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小刘呢？”
    唐浚生说：“他等外卖呢，我来吧。”
    他的头发上被打了不少发胶，脑袋正中的一撮头发乱糟糟地跟毛衣勾在一起。岑晚像个要破茧的扑棱蛾子似的动来动去，很不安分。唐浚生被他晃得眼晕，按住他胳膊说：“你别乱动，手举高就行了。”
    他试图把毛衣从他头上揪下来，然而不成功。岑晚的胳膊都举酸了，说：“好了没啊？”
    唐浚生说：“你要是着急，那就用剪子？”
    岑晚觉得他净出馊主意，说：“明天还上戏呢，剪了不成地中海了？”
    唐浚生笑了，说：“那就耐心点喽。”
    岑晚两只手耷拉下来，像仓鼠一样端在胸前，由他一点点解疙瘩。两人靠的很近，岑晚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拂过自己的头顶，脸不觉间烫了起来。
    唐浚生专心地解头发，一边感慨道：“没事搞什么艺术，真让人头秃。”
    岑晚：“……”
    唐浚生费了半天劲，总算把疙瘩解开了。最后一绺他实在无能为力，干脆用力薅断了，说：“暴力破解，以后别穿这么大网眼的衣服了。”
    岑晚看着他，唐浚生以为他不高兴自己揪了他的头发，把手摊开在他面前说：“不多，也就揪了五六根。”
    岑晚笑了笑，说：“没事，谢谢你。”
    他说着把唐浚生推开了一点，把毛衣脱了下来，准备出去穿羽绒服。
    唐浚生看着他纤细的脖颈，呼吸沉了下去。他从刚才起就有些心猿意马，这会儿觉得要是就这么放他走了，下次能这么靠近他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唐浚生低声道：“等等。”
    他说着从身后靠近了，岑晚感觉这会儿的气氛刚才不同，他散发着一股侵略性的气息。唐浚生拉住他的手，把他推到了墙上。岑晚浑身都僵住了，心底却又生出一股悸动感。
    唐浚生注视着他，目光温柔又带着些探询，轻声道：“我能吻你吗？”
    岑晚心跳的很快，轻轻垂下了眼。唐浚生便靠近了他，小心翼翼地亲了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