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尧有兴趣的观察着周围表情各异的男人们。
“有意思。”尼克站了起来。“阮,你见过克里斯蒂安.迈克菲勒。”
他用的是肯定句。
阮没有否定。
“我需要见他,你安排一下。”
临走前,尼克放下话。
“要知道这个行业,外行人破坏规矩,那么就要得到教训。”
走出“金龙饭店”,已是午夜时分。
“宝贝。”他用西班牙语亲密的称呼她,捏了捏她的臀部:“回去乖乖等我,我们的事还没有解决。现在,给我一个吻。”
尼克看了一眼派屈克,于是后者只好乖乖的拦了taix。
派屈克压着吉娜去了东区的公寓,这是一栋上世纪的老建筑,和许多纽约其他的建筑一样,都透露这这个老帝国的阴森肃穆。
但在雨夜城市虚伪的霓虹灯光中,却又有着另一番冰冷的浪漫。
电梯里,派屈克一直低头猛刷自己的社交账号。如果看到什么大胸大屁股身材火辣的妹子图片,他多半要挤眉弄眼一翻。
“你刚刚应该和他们一起去夜店的。”吉娜道。
派屈克抬起头:“你欠我的。”
吉娜瞪着他。
“你应该想想怎么应付尼克,你逃跑的日子里,他很生气——我指的是真的很生气。”
“我没有逃跑,我是自由的,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身体我的意志。”
“我真是想不通你们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尼克真的很迷恋你,你得到了他的关注,这胜过了他很多其他的女人,你已经成功了,不是么?你还想要什么?”
——你还想要什么?
吉娜默默念着这句话。
“这里没有我想要的。”
这是她唯一知道的。
把吉娜几乎是粗暴的推进公寓后,派屈克便从外锁上了门。
点亮所有灯后,她立刻开始翻找。
所有能攻击的东西都被人为收走了,别说厨房用刀,她甚至连一把水果刀都找不到!
她知道像尼克这样的身份,不可能连一把武器都没有,但是该死的她不知道保险箱密码。
抱膝气馁的坐在地毯上,吉娜略微有些发呆。
她不喜欢他的这间公寓,因为有着不好的回忆。
她想起了第一次来这座公寓的场景。
那天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天,暴雨的纽约,雨水潮湿的气息以及土壤的气味充斥了她的口鼻,她被浇透了,几近赤裸的颤抖着站在了他的面前。
事实上,她的确是赤裸的。
他就坐在深灰色冰冷的沙发上,叼着烟自下而上地看着她。棕色的眼眸仿佛深邃的相机镜头,将她狼狈不堪且无处可藏,此生绝无仅有的模样切实记录下来。
她就像是他的玩偶——性爱玩偶。
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他命令她:
跪下。
她最终爬到了他的膝盖前。
含住。
她不知道怎么做。
于是他粗暴的按下她的头颅。
曾经自以为的,高贵的头颅。
他的身上带着男性体味以及某种熟悉的强烈的气息。
——那是大麻的味道。
张开腿。
他不断的下着命令。
她想象自己是一个脱离了肉体的游魂。
这世界不属于她,这身体也不属于她。
从不存在什么爱情,只有赤裸的交易。
自回忆中回过神,吉娜被巨大的厌恶感占有了所有感官。
她冲到了浴室,站在喷头下彻底清洗自己的身体。
水流自上而下,烫人的温度如同醍醐灌顶,于是当身后的男性胸膛极突然的禁锢住她时,彻底清醒了过来。
“宝贝。”
熟悉的西语,带着慵懒性感的低沉嗓音。
他紧握住她的双峰,揉捏的过于用力,她倒抽一口气。明显的推拒他,却被更加用力的圈紧。
他抬起她的一条腿,以站立的姿势进入了她。
毫无润滑的阴道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她低呼,然后用力的攥着他的器官想要逃脱,他掐着她的脖子,以不容许拒绝的强硬姿态自背后全部挺了进去。
他不发一语,故意惩罚般耸动起来。滚烫的水珠拍打到他们的身躯,泅湿了他的衣服,但他只是解开了西裤拉链,全副武装的进攻。
他将唇贴在了她的耳畔,低吐着。
“喜欢这样么,宝贝?”
她转过身,骑在了他的腰上,然后单手还着他的脖子,自上而下俯视着他。
她看着他的眼睛,已经被情欲充斥了全部的棕眸。
不再是当初那个坐在沙发上冷傲的俯视着她的男人了。
如果这是场游戏,一旦决出胜负,那么即刻Game Over。
她冷笑,用羞辱的话朝他道:“你觉得我真的喜欢么?我的下面至今是dry的。”
他并没有轻易被激怒。
“你'点燃'了我,宝贝。”
接下来的撞击没有一丝犹豫,她被他狠狠抵在浴室的墙壁上。
结束的很快,或者也很慢。
她躺在床上,将自己的脸朝下掩盖在被子里。
他翻过她,笑着道:“让我看看你。”
她憋着气,别开头就是不让他得逞。
似乎是撒娇的模样,他喜欢的不得了,俯身亲吻她光滑的背部肌肤。
如果女性美好的身体线条曲线是山脊,那么胸前就是柔软的沙丘。
他徜徉在沙漠的怀抱中,情欲如同炙热的风,扑面而来,直至沉沦。
无法挣扎。
第二天下午,送餐的派屈克叫醒了两个人。
是双份香肠芝士的披萨,她抱怨道没有菠萝披萨,这句话令流有四分之一意大利血统的派屈克瞬间炸毛。
“该死的耶稣,NO!菠萝披萨简直是恶魔的产物!”
全裸走下床的尼克懒洋洋打断手下:“派特,吉娜是在和你开玩笑。”
最终派屈克骂骂咧咧走开了。
吉娜仍旧依靠在床头,玩着手里的披萨。
“......也许我是认真的。”
尼克翻找自己的手机,意味深长的看了女友一眼。
“你换了新的手机?”他翻出了一部从没见过的iphone。
吉娜抬起头,盯着他手里的iphone,怔了一下,然后迅速回答:“是前几天偷来的——从一个德国佬手里。”
尼克单手掂了掂,最终盯着她的眼睛递还过去。
“你一直没有说,这些日子里去了哪里。”
“哪里也没有。”她迅速把手机扔进了床头抽屉。“也许我也应该问问你这些日子里都fuck了多少姑娘。”
他已经换好衣服,深蓝色的高级定制西装,和昨天的街头青年风格截然相反。
“好的,我不问你去了哪里。”他来到床边双手插兜俯视着她。
这很显然不是她喜欢的角度,于是被子里伸出一双赤裸的胳膊拽着男人的领带,将他拉下腰来。
“这是因为我不想你再因上次的原因离开我,宝贝。”
随即,他的吻铺天盖地般落下。
尼克临走前对她说,晚上会带她去上东区新开的夜店,因为是富人区的娱乐场所,连着装也有要求。
她站在落地窗前想了很久,竟想不起上次逃跑的理由。
她唯一确定的是,经历了这漫长又奇异的一星期,她被彻底改变了。
仿佛印证着什么一般,抽屉里的手机发出了“叮”的信息提示音。
她没有回头,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