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霄说:“小瑾,不觉得这句话很经典吗?”
连城瑾像彻底断了线的风筝。
月九霄眨眨眼,语气里颇为失望:“难得我有深度一点呢,没想到小瑾你完全没有反应。”然后伸个懒腰走了。
连城瑾还站在船头。总觉得月九霄其实想告诉他什么,却硬生生没了。
如果连城瑾没看错,刚才的月九霄,说着那样的话,怎么觉得…阴损,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冷。
是么?
连城瑾看着湖面沉默了。
莲花岛是折月的国中岛。四周环水。岛以昙莲著名。但鲜有人发现,因此没什么人入岛。
且说皇宫。百官们一早就听到一个炸响朝廷的声音。
皇帝身体不适,今日免朝。
百官之首的王丞相在众议省声中打了住,截住声音外溢,然后举着牌子站出来。
“敢问大总管,吾皇昨日上朝时还身体健康,为何今日…”王丞相卖弄似的把视线环绕四周,终于说出了下半,“为何今日上朝,就听说龙体抱恙?”
冯易不急不慢:“丞相大人,话说病来如树倒,病走入抽丝,陛下福人天相,自然过几天这病就好了。”
王宽听了这话,想想并无差错,但总觉得不对劲,退回去之后才想起来。
不对啊,这问题还没答呢。
王丞相眼珠子冒火。
“王大人,吾皇身体有恙,吾等自然以龙体安康为首要,王大人似乎,关心错了地方。”站出来说话的是刑部尚书温成玉。
“你怎么说话。”王丞相怒道。
“咳咳咳。”这时,月倾寒苍白着脸出来了。
众官以丞相为首自然齐刷刷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咳咳咳。免礼。”月九霄喘着气道,脸上是切切实实的病态。
“朕只是偶感风寒,卿等不必担忧。”月九霄说这话又停顿了几下,张嘴呼了几口气。
“皇上,以贵体为重。”王宽站出来。
于是,刚站起来的百官又齐刷刷跪下。
“朕将修养几天,这几天,政务朕就交给丞相代为管理。”
王丞相立马跪下。“臣定不负陛下厚望。”
“退朝。”月倾寒红着脸又咳嗽几声,在冯易地搀扶下慢慢离开。
皇宫。
寝宫。
月倾寒扬起嘴角。
“肖太医。朕这病,你觉得如何。”
肖梁估摸着自己脖子上那玩意儿,觉得还是戴在脖子上的好。默不作声。
月倾寒把玩着桌上的小茶杯道:“朕近日流连后宫,乐而忘返,肖太医觉得朕这身子如何?”
肖梁会意道:“陛下年幼,这房中之事,还是……嗯……”肖太医不觉抹了把冷汗。这说好也不好,说不好,更不好。
月倾寒也不逼,只是微微一笑:“既然如此,若有人问起朕的病情来,丞相知道该怎么说?”
肖梁趴□子:“臣,知道。”
肖梁走后,从隔间走出来一个人,赫然就是刚才在朝堂上回顶丞相的温成玉。
月倾寒把身子放松,眼睛看着头顶的房梁。
“爱卿刚刚在朝堂上,还是过于激动了点。”
温成玉也不害怕,笑嘻嘻找个位置坐下。
“陛下,臣到不这么认为。臣觉得,总要给王丞相一个契机不是。”
朝堂上,一场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而莲花岛。
月九霄看着满眼的山,光秃秃的树枝,抽了抽嘴角。
“如意,你确定我们没有走错地方吗?”
月九霄想到莲花岛的清冷,只是没想到有那么……清冷。不,用清冷似乎都不足以形容。
如意四下里看看,从袖子里掏出地图来。
“是的爷,就是这里没错。”
“真会挑地方。”月九霄嘟囔了声。
“什么?”连城瑾站在一边下意识问。
“没什么,走吧小瑾。”月九霄的失望只是一瞬,又兴致冲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