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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小绣才_77

    “可是怕了?”单冀禾一手搂在祈盼腰上,一手牵着缰绳将速度减下来:“荆南已带着人去寻,盼儿莫要害怕。”
    “爹前几日还好好的。”祈盼后背紧贴单冀禾的胸膛,慌张的不知说什么:“冀禾你再快些,爹万万不可出事!”
    一路颠簸,去城外的路祈盼只觉漫长无比。
    祁怀安带走的伙计在城外不远处的林子里被找了到,所见之处惨不忍睹,那些伙计像似被人乱刀砍杀,身上不少见骨之处。
    祈盼猛吸一口气,风中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下一刻便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
    “爹……”祈盼不管不顾,手抖的厉害,在一堆死人里找祁怀安的身影:“爹,爹你在哪儿,爹你不要吓我!”
    单冀禾忍痛去拉祈盼,却被祈盼大力的推到一旁:“冀禾你快找……你快去找!”
    “盼儿……”
    “冀禾……”祈盼哭的泪眼朦胧,手上沾着粘稠的鲜血,双肩微颤,抬头都瞧不清单冀禾的模样了。
    “我同盼儿一起找。”单冀禾蹲下身子用力抱住祈盼,扫了一眼死人堆,并未看到祁怀安的身影:“这些伙计像似被人移了过来,岳父大人定是趁乱逃了,盼儿……我在。”
    “嗯……”祈盼大喘两口气,拽着单冀禾的衣裳指节犯青。
    能想到得地方单冀禾都将人派了出去,祈盼环视四周,缓了许久才有了些力气,小声沙哑的说道:“冀禾,带我去趟纺织车坊。”
    单冀禾扶着祈盼上了马,接着正要翻身上去,远处快步跑来一个士兵:“将军!且慢!”
    “说!”
    单冀禾牵着马,脸色阴沉,面若冰霜。
    那士兵停住脚步,拱手弯腰快速的说道:“将军,人找到了,只是……”
    “快些带路!”单冀禾翻身上马,一脚踹到马肚上。
    士兵撒腿大步往前跑去,单冀禾搂着祈盼紧跟在后。
    祁怀安衣衫不整,浑身鲜血淋漓,一副没了生气的模样。
    祈盼瞧着这番景象,险些从马上摔下。
    荆南带着几个士兵守在一旁,四周都是些散落在地的纺织车,没有一处是好的。
    “爹!”祈盼大叫一声扑上去。
    指尖只能触碰到冰凉,祁怀安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额上一处伤口拇指大小,结了血痂,一只手上像是紧握着什么东西,指节都犯了青。
    “爹……你醒醒。”祈盼哭叫几声,扶着祁怀安双手不敢用力。
    “将军,有官府的人来了!”荆南突然说道。
    单冀禾看着半斤身后的官兵,皱了皱眉:“将岳父大人带回府上,其余的你去处理。”
    “是!”荆南转身去迎接,看着半斤鞋跑没了一只,立马将指着身后的一个士兵说道:“鞋脱了!”
    士兵愣了一下,荆南懒得解释,拽起那士兵的腿,将鞋拔了下去。
    祁怀安气息微弱,双眼紧闭,祈盼怎么唤都唤不醒。
    单冀禾用力托起祁怀安的后背,将祁怀安上身放置到自己腿上,猛地掐住祁怀安的人中片刻,才感觉到祁怀安哼唧了两声。
    “爹,爹!”祈盼紧张的侯在一旁,听到祁怀安出了声才放下半颗心。
    祁怀安没醒,呼吸声却比方才大了些。
    “快些,马车呢!”荆南扶着半斤,冲着身后的士兵大声喊道。
    祁怀安额头上的伤触目惊心,祈盼不忍心看,想必府上三娘定是着急了,无论如何人找到了,不管发生什么,得要报个平安。
    “放心,我已派人回了去。”单冀禾从怀里掏出帕子,在祈盼脏兮兮的脸上擦擦,安慰道:“盼儿只管照顾岳父大人,其余的……有为夫在。”
    祈盼感激的看着单冀禾,消逝掉的力气慢慢寻了回来。
    马车颠簸一下,怀里的祁怀安猛地咳嗽一声,竟然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爹!”祈盼赶忙将祁怀安搂紧,紧张的又叫道:“爹!”
    祁怀安嗓子里像似被什么堵了住,皱着眉头使出浑身力气,紧紧的拽着祈盼胳膊,嘴唇翻动两下:“……”
    “爹,你说什么?”祈盼低下身子,将耳朵凑到祁怀安嘴边。
    祁怀安想说说不出来,只能摸索到祈盼的手,握住片刻送了开,接着便又翻眼晕了过去。
    祈盼叫了两声,心慌的厉害,赶忙将手打开。
    单冀禾顺眼瞧过去,心下猛地一沉。
    祈盼手上,拿着祁怀安方才递过来的东西。
    是只拇指大小的木刻老鹰,恰恰如生。
    夜色正是冷寂的时候,月荷宫内却操乱的很,纪遥灵瞪着杏眼,看着跪在地上一排的婢女,心下烦得很。
    “哥哥哥哥,每日都在本公主耳边说哥哥,冀禾大哥近日什么消息全都不让你们透露,可是不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了!”纪遥灵说到此处,像是胸腔里烧了一把怒火。
    一个婢女胆子大些,跪在地上急忙说道:“回公主,这是殿下的命令,说……说……”
    “废物!”纪遥灵一脚踹到那婢女身上,又不解气的将桌上的茶盏扫了下去,尖叫几声才喘着粗气继续问道:“哥哥他说了什么!”
    “殿下说,说日后单将军得消息,一个字也不许向公主透露。”被踹了的婢女爬起身,将头又低了些,委屈的很。
    “哥哥是疯了不成!“纪遥灵原地渡着步子,纤纤玉指握在一起,咬牙切齿的说道:“祈盼是个什么东西,为何哥哥也护着他!”
    跪在地上的婢女不敢多言,纪遥灵烦了,转身要往月荷宫外走:“我去与哥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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