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长着一张不擅调情的脸,可举止却总能够撩动人的每一寸欲念。陆子谦给予了林雨念很温柔的、连绵的吻,然后拨开了她的腿,声线微颤,轻喘着气问:“继续吗——”
林雨念喘了口气,红着脸点了点头,有些迷乱地解开了裤子扣。那滚烫的物体进入身体时林雨念还是感受到了疼痛,她说到底没有太多经验,平时那些调情的功夫全是去BAR跟同学喝酒开玩笑练出来的。
于是林雨念紧张地动了动身体,手心微微发凉。
陆子谦做得有条不紊,很有节奏地撞着林雨念的身体,就像是在做他熟悉的方程式。林雨念有点怀疑,陆子谦是个做这些事轻车熟路的花心大萝卜。不过她还是败给了身下的快感,迎合着陆子谦的动作,她扭动着腰,理智逐渐被爱欲充斥。
陆子谦的手握住林雨念的细腰,他发现身下的女生身材还挺好,有很好看的马甲线,腰部没有赘肉,该有肉的地方又都有肉。他搂住林雨念轻柔地含住她的耳垂,指腹摩挲着她纤细的腰。
林雨念半眯着眼睛,脸颊绯红,像是喝醉了,可是陆子谦的眼神很冷静,她就这样被他盯着,心跳加速。而随着摆动的加快,陆子谦竟也从喉咙里发出了带着欲的低吟。
林雨念的身体如同触电般轻颤了几下,她甚至不记得她到底有没有喊出声,头脑眩晕地埋在陆子谦怀里,她咬着唇。
陆子谦把软了的下身从林雨念的身体里抽出,很体贴地帮她把身体擦干净:“要不要再去洗一个澡?”
林雨念很想说要,但是她还没有回过神,就在还没能点头的时候,身体已经被这个男人抱了起来。陆子谦开了热水仔细地帮林雨念洗了个澡,完事还不忘夸她一句:“你身材不错。”
林雨念盯着陆子谦,很佩服他能那么快地从欲念中抽离,还是男人真的能把性和爱分开?
于是嘟囔道:“你也不错。”
尴尬的事情发生了,林雨念和陆子谦刚才似乎太过火,以至于他们认识到,其实他们只能算是刚有点熟悉的是陌生人。
“你叫什么?”陆子谦泡在浴缸里看林雨念把衣服一件件穿上,问。
“林雨念。跳舞的。我之前明明有告诉过你的。”林雨念嘟囔了一句,转过身去吹头发,等到头发干了,用皮筋扎了个略显松垮的丸子头。
陆子谦忽然不怀好意地看了眼林雨念的腰:“怪不得。”
等陆子谦也洗完了澡,时间已经接近半夜,林雨念这才发现他们疯狂了那么久,而她的肚子也已经饿过了头。
她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那个,我想吃点东西。”
“你就算不说我也会给你做的。”陆子谦的态度是,但凡把女生带回了家,他总要把一切都照顾好,他打开冰箱拿了菠菜虾仁和鸡蛋,“我给你做个厚蛋烧怎么样?”
林雨念说:“随便。”
“跳舞的不能吃太荤对吧?”陆子谦递给林雨念一杯酸奶,“你先喝,我很快就可以做好了。”
林雨念没有拒绝,反而是很认真地看着陆子谦拿着锅铲做厚蛋烧,鸡蛋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她忽然之间有了点奇怪的感动,缩了缩发酸的鼻子。
虽然很好笑,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鸡蛋了。最近团里查体重查的很严格,她连鸡蛋都没敢吃。
“做好了。”陆子谦把厚蛋烧切好,装盘,在旁边挤了点番茄酱,放到林雨念面前,“吃吧。”
林雨念觉得陆子谦说话是很平的,普通人很难读出他情感的波动,简直是传统意义上的数理系男生。
“你一个人住吗?”林雨念咬了一口厚蛋烧,开口问了,不想陆子谦也同样好奇地这么问了她。
于是两个人十分默契地点头:“对,我一个人住。”
“不过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在这里定居,是租房。”
“嗯。那应该挺辛苦,是舞蹈团的吗?如果是,那我应该见过你。”陆子谦说话总喜欢刨根问底,几句话下来,他好像已经把林雨念当成了熟人。
又或者是老师的职业病,他的神色像是班主任在训学生。
“是呀。你也喜欢看舞剧?”林雨念参加的表演多了去了,因此也很少怯场,就算是去剧院表演,也都是当观众是种下的青菜萝卜。
“之前看过《孔子》。”陆子谦吃了口西蓝花,“好几个月以前了。”
“那我们确实算见过面,因为我在里面跳《采薇》”林雨念没想到陆子谦还挺有艺术细胞,有些开心。
“舞者都挺辛苦,以后你可以常来吃饭。”陆子谦给林雨念加了块培根。林雨念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她其实有点亲密关系恐惧症,尽管她和陆子谦还算不上是亲密。
陆子谦以为是林雨念不放心,又补上一句:“是水煮的,大晚上我也不敢吃油煎的。”
林雨念认认真真地回了个“嗯”,慢慢地把培根咽下去,久违地没有感受到胃疼。
学舞蹈的有很多都有轻微的胃病,大概都是节食过度导致的,林雨念曾经也有过拼命减重的时候。
陆子谦轻笑着抬手揉了揉林雨念的头:“你怎么忽然变得那么见外,好歹刚才我们了解过彼此。”
这个“了解过彼此”,林雨念也不可置否。她吃完最后一块厚蛋烧:“那只是身体,事实上你才刚知道我的名字。”
陆子谦忽然笑出了声,他的声音其实很明朗,有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你这丫头倒是很实诚。”
“你的学生是不是很喜欢你。”林雨念话锋一转。
“我的学生?”陆子谦蹙眉想了想那些低头齐齐刷题的学生,摇头,“我不懂吧,我只是履行我的教学职责,他们应该很喜欢我的教学质量。”
他对于自己的教学质量很自信,对陆子谦来说严谨地进行教学是作为老师必须要做到的。
“我还以为你在学生面前也是个风流霸总。”
陆子谦惊讶地挑了挑眉:“你觉得我霸总?”
林雨念被逗笑了:“对,其实有点吧。”
陆子谦又很正经地解释:“工作和生活是分开的,我的私生活不可否认地混乱,但我并不会把我的生活待到工作。”
“那你就是斯文败类。”
陆子谦点头:“嗯,我是。”
林雨念又笑,其实陆子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实诚。但也数一数二地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