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抱着小胤儿差点吓得脱手了。
‘有正门不走,翻墙做什么?”朱玄烨开口问道。
“没,近。”说完便暗骂自己,这回答简直蠢死了
“父父。”朱元胤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便伸着手要抱。
朱玄烨走过去将他抱了过来,便发现了邢烈的这身衣服,明显不是他的。
“这衣服是怎么回事?“朱玄烨皱起了眉头。
“啊,是,是我的衣服脏了,所以就借的沈长君的。”邢烈的声音越说越低。
“说实话。”朱玄烨可不是好糊弄的。
邢烈只好乖乖的说道:“去沈家时,遇到了两个拦路的,打了一架,所以衣服破了。”
朱玄烨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哄了胤儿几句,然后将他交给了宫人,带回房睡觉了
待他们走后,朱玄烨转过头瞪了邢烈一眼,道:“跟我进来。”
邢烈只好低着头,乖顺的跟着朱玄烨来到了太子寝殿的内室。
“把衣服脱了。”朱玄烨沉声的道,他并不是生邢烈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邢烈在大晋朝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跟乱七八糟的人接触过,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被人拦了路,分明是因为自己。
邢烈乖乖的把衣服脱了,就露出了里面的绷带,这绷带几乎缠满着邢烈的身体。
朱玄烨看到后,忍不住咬了咬牙。
他伸手将绑带一圈一圈的拆了下来,当下一秒看到邢烈暴露在外的身体的时候,眼神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一定要千刀万剐了他。
只见邢烈身上的剑伤,前面还好,只有几处短短的伤口,可是后背却满满的都是长长短短的剑伤,因为邢烈是抱着朱元胤的,所以他只能将后背暴露给敌人。
朱玄烨心疼极了,可他又十分气恼的对着邢烈恨声道:“看你以后还逞不逞能,今后出门必须带上暗卫,听见没有。”
“嗯,听见了。”邢烈即使不太情愿也不敢在此时招惹他,于是只好点头答应道。
朱玄烨看他态度良好,便放过了他。
“还用不用上药。”朱玄烨看着他的后背怜惜般的用手在他伤口旁边的好肉上摸了摸。
邢烈的肩膀一抖,道:“不用,都已经上过药了,我这个药好的很,过两天就结痂了。”
邢烈没心没肺的反倒是安慰起了对方。
朱玄烨也不再说什么,又将他的身体用绑带缠了起来。
邢烈看他一脸的阴沉,便想着逗他开心,可是自己也不会说什么笑话,便在心里直着急。
突然他想起一事,便道:“对了,你说奇不奇怪,阿木郎,他胸口也有一块胎记,不过我的是在右边,他的是在左边,你说,是不是太巧了,呵呵,呵呵。”他说完以后,自己倒是傻乐了起来。
朱玄烨帮他绑绷带的手突然顿住了,道:“你说什么?”
“啊?”
“你刚才说,阿木郎也有胎记,还是长在左胸的?你怎么知道?“朱玄烨的语气很平淡,并没有让人听出他对这件事的态度。
“沈长君今天告诉我的,他为我包扎伤口时看到我胸前的胎记,然后对我说的。“邢烈不以为然的道,他也就是当个趣事听听。
朱玄烨没再继续说话,而是又为邢烈包扎起伤口来。
邢烈看他沉默下来,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朱玄烨也没打算瞒着他,便对着他简单的说了下,道:“我小舅舅家的孩子,在三岁那年丢了,他的左胸也有块胎记。”
“啊?”邢烈大吃一惊,不敢相信的道:“你的意思,你怀疑阿木郎是?”
朱玄烨沉默片刻,然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如果阿木郎是小舅舅的儿子,那么阿可汗怎会不知道?如果知道,他又为何会将他的可汗之位传给他,实在是想不通,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真的只是巧合罢
朱玄烨已经将邢烈的伤口包扎好了,只是他放下双手之后却久久未动,而是坐在椅子上保持着一个姿势沉思起来。
邢烈见他这样,也不去打扰,也开始思考起来,虽然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但是丝毫不妨碍他持之以恒的想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玄烨回过了神,抬眼再去看邢烈,发现他靠在床柱上打起了盹。
朱玄烨见到这样的邢烈,心中的烦忧通通一扫而光了。
他叹了口气,然后想着,这事也急不得,还是先找沈长君确认一下再说。
杨怡已经被抬进了大皇子府,朱玄烁并没有像对待陈琳琳一样对待杨怡。
他几乎每日夜里都宿在杨怡的房里。
朱玄烁觉得现在的杨怡跟从前的杜鹃是不一样的,以前的杜鹃对他千依百顺,言听计从,尤其是在房事上,他说一,她绝不说二。
可是现在的杨怡透着那么一股子高冷,这高冷不但没有让他的性趣消减,反而让他越来越迷恋起来。
他始终认为,对杨怡只有性没有爱,而对何静怡却不一样,何静怡是他的白月光,他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了她
一周过去了。
今天,朱玄烨陪着邢烈和胤儿来到了沈家,他今天特意来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小胤儿自不必说,又是开心快乐的一天。
朱玄烨见到沈长君并没有急着发问,而是等他将孩子们安排好,几人来到会客厅里喝茶闲聊时才发问。
“长君,有个事情,我想跟你确认一下。”朱玄烨对着沈长君说道。
“嗯?什么事啊?“沈长君好奇的问道。
“我听邢烈说,你见过阿木郎的左胸上有块胎记,是不是?“朱玄烨开门见山的道,自从上周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他就翻来覆去的想这个问题,一方面他不相信阿木郎就是小舅舅的儿子,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阿木郎就是小舅舅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