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子卿轻柔地抚了抚乔阳的嘴角,关切的问。
乔阳默默地摇了摇头。
子卿心疼地一把将乔阳紧紧抱住:“乔阳……静芸真是个好女人……她的成全让我觉得我犯了罪。可尽管这样,知道今后可以陪伴你,我心中还是好欣喜……我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你下地狱……”乔阳揽着子卿,坚定地说:“我陪着你一起。……爱本来就太自私了,承受不住第三个人的幸福。既然如此……我宁愿选择自私。”
“嗯。”子卿点点头:“我也选择自私。”
“那你还想走?!”乔阳面色深沉地看着子卿:“这一回,我该相信你吗?”
子卿握住乔阳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手中仅剩的,只有这一双手,这个人,这一世……子卿抬眼认真地看着乔阳:“这一次,我本来就没打算走,我只是不想你为难。就算你把静芸接回来了,我还是会一直待在平阳。我爱你,我无法选择不爱,既然这样,我就会一直爱你,就算不在身边,也会在心上。”
“呵~”乔阳苦笑:“所以昨晚……算是你的一个告别么。”
昨晚……
如果说乔阳昨天下午已经和静芸做了最后的告别,他去酒肆买醉是因为他对静芸深深的愧疚和对世事无奈的痛苦,而非要和自己分别……
那昨晚……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呀?!!!!
一想起昨夜的颠倒荣华,子卿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乔阳为了离开的静芸而悲伤,而可以留下的自己非但没有耐心的陪伴和安慰,反而像个欲求不满的人,饥渴地引逗乔阳和自己……啊!光想都想不下去了!
子卿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子卿瞪起眼睛,愤愤地问。害他误会了这么久,做这么丢脸的事!
“你又没问我。”乔阳很无辜。
“那你昨天一直说对不起我!”若不是要分别,干嘛不停地说对不起啊~~子卿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乔阳闻言,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调戏地看着子卿:“那……我以为你哭是怪我太粗暴了嘛……”说着不由一笑,俯身在子卿耳边低声说:“早上路都走不顺了,还想走?”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还不都是因为你!子卿瞪着乔阳,红出血了,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什么我。”乔阳勾住子卿的下巴:“倒是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勾引人的本事了?嗯?”嗯声上扬,满满的是甜美的责备。
子卿闭上眼睛,他现在后悔得想死!
乔阳却低头在他耳边喃声说:“子卿,告诉我。只有我知道你会这样,对不对?没有别人看见你这样,对不对?”你身体里的那只媚骨妖孽,只有我一个人看见过,对不对?
子卿睁开眼,入目的是乔阳凝望而期待的眼睛,嗯,他想说嗯。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才不告诉你。”才不想让你那么得意!
“哼!小妖精~”乔阳将子卿推倒在床上,压住他:“我若不是唯一一个,那就成为看得最多的一个!”说着,低头咬向子卿的脖子。
昨晚的事,子卿还没有从羞涩中缓过神来,现在又……子卿羞愤得想推开乔阳。
“别动~”乔阳却温柔地在他耳边蛊惑道:“昨晚我只顾着自己了,很疼吧。”一边说,一边解开子卿的衣服:“我现在想给你温柔,闭上眼,交给我……”
耳边缠绵的情话被无边的温柔与再度汹涌的欲望吞噬。
欢乐与幸福叫人如此沉醉。
身陷其中,
无法自拔。
若这一世沉迷在你的怀里注定下地狱,那就去下地狱吧,我不在乎……
……
而另一边,
在严府,
严明堂遍寻不着昨日甩到柳乔阳脸上那本要命的册子。
当初看了册子上的内容,发现自己的女婿竟然是自己要捉拿的要犯,严明堂怒气冲天。然而却偷偷揣在了怀中带回了家,没让第二个人看见。
如今这可以置柳乔阳于死地的小册子却遍寻不着。想起昨天夫人似乎看过,便问了问严夫人。
谁知,严夫人闻言却了然地一笑:“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难道还不知道是谁拿去毁了么?”
“你是说……”经夫人的提醒,严明堂顿时醒悟道:“你是说芸儿?!这丫头,到现在还要死命维护那臭小子。”
“我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较什么真。”严夫人开解道:“那册子早就在你手上,却没见你有什么动静,如今又何必呢?不如顺了女儿的意,大家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哼!”严明堂哼声道:“我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你说说,当初……”
“什么当初……”严夫人打断道:“当初就是你瞎参合才把芸儿嫁给乔阳的。”
严明堂闻言如吃了一记闷棍,顿时哑了言,好一会儿才又道:“当初看芸儿是真心喜欢那臭小子的。”
“你呀你,也不和我商量商量,自作主张!”严夫人瞪眼道:“做女人的,嫁给自己爱的人,哪里比得上嫁给心疼自己,爱自己的人的。你当初也不看看那乔阳是不是真心对咱女儿,就硬塞过去。现在闹成这样,你还瞎参合啥呀。”
“那芸儿如今……怎么办?”严明堂被夫人说得彻底泄了气。
“所以说你就是一根筋!”严夫人数落道:“你没看最近你那得利助手小徐老往咱家跑吗?”
“嗯?”严明堂果然没注意到:“你是说长铭……这事儿靠谱么?”
“唉……”严夫人叹气道:“长铭这孩子心眼实,对咱家芸儿的感情绝不是一天两天了。长铭的爹是羽林军统领呢,领什么差事不好,偏偏要到你手下来干些有苦又累的活,还经常被你训。你还真当是你自己的能耐了啊!”
“这……”严明堂还真的以为是自己的个人魅力了……这会儿才想明白:“那芸儿……”
“唉……”严夫人又叹了口气:“芸儿愿不愿意,就看她了,孩子们都大了,他们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严明堂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