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必跟他多言。”祁羽的声音虚弱,血越流越多。
邢婉儿眉头皱的更紧,“军医,你在干什么,赶紧给他止血!”
“这……公主殿下……”军医面色不好,“白公子这伤靠近心脏,若是贸然拔出来,可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祁羽神色有些不耐,反正他又死不了,这军医在这里bb什么,给自己加戏吗?
祁羽一把扯开插在自己胸口的剑,血泊泊的流了出来。
三个人都被祁羽这动作给怔住了。
这剑拔的那么干脆,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邢沭面色复杂,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月,祁羽便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吗?
“还愣着干嘛?”祁羽声音虚弱,“给我止血啊!”
军医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给祁羽止血。
……
暴民军很快就被制服了,毕竟有祁羽和邢婉儿带来的援军,有所准备。
北洲城早就被暴民军占领了,邢婉儿带着自己的兵马驻守北洲城,并派人回皇城报告情况。
祁羽受了很重的伤,邢婉儿只能让祁羽在北洲城养伤,邢沭每天都站在祁羽的房门外。
祁羽并不打算让他进房间,呆了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祁羽的伤势好了些,这才跟邢婉儿收拾准备回皇城。
这过程中,祁羽都没有跟邢沭说话,连行礼都没有。
邢沭看着祁羽与邢婉儿有说有笑,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回到皇城三日后,因为识破了暴民军的阴谋,邢婉儿获得了陛下的赏赐,在民间的声望水涨船高。
入夜,
祁羽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桑树上的蝉在孜孜不倦的鸣叫,祁羽看着远方,不知在想着什么。
身后传来阴沉沉的气息,祁羽淡然的靠在椅子上,微微闭了闭眼睛。
邢沭看着祁羽这副模样,不知说什么,就站在那里看着他。
良久,祁羽才云淡风轻的说道:“不知七皇子深夜来访,是有何事?”
“白兮……”
“七皇子若是想谈当初的事情,就不必了,都过去了。”
“过去,过不去!”
邢沭的声音突然颤动起来,“白兮,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祁羽感觉邢沭的情况有些不对,倏地站了起来,便感觉邢沭的手朝着自己抓了过来。
祁羽闪身躲过,极速退后,看着面前的邢沭。
邢沭眼睛猩红,看着极其诡异。
“邢沭,你想干什么?”
“我,我要你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祁羽冷笑,“跟你回去,让你继续虐待我吗?”
“你可别忘了,我这只手,是你亲手毁掉的。”
“白兮……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祁羽目光冷冽,“邢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祁羽的声音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