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十二月,天气越发冷了。唐浚生穿着件羊毛大衣,怀里抱着岑晚的羽绒服,坐在场边玩手机。晚上七点多,一天的工作完成了,岑晚过来说:“你怎么老这么闲,都没正事做的吗?”
唐浚生说:“我客串啊,戏份又不多,过来打发时间呗。”
岑晚虽然嘴上嫌弃他,还是坐在了他旁边。唐浚生把羽绒服递给他,岑晚没穿,搭在了腿上,低头发了个微博动态,跟粉丝们互动了几下。
唐浚生坐在旁边,往手上呵了口气。岑晚抬头看他,说:“你冷吗?”
唐浚生说:“有点冷。”
岑晚便把羽绒服扯过去一些,跟他一起盖腿。唐浚生老实坐了一会儿,片刻把手垂下去,在羽绒服下面跟岑晚把手握在了一起。
岑晚没有拒绝,任他握着。唐浚生心情好的不行,感觉自己终于把胜利的小红旗插在了这座难以攻克的山头上,喇叭乌拉拉地吹。
他小声说:“晚上有空吗,我想……”
岑晚盯了他一眼,愠怒道:“你想什么呢?得寸进尺了是不是?”
唐浚生愕然,片刻反应过来他在误会什么,辩解道:“不是……你想什么呢,我就是想请你吃饭啊。”
岑晚面红耳赤,把手抽了出来,站起来说:“不去。”
唐浚生没想到没说几句话又闹别扭了,无可奈何地搔头。岑晚去卸妆了,唐浚生还不想回去,于是陪着他过去了。化妆师正在给别人卸妆,说:“等一下哦,马上就好。”
岑晚摆了摆手,说:“没事。”
他去了更衣室换衣服,小刘去接外卖了。唐浚生坐在化妆台前,托着腮发呆。化妆师调侃他:“唐助理,晚哥一个月给你开多少工资啊?”
唐浚生笑了,说:“不给钱,我还倒贴饭钱呢。”
化妆师笑道:“你俩感情真好。”
唐浚生嗯了一声,很坦然的模样。片刻听见岑晚在更衣室里大声喊道:“有人没,助理!”
唐浚生便站起来了,他推门进去说:“怎么了?”
岑晚的头发被衣服勾住了。他演的是个钢琴家,在剧里的造型是长头发扎了个小揪,头发还是开拍前现接起来的。他的两条胳膊被捆在衣服里,头发跟毛衣勾在一起,用力就怕把接的头发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