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饶回过头,见飞云公主正满脸急切的望着身旁。他们身旁,自然就是白冥宗的弟子,只是那些白冥宗的弟子身旁,不知何时来了两个人,正邀请他们去前面坐。因为来的两人,身着悬梦宗的服饰,几个白冥宗的弟子,都没有推辞就跟着他们走了。飞云公主一见他们走了,就上前两步想要追上去,温饶却把她拽住了,“前面人多,我们跟过去会被发现的。”
“那怎么办?”错过了今天大比,她还有什么机会,能够见到白冥宗的弟子呢?
温饶眼见着那些站在偏僻地方的白冥宗弟子,被悬梦宗的门人,邀请到了前方落座。在他们身旁,诸个宗门的人,都因为他们受到的优待,侧目望了过来。其中就包括九魂宗那一行人。就在温饶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道有些不敢置信的声音,从他旁边响了起来,“师兄?”
这里只站着温饶飞云公主与那白冥宗的人,现在白冥宗的人都被请走离开了,落在这里的,能被叫做师兄的,也只有温饶一个人。不过,在青云宗中,能叫他的师兄的,也只有……
温饶循声望去,果然过来的是白夙。
白夙看见他的脸之后,更是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嘘——”温饶上前一步,抓住白夙的衣袖,压低了声音对他说,“等下和你说。”
白夙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怔怔的点了点头。飞云公主看到有人和温饶打招呼,她也吓了一跳,但见那人是个半大的少年,也没有喧哗的意思,袖手站在温饶身边,她就凑过去,小声的问了句,“仙师,他是谁?”
白夙几乎是和她同一时刻开口,“师兄,她是谁?”
温饶咳嗽两人,为两人互相介绍起身份来了。只是因为现在所处环境的缘故,他也只是长话短说,白夙倒是不在意飞云公主尊贵的身份,他只是听温饶介绍之后,出于礼貌向她点了点头。飞云公主也没想到他,修仙宗门中,还有白夙这么小的弟子,但听温饶说他天赋卓绝,也不敢轻慢。
“师兄,我们过去吧,我和江曲师兄他们都在那边。”白夙前来邀请温饶。
温饶如果和他同去,就没人会知道他是蒙混进来的人了,但飞云公主却不行,所以他还是拒绝了。
白夙也没有强求,只说,“那大比之后,师兄就和我们一起回宗门。”温饶也没有拒绝,反而他看着面前的白夙,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白夙,你知道白冥宗弟子住在哪里吗?”
“白冥宗?”白夙复述了一遍,他来之后,就一直呆在住的地方,不知道是因为师父嘱托还是什么,和其他宗门的走动,都是由江曲和其他几位师兄来做的,他只需要呆在房间里静等大比开始,“是那个炼丹的宗门吗?”
“对!”
白夙想了想,说,“应该是住在南边的厢房里。”
“等下大比结束之后,你能带我过去吗?”温饶发愁,只是愁自己没有一个身份,但是如果有了白夙就不一样了。白夙年纪尚小就来观摩大比,这里的人都对他印象深刻才是。借着白夙,他就能以青云宗弟子的身份在这悬梦宗中行走了。
白夙也不多问,只答了一声,“好。”
正在此时,台上胜负也分了出来,悬梦宗那位弟子,落败退了下来。江曲虽然还在台中,但看他从唇角流出的鲜血和碎成漫天流光的阵法,就知道他这一场也打得极其不易。那个落败的悬梦宗弟子,在场外站了一会儿之后才将头抬起来,而后向他一拱手,转身退下来了。刚才温饶因为角度没有看清他的正脸,现在一下子看清了。
这个悬梦宗的弟子,不就是当初姜村里那个救他,却不愿意把他带回师门的人吗?
“这一届大比,除了九魂宗的沈明泽,竟然还有人能和江曲师兄打到这个地步。”白夙忽然喃喃说了一声。
温饶心中隐隐对江曲现在的修为,有了一个估测,只是让他好奇的是那九魂宗中反复被提及的沈明泽,到底是什么人,“那九魂宗的沈明泽是什么人?”白冥宗的弟子好像也多次提到他的名字。
“是九魂宗中,天赋最卓绝的弟子。”白夙想到来参加大比的时候,师父同他和江曲师兄说的话,“师父说,我们此次大比,最大的对手,就是他了。”
温饶听罢,下意识的往那九魂宗弟子所站的地方望了过去,那个胸前挂着金锁的弟子,也回到了其中。只是不知是他性格使然还是什么缘故,他与其他弟子之间,有些格格不入,连站的地方,都是那些弟子最末。而与他对比鲜明的,是为首的那个男子,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被人拥簇的感觉。此刻他的目光,没有看江曲,反而是落在刚才那个和江曲相斗却落败的悬梦宗弟子身上。
那位多年前和温饶有过一面之缘的悬梦宗弟子,面容和当年一点也没有变,好像踏上仙途之后,在普通人身上流动的时光便在他身上凝滞住了。他脸上没有输了的懊丧,只是退回到悬梦宗宗主的身后,低声说了一句之后,就垂着眼睛漠然的站住不动了。
闭着眼睛仿佛入定的悬梦宗宗主,张口和他说了句什么,他点了点头,就负剑离开了。
他走了之后,那位九魂宗的弟子,才将视线落回到江曲的身上。
白夙看着温饶望着的那个男子,开口道,“师兄,他就是沈明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渣作者:诸君,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小天使:???
渣作者:双修设定,越做越强
小天使:停止你这个大胆的想法,把它付诸行动!
第247章他的狐狸精(13)
沈明泽到底是没有上场,因为江曲方才和悬梦宗弟子比试,受了不轻的伤,在向他挑战的弟子上台时,他往前走了一步,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往前倾了一下,他虽然马上勉力支撑住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此时已经强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