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治戏虐得说:“哪样?这样还是那样?”
...
寰顷木陪同云苏去周太医那里问诊,实际上是寰顷木挟持云苏寻了一个理由去见周太医。云苏伸出胳膊,看着花甲老太医隔弦诊脉,他捋了捋胡子说:“云妃身体无恙....”抬眼看了看红光满面的云苏,他觉得云苏这样子好得不能再好了,就草草了事的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寰顷木伸手摸着自己头上的梅花枝,发现本来寒气逼人的它,刻意的收敛起寒意,好像怕伤到人一般。寰顷木轻轻一笑,手指轻敲,用神识说道:“我曾炼制过一种法器,可以摄取他人魂魄中的记忆,你说,是你自己对我坦白,还是我将你一层层的拨开?”
梅花枝的花瓣轻轻落下一瓣,好似妥协一般,寰顷木将它摘下,云苏立刻炸毛道:“阿木,你不会是想将它还给我吧!!”
寰顷木看着手掌中的花瓣和梅花枝,冷冷的说:“不会还给你,放心吧。”
云苏蹦跶到寰顷木身边说:“阿木,你要我装病,我也装了,你要我带你来见周太医,我也照做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
寰顷木撇了他一眼说:“可以抵消...”云苏将麻烦梅花枝扔到寰顷木那里的债。
云苏欢呼着想跑,被寰顷木一把拉住,寰顷木说道:“我的事还没做完,你这么着急去哪?”
云苏可怜巴巴的说:“阿木...反正接下来也没我什么事了...”
寰顷木冷哼道:“不准走....”
云苏‘噢’了一声,拉耸着脑袋,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摇摇晃晃的坐在周太医面前。杵着胳膊满脸写着:“我好委屈...霸道阿木可怜苏....”
寰顷木看着周太医说道:“周太医...”
周太医礼貌性的回道:“木王妃....可是也要诊脉?”
寰顷木坐在周太医面前,周太医示意寰顷木伸出胳膊,寰顷木却递给他一支梅花枝...
周太医不解,寰顷木冰冷的说道:“接着...”
周太医接过梅花枝,霎时间,梅花枝上的花瓣快速凋落,周太医震惊之余,紧紧握着梅花枝,眼泪不由自主的掉落,周太医沙哑着嗓子说道:“为何,老夫会觉得无比伤心...”
周太医老泪纵横,自从他的长子去世之后,他便再也没有体会过这种嗜心之痛。寰顷木冷不防的说了一句:“是不是就像死了儿子一样....”
当面挖苦老人家实在不该,周太医指着寰顷木“你....”了半天,最后恨恨的说了一句:“木王妃,您过分了!”
周太医被气得面红耳赤,深吸两口气之后背着寰顷木坐下,寰顷木前身压着桌案俯身对周太医说道:“周太医,您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周太医在太医阁也算德高望重的老太医,人前人后都被人敬仰,就连君王都对他尊敬有加,被寰顷木这样句句诛心的戳伤口令他十分不悦,但他毕竟是长者,他不想与寰顷木计较,随后他站起身一甩袖子起身行礼告退,寰顷木拦住他的去路,周太医冷冷的说:“木王妃,还有何事?”
寰顷木伸出手说:“梅花枝,还未还我...”
周太医窘迫,他伸手看着手中的梅花枝突然恋恋不舍。寰顷木也不急着要回,寰顷木恭敬的对周太医说:“既然您这么喜欢,就送您吧...”说完对周太医回了礼,拉起云苏起身离开。
......
几日后,周太医向玄焰递了帖子,玄焰亲自出门迎接周太医,周太医拿着那支干枯的梅花枝,表情道不尽的悲哀,他欲言又止,玄焰将他引到厅堂,刚想询问周太医为何而来,周太医不太自然的说:“下官,此番是...来寻...王妃的...”
玄焰一愣,周太医连忙将梅花枝递出,玄焰一见,他说:“这梅花枝怎么会在您老这里...”玄焰心想:“梅林树妖不是应该在云苏那里么。”
周太医左顾右盼,好像有一些避人耳目的话不好开口一般,玄焰立刻将他带到内室,看座上茶,让仆人唤寰顷木前来。
寰顷木缓缓而来走到玄焰身边坐下,寰顷木说:“周太医....这回四下无别人,可否告诉我,您的长子....”
周太医哀叹一声,握着梅花枝越来越紧,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他徐徐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
= =写的好痛苦,想休息一周...好 想
第57章 寒梅蒙冤
寒冬几名少年策马扬鞭在雪地上,一名冷峻少年望着雪地上的梅林,拉紧缰绳,伫立在一旁看得许久,远方的同伴大声呼唤着:“乗儿!!!看什么呐!!再不赶上来,猎物就都是我们的啦!”
周乗向他们摆摆手回道:“你们先去吧,我累了!在这歇息一会,随后马上去找你们!”
与同伴打过招呼,听着马蹄声越渐越远,周乗坐在马背上,看着这片梅林,这处梅林发着阵阵的花香,他闭着眼睛仰着头贪恋的嗅着梅花的香气。
这时,一个温暖的手搭悄悄的搭在他手上。周乗立刻睁开了眼睛,迅速的抽回了手,他有点小怪癖,那就是不喜欢与他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就连他娘亲也不行,只要有人摸到他的皮肤上,他就会恶心的想反胃。(洁癖患者)
周乗看着马下的人,他的表情突然落寞,委屈的低下头,周乗说:“你怎么来了...”
马下的人是他家的家生子(仆人),叫长治。
长治说:“少爷...我看你独自一个人站在这里,这荒郊野岭的,我是担心你...”
周乗说道:“我无事,你回去吧....”
长治还想说什么时,周乗的那群朋友成群结队的向他们跑来。其中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一只野兔,高兴的说:“周乗!我们都打到猎物啦,你怎么还在这啊!”
朋友们呼唤着周乗,周乗低头看着长治说:“我没事,你回去吧。”说完双腿一夹马肚子,向他的朋友们跑去。
看着远去的周乗,还有他身边那群少爷们,长治望着他们,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
“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尊贵,而有些人永远要活在淤泥里...”
长治想到,如今的自己卑贱到泥里,就算满心都是周乗,周乗也不会看他一眼。只有在梦里,他的乗儿才会如痴如醉的娇喘着躺在他身下,任他所为。
夜里,劳顿了一天的周乗换了衣服准备休息,他看着还站在屋里的长治,他说:“你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长治恋恋不舍的看了周乗一眼,张嘴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阴霾,走出屋子。
冬去春来,长治端着茶水放到桌案上,看着周乗一笔一笔得写着字,他悄悄的靠近了周乗,只有在他写字的时候,周乗才会全神贯注的无视旁人,也只有这个时候,长治才能悄悄的去嗅闻他的发香。
清清冷冷,就如周乗这个一般,让他沉迷,陶醉,无法自拔....
周乗不经意的回头,两人的鼻尖差点撞上,长治顿时脸颊通红,他连忙向后退了几步,磕磕绊绊又担惊受怕的说:“少爷....对不起....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