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寒说：“嗯。”
    顾芷寒摔跤的时候，正好抓住了白青亦的手。
    白青亦正打算放开，继续带路时，突然感受到顾芷寒捏了捏自己的手背。
    顾芷寒这是……害怕了吗？
    微弱的月光下，顾芷寒神情如常，既看不出害怕，也看不出心情的波动。
    但白青亦没有松开顾芷寒的手，而是就这样牵着，领着对方继续往前。
    无论顾芷寒害不害怕，白青亦都不希望她再摔跤了。
    在白青亦的带领下，两个人很快到了那个所谓的“饭店”。
    那饭店坐落在居民楼里，没有招牌，看上去跟普通居室无异。白青亦按了按门铃，不一会儿有个中年妇女过来开门。
    这个中年妇女很显然跟白青亦比较熟悉，开门就是一句：“来啦。”
    白青亦点点头。
    中年妇女又望向顾芷寒，问道：“这位是？”
    顾芷寒看着白青亦，白青亦不得不硬着头皮自我介绍：“我……老板！”
    她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
    那中年妇女点了点头，将两人引进去。她并不是真的想知道顾芷寒是谁，只是那么随口一问。
    进门之后，才发现这就是一个3室1厅的普通房子，不过客厅和房间里都摆上了餐桌，这样就算四个包厢了。
    这“饭店”的包厢正巧还剩一个，顾芷寒走进去之后才发现隔音做得很不错，还挺安静的。
    白青亦把菜单递给顾芷寒，说：“你看看你想吃什么菜，点好之后直接递出去。”
    顾芷寒接过菜单，却不看。她低低地重复着：“老板？”
    她盯着白青亦仿佛非要得出个答案似的。
    白青亦低头看着另外一份菜单，躲避她的视线。
    双方都知道，这是关于什么的讨论。
    顾芷寒给予的压力越来越大，白青亦拿着铅笔在菜单上画圈。画完好几个圈之后，白青亦再也无法忽视了，只能抬起头对顾芷寒说：“老板做的菜挺好吃，我点了几个，你也点几个吧。”
    这不是顾芷寒想要的答案。顾芷寒依旧沉默。
    白青亦又说：“你来一次也挺难得，真的不点？”
    这句话提醒了顾芷寒，顾芷寒摇了摇头，说：“不难得。”
    白青亦：“啊？”
    顾芷寒说：“开车过来挺方便……但，这次就听你的。”
    开车过来挺方便，这次就让你点菜，有什么想吃的我下次再点。
    开车过来挺方便，这次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白青亦将菜单递出去，过了不一会儿，菜就全部上来了。
    诚如白青亦所说，这儿的饭菜都是正宗的家常味道，不太讲究，不太精致，却能走进人的心里。
    白青亦问顾芷寒的评测：“你觉得这儿怎么样？”
    顾芷寒说：“还不错，鱼香茄子跟伯父做的很像。”
    不止鱼香茄子，每一道菜都跟白爸爸的手艺有异曲同工之妙。
    白青亦笑眯眯地，说：“那就好！”
    她以为顾芷寒想念父亲做的菜了，所以特意带对方来这儿。否则以顾芷寒的身份，白青亦不会带她来这么市井烟火的地方。
    看见白青亦开心，顾芷寒也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