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在乔然问道，“你认识他吗？他比你小一岁。”
何止是认识。
乔然在心里默默的吐槽，大家都是配角，既然强行扯一个妈妈，为什么顾灼长得那么好看，她怎么没有张那么好看的脸。
她爸妈的颜值也是上乘啊。
刚刚的伤感顿时变成了惆怅，系统也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都不解释一下是为什么。
【顾灼命运改变进度：0%。】
乔然：“……”
人家小说里的系统都像开了灵智一样，会说很多话，有自己的系统，她的系统就是个未开化的。
顾灼是来送饭的，作为病人唯一在这里的家属，医生也和他说了实话，本来他想整天都守在这里，但是他妈妈觉得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睡着的，让他好好上学。
但是现在他妈妈的时间不多了，下个星期的假他已经请好了，每天除了做饭就是在这里等着。
没有人能够和他替换。
乔然回答了自己爸爸的问题：“……我认识，是我们班新来的转学生。”
顾灼刚走过来，护士就和他说了他妈妈已经睡着了的事情。
少年点了点头，他看向了那半开着的门，他问乔然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在开学之前才知道他还有一个大他一岁的姐姐，再加上叶以冬也要到师大附中去上学，所以他才特地转学到乔然的班。
乔然不认识他，他也没有说自己是谁。
这些都不重要，乔然对于他来说本来就是一个陌生人。
“是佳妍说想看乔然，我带乔然过来的。”乔清好脾气的解释道。
一个孩子在这里照顾方佳妍肯定是不容易的。
他和乔然说道，“然然你要不在这里陪陪你妈妈？”
他知道方佳妍是什么意思，他心下有些叹息，能让他们熟悉起来也是方佳妍临终前的愿望，他觉得乔然在这里和她弟弟聊聊天也好。
除了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对于顾灼来说他是外人，他留在这里就不太合适了。
乔然看了看提着东西的顾灼，点点头说道，“那你先回去吧爸爸，我晚点再回家。”
在他们父女两个聊天的时候，顾灼在乔清脸上看到了他最讨厌的眼神，他讨厌看到别人怜悯的眼神。
顾灼这辈子，最不需要的东西就是别人的怜悯。
但是他没有在乔然眼睛里看到这样的眼神，所以他没有对着她说出什么嘲讽的话来。
“你吃饭了吗？”乔然看了看里面问道。
私立医院的高级病房，直接进去是方佳妍的床，旁边有个门是客厅，还有个门里是房间。
都是为了陪房的人准备的。
“嗯。”顾灼回答了一声，里面的医生护士已经出来了。
医生说道，“现在已经没事了，她睡着了，如果她在咳嗽的话，就按铃。”
当人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的时候，他们想的就是怎么让她能够好过一点。
顾灼的手指攥紧了手里提着的东西，但还是说道，“谢谢你，医生。”
点点头带着护士走了。
乔然指了指里面，问道，“我可以去客厅里坐吗？”
他看了一眼身边矮自己半个多头的女孩子，她长得十分清秀，不是漂亮到有攻击性的长相，看起来十分舒服，他说道，“去吧。”
和顾家的人不一样，乔然显然对他要亲近一些。
得到了顾灼回答的乔然推开门进去，先是去看了看方佳妍，她脸色十分苍白，就算是戴着呼吸面罩，看起来也像是马上喘不上气一样。
她走到了客厅里，这里还有个开放式的厨房，上面放了很多水果还有一些其他人送的东西。
她回头的时候，看到顾灼也跟着她进来了，他站在病床旁边，垂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的母亲，乔然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悲伤。
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刚好照射到了床脚的位置，好像给他的镀上了一层光晕。
乔然看了看就转身进来了客厅，准备切点水果吃，顾灼喜欢吃水果她是知道的。
这两个所有的配角都是小可怜，身世悲惨，后面事业有成，感情受挫，再次变得一无所有。
乔然觉得自己还是老实的完成任务就好了，有了钱才能为所欲为。
“你在干什么？”顾灼走进来就看到她在切什么东西。
“切水果，一起吃吧。”乔然回答道。
顾灼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了一边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他问道，“你为什么不走？”
他觉得一个抛弃自己很多年的母亲，不应该有人会抱有十分浓厚的感情。
乔然都没有回头，她说道，“因为我想尝尝我爸爸买的水果甜不甜，不甜我重新买。”
她为什么不走，这么大好的机会不抓住，她以后还怎么接近顾灼。
顾灼：“……”
就像是上次搭讪一样，这借口都相当敷衍。
于是他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不想和乔然继续聊天。
……
星期一的早上，顾灼和乔然都请假了。
杨依凡在教室里等乔然出现等得门都快望穿了，虽然他们一起请假的，倒是没有人觉得他们两个有什么。
转学生转过来可没有多和乔然多说两句话，大家都看着呢。
没有了乔然的陪伴，杨依凡觉得好无聊，她给乔然发消息，乔然都没有回她。
别人问老师说顾灼为什么不来，老师只是说顾灼家里有事，所以请了一个星期假。
一直到了第三天，乔然才回了杨依凡的消息，乔然：[这今天很忙，回来再和你说。]
杨依凡：[……你这口气让我觉得你好像分分钟几百万上下，你是学生呀。]
乔然差不多也是分分钟几百万上下了。
她也看不太出来顾灼对她什么感觉，这家伙老是没什么表情，她真是希望下个配角是个感情丰富的人。
最好是个傻大个，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的无脑恶毒配角。
【申请已收到。】
得到了系统回复的乔然顿时觉得自己剩下的三千万可能是稳了。
这段时间乔然忙主要是因为方佳妍死了。
她在星期一的时候忽然精神变好了不少，看到乔然一直没走她很高兴，拉着顾灼说了很多话，说顾灼要照顾好姐姐，让乔然多看看弟弟之类的事情。
她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孩子神情十分温柔，她看向了外面的天空，十分晴朗，她已经很久没有出去晒过太阳了。
她拉着乔然的手，看着窗外，“如果……一开始……”
一开始就这样的话，她的人生应该会过得开心一点，不过现在她唯一的愿望也达成了。
乔然对她没有过多的感情，只是觉得有些的可惜，她还应该有更多的时间来享受自己的人生。
到了晚上的时候，方佳妍喘不上气了，医生来了没有抢救，到这个时候，再抢救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只是为了让家属心里好过一些。
乔然寸步不离的跟着顾灼，她觉得顾灼的状态实在是平静得不正常。
火化，埋到了墓地里，办死亡证明，所有的事情，顾灼都做得很好，并且是以最快的速度做完的。
星期二的晚上，顾灼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完了，墓地上的照片是方佳妍年轻时候的照片，她对着镜头笑得十分的开心，眼睛里好像有光。
这是方佳妍之前就选好的照片，她觉得那个时候的她才是最高兴的，后来她已经渐渐的越来越不高兴了。
她的墓地前面放着的鲜花是顾灼和乔然买的，基本上都堆满了。
站在墓地面前的少年看起来有些憔悴，他昨天晚上没有睡觉，今天也忙了一天，他慢慢的呼出一口气来，今天的场面，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事到临头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做好准备。
他站了很久，转头和自己身后的乔然哑声说道，“你回去吧。”
乔然一直跟着他，应该也累了。
乔然拿出了自己的厚脸皮，真诚的问道，“我能去你家住两天吗？我爸爸找了新的女朋友。”
顾灼沉默的看了她两秒钟，还是说道：“随便你。”
这些都是乔然瞎说的，但是叶以冬会在这段时间上门，安慰顾灼受伤的心灵。
那她是不可能让白月光成功的，恶毒女配要在线打扰。
作者有话要说： 方佳妍生下了乔然就离婚了，然后在下半年怀孕第二年生了顾灼。
我可能会改个文名文案，到时候不要误删我啊么么哒！记得看作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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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敲门
去自己弟弟家住，乔清肯定不会反对，他还交代了乔然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通知她，乔然表示没问题。
能有什么大事。
现在的顾灼整个人陷入了平静的消沉，他家里十分干净整洁，大吊灯好像是每个有钱人家里都有的，大客厅的米白色沙发，上面整齐的放着几个蓝色的抱枕。
他家整体的风格偏浅色，让人看起来很舒服。
平时方佳妍也不打扫，她也不喜欢别人住在她家，钟点工会定时过来打扫。
顾灼带乔然去看了看她的房间，那是客房，没有人到他家住，客房的床也是干净的。
“你就住这个房间吧。”他顺便给乔然拿来了一套睡衣，那是他的，他不太想动妈妈的东西。
在顾灼说完了之后，他指了指自己的房间说道，“我的房间在这里，我去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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