。”
纪承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嗯”了一声。
秦书好下半身还埋在鸭绒被里,上半身爬到自己这一边的床头柜里找到一包黑色的专门用来掏耳朵的竹炭棉签。
靠坐回床头,纪承像一只大型犬求摸头一样蹭到秦书好手边来,脑袋枕着秦书好盖着被子的大腿上,两只手也放上去。
黑色的棉签慢慢伸进耳洞里,秦书好另外一只手捏着纪承的外耳廓。
眼神专注,又提醒腿上闭了眼好像享受一般的纪承。
“我不会儿用力的,你要是疼就告诉我。”
“嗯。”男人闭着眼,冷厉的美颜温柔了许多,生线酥麻。
秦书好两根手指小心的捏着棉棒在纪承的耳朵眼里转动,纪承丝毫没有异常,反而像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