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里还装着一个成人一样!
“噗嗤。”
身体好似薄如纸张,一只修长的手将皮肉撕开,溅射出一道血花。
“噗嗤。”
又是一只修长的,比工艺品还要精致的手伸了出来,双手一起,将身体的口子拉得更开。
不,与其说是身体,倒不如说是一只茧。一只人形的茧。
“嘶啦!”
血肉就像是拉链一样,被轻而易举地从内部撕开,一个毫无瑕疵的男人从“茧”的内部走了出来。
他的身材比例是完美的黄金比例,比雕刻家精雕细琢的都要准确,结实而流畅的肌肉线条与大卫雕像也有过之而不及,莹白的肌肤完全比得上最好的白玉,连一丝毛孔也不见。
他的头发已经长及腰部,上好的丝缎也无法比较。
“这就是……新生的我……”
……
“买个食材要这么久吗,刚才打了电话也没人接。我看了一下他家里,灯也是暗着的。”礼浦担心得不行,他的爸爸做了个饭就又出门工作了,说是加班……怎么这么不巧!
“不行,现在就要去找他。”
礼浦拿上家里的手电筒就穿上了鞋子,锁了门后就往外冲。
他们这个地方晚上并不热闹,出事了也要一段时间才能被人看到。
礼浦本来就是短跑运动员,此刻更是跑得飞快。
“悠里!悠里!”礼浦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喊着,声音都颤了起来。
就这么喊到了下坡路这段路上。
“我在这里。”
礼浦心急如焚的心脏几乎要停顿,总算是有了回应了!
他冲了下去,悠里刚刚的声音就是从树林里传来的,这让礼浦又担忧了起来。
难道是骑车的时候摔了下去吗?
“悠里!我过来了,你在哪里!”礼浦一边扶着树一边从斜坡上下去。
“我在下面。”
在礼浦总算是从斜坡上下到平面的树林中的时候,他看到了他此生都无法忘却的一幕。
在依稀的月光下,悠里未着寸缕,当黝黑的瞳孔望向他的一刹那,空气都已经寂静,只剩下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声。
“我听到了哦,你的心跳声。”
悠里一只手搭在礼浦的肩上,礼浦瞳孔一缩,脸色涨红:“悠里……你、你的头发怎么会这么长……还有,你为什么没有穿衣服?”
说到后面,礼浦内心中,担忧还是占据了上风,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罩在悠里身上。
咦,他应该比悠里高一个头的,现在怎么几乎……差不多高了?
这么些时间内,悠里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礼浦正要开口询问,悠里的食指抵在了礼浦嘴唇上,笑容深邃地凑近说:“难道不应该先回家吗?还是说想要在这里做点什么事情再走?”
咦……
咦咦咦咦咦?!
礼浦身体都在颤抖,说不出话来。这还是那个会嫌他刚运动完身上有汗味儿的悠里吗?还是那个喜欢看书的文学少年吗?
但礼浦又能感觉到,这就是悠里。
因为悠里身上没穿衣服,索性菲利普就将上身的衣服都脱掉,赤着上身,将里头的短袖围在悠里腰上。
晚上灯光也不明亮,就算有人,也只会以为悠里是穿着短裤而已。
礼浦觉得悠里的自尊心不会想让他人看到自己衣冠不整的模样。
悠里看着礼浦晒得黝黑的肩膀和手臂,背部确实小麦色的,两者形成了鲜明的色差,一看就是那种经常在外面运动的人。
真是……太让人喜欢了。
悠里的眼中闪着暖意。
两人回了悠里家,礼浦第一时间通知父亲找到悠里了,只是在外面闲逛了一会儿而已,只是手机丢了需要找,所以才一直没有回他。
而礼浦的父亲里查特也总算是放了心,将正要去警察局的脚步拐了个弯。
“我要去洗澡,我们一起去泡澡吗?”悠里围在腰上的将背心戒掉,再次恢复了自由奔放。
礼浦沉默,如果是以前或许会毫不介意,只是现在……怎么这么不好意思呢。
看着礼浦扭捏的模样,悠里挑眉:“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坦诚相见,犹犹豫豫地想什么样子。”
“啊啊,好啦好啦!又没有说不泡,我先把衣服拿过来……啊还有我爸做的菜。”
见礼浦连大门都顾不上关地跑开了,悠里的笑意迅速消失。
他的性格因为吞噬了恶魔的关系,原先所有的怯懦全部抛开。
胆怯、懦弱、害怕这样的词汇不会再出现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