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之,宝宝肯定会成长成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的!
宁仪摸了摸暾暾的背后,隐约还能摸出小翅膀的轮廓,暾暾在睡梦中被摸得动了动,似乎有些痒。
之前的蛋壳似乎早已被暾暾消化掉了,宁仪能在他的肚子里找到一丝能量碎片的痕迹。
付锐修阻止了他的进一步行动,不满道:“暾暾在睡觉。”
非得把儿子扰醒吗?
虽然宁仪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好在暾暾脾气不错,即使被打搅了睡眠,醒来只要看到他们其中之一在身边,就不会哭也不会闹,甚至偶尔还会冲他们笑。
宁仪闻言收回不安分的小爪子。
付锐修的声线有些冰冰的凉,“你这几天一会亲亲暾暾,一会摸摸暾暾……”
宁仪不解地抬头看他。
付锐修的声音顿了顿,镇定道:“你以前只对我这样……”
宁仪看了他半天,憋笑憋得难受,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手捶床,“暾暾爸爸是在吃醋吗?还是吃暾暾的醋。”
付锐修沉默。
宁仪拽着他的衣服将人拉下来,飞快地在他唇上啾了一口,眯着眼睛笑得好不肆意。
付锐修握住他的手腕,就着这个姿势追过去加深了这个吻。
等两人草草结束时,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是宁仪方才捶床就惊醒的暾暾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们,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咬着手指乐呵两声。
付锐修宁仪:……
宁仪伸手捂住暾暾的眼睛,“暾暾还小,不能看哦。”
暾暾在大大的手掌下叭叭小嘴,发出不满的噜噜声。
付锐修将他的手移开,“到时间喂奶了。”
宁仪坐起身,看着付锐修熟练地冲奶粉试温度,小心摇晃以免晃出气泡,影响宝宝的消化。
付锐修如今抱宝宝的姿势也是无可指摘,细心温柔地像捧着世上最珍贵的事物。
欣赏完付锐修喂暾暾,宁仪百无聊赖,就和吃了睡的暾暾一起躺下睡觉,神识如前两天一样分出一缕出去闲逛。
不然这种每天一动不动的日子就算有付锐修和暾暾在身边陪着,他也得闷出病来。
他现在已经基本上将包括医院和隔壁公园在内的地方转了个遍,偶尔听听小护士口中的八卦,只恨没有瓜子可乐可以相称。
他轻飘飘荡在人来人往的走廊,穿过一个被哭声包围的病房,又来到一个只有一个虚弱的七八岁男孩的病房,男孩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面色苍白,手指孱弱无力,仿佛奄奄一息,却始终还吊着口气。
他的腹腔和腿脚看起来受到了重创,心脏缓慢地跳动。
男孩的周围没有家人,只有门口渐走渐歇的两个护士交谈的声音作伴,过几秒他又是寂静的一个人了。
宁仪盯着男孩腹腔半晌,皱了皱眉,伸手探过去,却因为只是一抹神识而摸了个空,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小护士的声音还在继续,悄悄话的那种音量。
“这周太平间又有一个年轻男生的内脏都不见了,据说是送去殡仪馆的时候才发现的……”
“是不是第二次了?监控也查不到,真奇怪……”
“其实凶手掩盖地挺仔细的,如果不是吴医生细心,根本发现不了,说不定除了这两次,其实还有很多次呢?”
“咦~你大白天说这个,我怎么都觉得有点瘆人。”
“还有还有,你听说了上个月底本市新闻那件分尸案了吗?那个也是最后剩下内脏和手脚没找到了吧?会不会有联系?”
“啧,你这推理侦探电影看多了吧,这么离谱的你也能联想到。”
“哈哈,就随便想想嘛,主要是有些巧合,还都是年轻的男孩子呢,上次还看到一个才上小学的……”
宁仪听得有意思,就跟了一小会儿,等再转个弯,两人的聊天内容早已换了一个话题。
“……可不嘛,项医生那么帅,慕名而来的女病人当然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