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河小心地替陆逸云擦拭了身体上留下的污秽,又替他小心盖好了被子之后,这才下了床。
刚一站稳,越星河便感到了后穴内传来的火辣辣痛感,原来方才那番太过兴奋,竟是让他连痛楚的滋味都忘却了。
好强地咬了咬牙,越星河用手指裹了一块布巾探入后穴中擦弄了起来,他将体内陆逸云射入的精液都沾染出来之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的身体特异,若是因此不小心又怀上孩子倒是麻烦,也不是说他不想有个比之阿傻更为健康可爱的孩子,只是现在他与陆逸云之间还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存在,他绝不能再让自己陷入当年的困境之中。
穿回合身的墨袍,越星河回头又看了眼睡得正安稳的陆逸云,忍不住微微一笑,然后有些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密室的出口。
邵庭芝听闻陆逸云已死的消息后,心中始终有些放心不下越星河,将刚建立起来的几处分舵托付给敖鹰之后,他借着要将刚抓到的风华谷勇武堂堂主押回总坛的借口又匆匆赶回了墨衣教,想亲自试探下越星河。
越星河正在翻阅查看着邵庭芝令人飞传回来的信息,当他看到手下们竟已将风华谷勇武堂的堂主萧海天抓捕之后,那双碧眼就像被点着一般,一下就亮了。
“好,哈哈哈……我正愁没适合的人选呢。这家伙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搁下笔,拿着手中的信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与此同时睡在越星河床上的阿傻被他的笑声所吵醒,一下就翻身坐了起来。
透过纱帐看到了心心念念的碧眼叔叔,在墨衣教里过得委实寂寞的阿傻急忙连滚带爬地朝越星河这边扑了过来。
“碧眼蜀黍哦……”阿傻小声地唤着越星河,可怜兮兮地望着对方。
越星河见是儿子过了,也不吝啬,当即便俯身亲了这小子一口,然后单手将他抱上了大腿。
“怎么不睡啦?我吵着你了吗?”
阿傻摇了摇头,被越星河抱着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的温馨与安宁,倦意再次袭来的他干脆就这么赖在了对方怀中。
“安心地睡吧,孩子。不久之后,我们一家就能过上团聚的日子了,到时候你爹爹也只有答应与你我一起生活吧。”
想着心中的谋划,越星河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灿烂。
正当他准备起身去洗浴一下,然后再陪阿傻一起休息时,守候在外的影卫向他启禀道,“教主,副教主方才已押了萧海天回来,他有要事要禀告您。”
越星河哄了阿傻一个人先睡,思虑了须臾便点头道,“好吧。让他去偏厅等着,我马上就来。”
等在越星河居所偏厅里的除了邵庭芝之外,还有一个被押着跪在地上,浑身捆绑得结结实实,嘴里因为塞了布团而不断呜咽的高大男子。
对方横眉怒目,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浑身上下也血迹斑斑,他正是风华谷勇武堂的堂主萧海天。
邵庭芝悠然自在地品着茶,偶尔会斜睨一眼身边妄图挣扎的男人,对他笑着说道,“怎么,萧堂主是不是也渴了?你们还不去倒杯茶给萧堂主解解渴?”
押着萧海天的手下听令,立即倒了一杯茶水,顺手拔出对方口中的布团。
萧海天得了机会,哪里还忍得下丝毫,当即就不知好歹地破口大骂起来,“你这妖人,要杀要刮随便你,休想从老子这里得到一丝风华谷的秘密!”
他刚一口气骂完,发髻已被人狠狠拽起,接着一杯茶水便不管不顾地直接倒入了他的嘴里,呛得他一阵剧烈地咳嗽。
邵庭芝轻蔑地瞥了面红筋涨的萧海天一眼,说道,“萧堂主若是觉得不够解渴,这一壶茶我都可以赐给你。哼,来人啊,给我好好伺候下萧堂主喝茶!”
看着萧海天使劲挣扎的样子,邵庭芝也生出了几分兴趣,他眉梢微扬,看上去既有几分艳色,又有几分阴狠。
这时候,一个黯淡的剪影一下投入了偏厅之中,邵庭芝顿时一惊,赶紧抬头去看。
越星河穿着一袭衮金边的墨袍,背负着双手,缓步走了过来,让邵庭芝最为吃惊的是,他发现对方的步履竟是前所未有的虚浮,甚至还有一些踉跄。
第章
“属下见过教主!”邵庭芝见越星河进来了,急忙跪下行礼。
越星河慢慢稳住了自己有些踉跄的脚步,走到一张椅子旁缓缓坐了下去,邵庭芝偷偷抬头瞥了眼越星河,只见对方在坐下的那一刻脸色明显有所改变,似乎他很痛苦。
“起来吧。”后面刚受过狠狠蹂躏的越星河深吸了一口气,他环顾了一眼屋里的众人,轻轻抬了下手。
邵庭芝立即站起,他走到越星河身边,压低声音小心地问道,“教主,您可是有哪里不适?”
越星河心道此人倒是观察入微,只不过他决计不可能向邵庭芝道出真相,当下只是咳嗽了一声敷衍道,“没事。才睡醒有点乏。对了,他可是风华谷勇武堂的堂主?”
碧眼微微圆睁,越星河的目光已冷静地落在了被压住灌水的萧海天身上。
萧海天被人牢牢压住,丝毫动弹不得,而此时他正被人攥住发髻使劲地灌入茶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瞥见那个长着一双碧眼,威仪肃重的男人,萧海天顿时目眦欲裂,他使劲地扭动着被紧捆住的身体,嗓子里也发出了闷闷的怒吼声。
邵庭芝笑着看了眼死到临头还妄图反抗的萧海天,对越星河解释道,“是的,他就是属下这次抓住的风华谷勇武堂堂主。呵,我还道风华谷武字堂的人有多么厉害,不过如此而已。”
“放开他。”
越星河冷冷一笑,挥了挥手。他当年被抓进风华谷时便是由武字堂的诸人押送的,只不过年岁久远,他已是不太记得那些人的面目了。
萧海天刚一被放开,咳嗽了几声后,立即冲着越星河大骂,“越星河!你这狗杂种,别人怕你,我萧海天却不怕你!今日之事有死而已!我风华谷只出英雄,不出懦夫!”
“呵呵,这样的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越星河听他这般叫骂自己也并不气恼,甚至还拦住了要上前狠狠抽萧海天几下的邵庭芝。
他站起身,负了双手缓步走到萧海天面前。
萧海天被押着跪在地上,他仰头看着身形魁伟,面色冷凝的越星河,一时竟有些慑于对方这强大的压迫感,本想再次骂出的污言秽语只好吞回了肚子里。
眉峰微微一挑,越星河那张沧桑而英俊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副戏谑的神色,他嘴角微弯,碧瞳之中目光却锐利得吓人。
“陆逸云为风华谷牺牲了那么多,到头来,你们这帮‘英雄’是怎么对他的?践踏他的尊严,把他交给外人恣意凌虐,直到将他折磨得神智不清,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英雄’所为?”
萧海天被越星河这番话正伤在心头,他面带羞惭地低下了头,虽然他与自己直属的手下并没有直接伤害过陆逸云,但是身为风华谷的一员,他却不能否认风华谷中的其他人是多么的无情残忍,丝毫不念及谷主往日的好,只是为了保证风华谷的名声而不惜对他百般迫害。而让他更为羞愤的是这样一番为陆逸云鸣不平的话居然会由风华谷的宿敌越星河说出,真是可恨又可笑!
但是很快萧海天就抬起了头,不管如何,他总是要维护风华谷的。
“这话轮不到你说!你对谷主又如何?他要不是为了你会受那么多罪吗?可他直到被人凌辱至疯魔,你又何曾现身救过他。”
邵庭芝一听萧海天这么问就想大笑,看来这傻子是一点也不清楚自家教主和陆逸云那个傻瓜之间的真正关系,他邪邪地一笑,美目之中充满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