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是不是该好了。”
“啊?哦。”何安然早在双唇贴近时丢了魂,现在那人却已经起身坐好。
恨恨地走出房间。江于寒在房里,笑得开心。
粥还没煮烂,何安然就等在餐桌边。
四周凉下来,似乎身下也凉了。
靠!她湿了!就一个吻,干吻!
何安然咬着唇懊悔,却又忽然感觉到那吻似的,立刻放开自己的唇。
“没好吗?”
何安然不耐,却抬眼看见他还只穿着薄的家居服在外面乱晃。
“怎么穿这个,我不是给你买了加绒的。”
江于寒扯了扯袖子。“洗了。”
好的吧。活该。
江于寒晃荡着摆好碗筷,先给自己盛了一碗。
“你吃吗?”
“嗯。”何安然坐着等人伺候。
江于寒又盛了碗粥出来,看到何安然起身。“加过糖了。”
他住过来的几个月,两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江于寒总是提前把她的喜好记住,尽管何安然甚至都不清楚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先去屋里躺着吧。”
静悄悄地吃完粥,何安然只想把某人赶走。
“哦。”江于寒吃完了热粥,身体舒服一点。嘴上答应着,人还是甩着袖子在餐桌旁看她收拾。
何安然发现必须得要给他找点事做,不然一直像个小狗一样绕在她身边算什么事啊。
“别在这晃,去看看衣服干了没有,没有就烘干。”
果然乖乖走开了。何安然松口气。
大概是从知道他父亲不在了开始,何安然在心里默默地就产生了一种大概是责任感的东西,而且她有意避免和他相处,慢慢潜意识里似乎就给自己授予了家长的身份。
现在两人不可避免的黏在一起,何安然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么禁忌的事来。
“何安然,衣服我放烘干了,我去洗澡,你待会把衣服给我拿来。”
何安然想说发烧了是不是不要洗澡比较好。可人家根本没等他回话,又晃悠进里间。
洗好碗筷,何安然又把冰箱里收拾了一下。之前屯的荤菜素菜都变质了,难道是不会做?想到孩子这些天在家都靠泡面度日,真是的,还在长身体呢。
过完年,还有半年就升学
了,到时候怎么出去上学啊。
何安然一边叹气一边打扫,直到耳边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
这白花花的……肉体!作死啊。
“你干什么!”
“我等你给我送衣服来着,结果你一直不来,我还以为你出门了呢。”
“大晚上的,我能出门去哪。”
“那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有人约你呢。”
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可何安然缩在厨房门后,根本不敢出去跟他对峙。
“你快点穿衣服去。”
“已经在穿啦。”
“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男人的身体。”
“我是怕你没料,伤了我的眼。”大概是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哦?还行吧。”
江于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敞着怀打量自己。
何安然只一转头,又立马缩头乌龟似的往门后藏。
好像瞄到了……腹肌?
使劲摇了摇头,可怎么都摇不走。
江于寒趴在她背上,压着她长长出了口气,“好累啊。”
“那你还不回房间。”
身后的人又像小狗似的蹭她,“我想跟你睡。”
青天白日的,说什么胡话。
“你多大了,还胡闹。”
“何安然。”
“干吗?”
“何安然。”
就这样懒懒地喊她,把她揉在怀里,想做一些不能宣之于口的事。
“你快点去吃药休息。”
“我想跟你睡。”
不可以的,有人说不可以,可江于寒没听见她说。
“我先去睡了。”总不能在原地干耗着,反正她默许了。
何安然洗漱完,江于寒就躺在她的被窝里,不知道睡了没有。
她抱了床被子到客厅,打开电视机,看春晚。
一直到看完,一点钟左右。何安然带着困倦的身体回房间。
将将躺下,床那边的人挪过来,把她从上到下捆在怀里。
房间内外漆黑一片,两道安稳的呼吸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