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十分无辜的眼神看向她,道:“九儿想到何处去了?做许多事都离不开手,譬如给九儿画像,给九儿摘花,亦或是陪九儿下棋,哪件事无需用手?说起下棋,倒是许久不曾下了。”
九潇脸蛋连带着耳根一起红起来。
“我之前讲错了,九儿害羞起来,比天边映红的云彩好看得多!”
我双手捧住她的脸,心中一阵悸动,又一次庆幸,这般世间再寻不到第二个的人儿,是我的。
九潇眼神亦有些慌乱,躲闪了几下,又主动迎上来。
对视了半晌,她缓缓低下头,微凉的柔软印在我的唇上,带着丝丝沁人的香气,让人迷醉。
我闭上眼睛,犹如置身于一个鲜花盛开的幽谷,遇上清洌甘甜的小溪,喝一口,便从喉咙滋养到心脾。
不知何时,我已然翻身起来,将九潇压到身下。
无意识间,我的手抚上她小巧精致的耳垂,细细揉搓。反应过来时,她亦是双眼迷蒙。
我顿觉口干舌燥,吞了下口水,依旧有团火在胸口燃烧。
九潇的手攀上我的脖子,眼波似水,轻吻了下我的鼻尖。
我将九潇的手取下来,将她的十指扣在身侧,道:“你莫乱动,抱一会儿。”
这美人的诱惑委实大得很,叫人招架不住,再加之得了苏姑娘的指点,实在是心痒难耐。虽我脸皮厚了些,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想那事也是太过羞人。
不想,九潇却翻了个身,将我压在身下,道:“桑儿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不是十分爱调戏我么?”
我反问道:“九儿又是怎么了?竟不知羞了?”
她道:“桑儿欺负了我许多次,我若是次次都像个怂包,岂不太丢青丘帝君的脸了?别以为我不晓得桑儿脑袋里现在装着何物,那苏姑娘的言传桑儿可记着了?桑儿脑子笨,恐要我身教,方能学会。”
是这天上的空气太稀薄,九潇神志不清了么?怎的突然如此大胆了?许久未见她耍流氓的样子,还是颇为想念的。
我垂下眼帘低笑道:“不曾想此前九儿那般容易害羞,是因着时机不对。原来九儿喜欢在开阔地方耍流氓,我记下了。虽大白天的、还有穷奇在一旁,做这事似是不太好,不过九儿若是喜欢,我自是会好好学习的。”
九潇咬住嘴,羞恼道:“谁要同你在此处做那事了?你的脸皮究竟是从哪个炉子里炼出来的?!”
我很是遗憾道:“原来九儿还是个纸老虎。”
九儿推开我起来,背过身去。
我道:“你亲完我,都不替我将衣衫整整么?若是叫别个看着我衣冠不整的模样,想歪了去,可该如何是好?我是不在意颜面这东西,不过九儿面皮薄,那南海仙人又是个爱胡言乱语的,怕是……”
九潇转过来捂住我的嘴,恶狠狠道:“你再讲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我故作惊恐,含混不清地讲道:“这话实在骇人,若是将我的舌头割了,岂不是不能同九儿缠绵了?”
“你还讲!”九潇的脸色,已然比天边的红霞还要红上几分。
我笑着起身,拿开她的手,赔罪道:“九儿息怒,我不讲了。”
九潇绷着脸,道:“我才不会轻易便原谅你!”
我道:“哦~想必是九儿还未亲够。”
“罢了,我今日就先原谅你了,以后小心些,再莫惹我!”
我点点头,“嗯,九儿这话讲得十分有气势,我确乎有些害怕了。”
九潇不出所料地讲了句:“坏东西~”
“真是个可人的姑娘。”我揉了揉九潇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拨到自己肩上,“你靠着休息一下。”
九潇轻轻“嗯”了一声。
半柱香之后,穷奇刚落在地上,便围上来几只长着腿的鱼,手里还拿着三尖叉。
一个头领模样的鱼走上前来,盘问道:“尔等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姓甚名谁?何事来此?速速报来!”
九潇道:“来找南海仙人。”
那个头领鱼复道:“尔等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姓甚名谁?”
九潇答道:“青丘帝君来此拜见南海仙人。”
那领头鱼又转向我,道:“你!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姓甚名谁?何事来此?”
我无奈道:“青丘槐桑,来此寻南海仙人。”我十分怀疑这大头鱼只会讲这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收藏和评论冷到怀疑人生……虽然看到还有小可爱默默无闻地一直在给我灌营养液,但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一定是我打开方式不对……
☆、060 曲谱
九潇听到“槐桑”二字时, 身子僵了僵, 我晓得, 她嘴上虽然未讲过, 心中大约很想再见着槐桑。
大头鱼头领又对穷奇道:“从何而来?去往何处?姓甚名谁?要做何事?”
……
我道:“它是只兽,同我们一道的, 不会讲话。”
那大头鱼却十分执着,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穷奇冲它打了个嗝, 那味道, 实在是难以言喻至极。
大头鱼干呕几声, 打量了它片刻,才勉强道:“那随我来。”
它带我们穿过一片沙子地, 来到另一片沙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