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责怪他不早点进来坐,拿热毛巾给他擦手的时候摸着都是凉的。
傅知非身上带着酒味,眯着眼睛不说话。
到了十点来钟,店里最后一位做烫染的客人离开,欧蔓打烊,方蔓笑着和舒望玩笑几句,店里新来的一些小哥还不太认得傅知非,但左右有人话多玩笑,就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几个平时就爱闹的这会儿看傅知非喝酒了,于是拿他起哄,舒望冷眉冷眼地用眼神逼退那几个,没想到身边傅知非反倒牵了他的手,把脖子上的围巾也解下来缠住他。
地上浅浅的铺着雪泥,傅知非给他戴围巾的时候偷着亲了他的脸。
后边的小哥们起哄,舒望没带口罩,这会儿红着脸不敢回头,傅知非拉着他就这么慢悠悠往回走。
他有点喝醉了。
舒望脸上还沾着酒香味。
及到家,小狗子跳来跳去,又嫌他们身上冷,不愿靠在脚边,搭着前足抓傅知非的裤脚。
傅知非揉了揉它的小狗头,站起身的时候又另一手去揉舒望的脑袋,摸着摸着自己还笑起来。
舒望十分无语,突然懂了那种,妻子面对喝醉了的丈夫的无奈。
“你这是和谁喝酒去了,喝这么多?”舒望把他推到沙发边坐好,准备去厨房里泡点蜜水,傅知非却拽着他的手没放:“一个政委,也是书协的,老一辈人,啰嗦。”
舒望挣了两下没挣开:“那你在别人家也这么撒酒疯吗?”
傅知非倾身抱住他:“胡说,我回来了才觉得有点上头。”
“他拿画去换别人厂里存了三十年的白酒,又怪我当年没答应和他女儿交往,现在他女儿要结婚嫁去外地,他就拉着我喝酒。”
傅知非一边说,一边解舒望的裤腰带,不安分地往他腰上摸,手臂和灌了铁一样,掰都掰不动,舒望放弃了,任由他乱来。
“三十年的酒好不好喝?”舒望往他头发上捋了两把,松散掉他脑后的揪揪,顺着往下捏他的颈椎。
或许是太舒服了,让傅知非一时喟叹,停下手上的动作:“还行吧,酒是好酒。”
舒望扯着裤子,推阻两下说:“昨天刚做过了。我去给你泡蜜水,省得你明天头疼。”
傅知非放开他一点,还是不让他走,他坐在沙发上,舒望的肚子就在他面前,傅知非抽开他的毛衣和内里,往他腰腹上轻咬。
舒望抿住嘴唇,傅知非亲咬了两口就勾着他往下坐,舒望半跪着没让,被傅知非拍了把屁股:“我要去上海一趟。”
舒望一时惊讶:“去上海做什么?”
“那边有个书画展,我老师会去,很久没看他,过去见一面。”傅知非说着正事,一边揉他的屁股,被舒望抓住了手。
傅知非停下来,继续说:“要去好几天,今年南方下了雪,他们可能会去外地采风写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不太好吧?”舒望想着这哪有带家属的……又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傅知非走了他就能去做笔了。
傅知非低声笑了下:“是不太好。那你还拦着我做什么?”
他把手从舒望那里挣开揉他:“要好久不见面呢……你明天往方蔓那里请个假怎么样?”
傅知非含糊说:“天气冷了,来回跑什么,把她那边辞掉,叔叔养你。”
“你喝多了,下次不许喝这么多酒。”舒望无奈地推他的头,想着傅知非要走好几天他也舍不得,手上就没用力。
傅知非起身拉着舒望往卧室走,一边走还一边瞎说话:“叔叔带你……带你……”
他琢磨了个半天,带到床上了也没想到下半句,舒望满头无语又觉得好笑:“带我干什么?”
傅知非低沉地笑了笑,看起来的确是喝醉了的样子,搂着舒望的腰叹一句好细,贴在耳边喊他“宝贝”。
第64章绅士,输赢,狂
舒望秉持着对于傅老师的喜爱以及对将要离别的不舍,任由他胡来,也恍然有回到他们第一天那时候的感觉。
旖旎炫丽,满脑子都在放烟花。
后来做完了,舒望喘着最后一口气问傅知非明天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