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顷木冷笑:“彼此彼此!”
长治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扔下手中的剑,寰顷木脚下的侠客哀痛不已他哭喊道:“长治兄弟!不可啊!狗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爷爷要是眨一下眼睛!爷爷下辈子就不做带把的!”
寰顷木的剑尖慢慢的顺着男人的脖颈一路滑到男人的臀部,在缝隙边轻轻点点说:“你当你这辈子长了就用了?还不是要靠撅着度日...”
男子面红耳赤,长治一指寰顷木怒吼道:“狗官!休要侮辱我张兄!”紧接着有讥笑道:“我当皇室暗卫总统领是个什么样厉害的人物,原来也不过是个...假...娘...们....”
寰顷木闻言也不恼,剑尖伸进张姓男子股间一寸,嘴角弯弯的看着长治,长治窘迫道:“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担,你不要为难他人!”
寰顷木拉长了音“哦...”了一声,剑尖移到张姓男子的脸上,用剑身拍了拍男子的脸,冷嘲热讽道:“真是...情深义重啊~!”
屋外的暗卫与江湖人打打杀杀,不久,一支队伍踹门而入,带头的人对寰顷木握拳行礼说:“大人!外面作乱的人已经都被我们控制...”
寰顷木点点头说:“很好,带犯人走,其他人..不必管。”
暗卫:“是!”
暗卫们将长治五花大绑的带走了,寰顷木刚想转身离开时,隐隐约约发现手掌内有红光闪现,寰顷木展开手掌,默念咒语,微型的‘血怨阵’显现在手中,只见阵眼之中微微显出一缕红光,寰顷木邹眉,开口说道:“你有何事?虚糜山....”
回答他的却不是虚糜山,而是周乗,周乗的声音幽幽怨怨又极不可待,他说:“寰顷木,救救西北小院里的人!!救救他,他是我的发小...”
寰顷木说:“待长治获罪,这屋内的所有人都会被遣散....”
周乗连忙说:“混蛋!如果不是你阻拦我,我报仇之日就是解救发小之时!!你必须帮我做这件事!!”
寰顷木不语,周乗又说道:“他是江湖上凌云阁阁主的大儿子....”寰顷木心想:“凌云阁,江湖上传说中的神医宗派....”
周乗见寰顷木依然不言不语,他又继续解释道:“凌云阁阁主与家父是同门至交,因为阁主伯父不喜官场是非,远离朝野在江湖上创办凌云阁,本来凌公子不会遭此横祸,都是因为我,长治才打起了他的主意,原因是他与我一样,都有难言之隐,我们都不喜欢与别人接触。(洁癖患者)”
周乗越说越伤心,他说:“自我病逝后,长治就将凌公子偷绑来,关在西北小院里,他非常喜欢折磨凌公子,因为凌公子与我有共同的隐患,所以,他就将凌公子当成我的替身....终究是我对不起发小...呜呜呜....寰顷木!如果你不阻止我,我会杀了长治还有那群贱人!然后带我的发小一起走....你不能让他出现在人前,不然...不然他会羞愤自杀的....”
寰顷木冷笑道:“说的好像你不想杀他一样!”
周乗道:“我是想杀他,我想让他解脱!我要带他一起走,让凌公子干干净净的走,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被人羞辱过!!”
寰顷木道:“你就没想过让凌公子回到自己的家?”
周乗言语闪烁,他说:“让他回家...呵呵,怎么可以,他回到家里,还不是要受到其他人的羞辱...和不谅解....”周乗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回忆到自己当初的处境一般。
寰顷木说:“我答应你救他,但是...”
周乗一愣,连忙说:“但是什么?”
寰顷木:“他的生死,我做主....不然,我会让他在小院子里自生自灭...反正你所谓的救人,也不是让他活着离开...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周乗沉默几息,他幽幽的说:“我不能让他死后身败名裂...如果他的尸体被人发现他该如何是好,凌伯伯该如何是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救他。”
寰顷木转身向西北小院走去,推开房门果然看见了一位无衣遮体的男子蜷缩在床边,他的脖子上带着枷锁,锁链拴在房梁上,他非常害怕蜷缩着身子惊恐的看着寰顷木,他身上满是伤痕,腿间还有未干的血迹。
寰顷木蹙眉道:“一个刚刚小产过的...人?”
男子更加害怕向角落里躲去,扯着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寰顷木从储藏戒里拿出一件外衣披在男子身上,伸手扯断了锁链,男子惊呼刚想大叫,寰顷木在他后颈给一击手刀,男子晕厥在寰顷木怀里。
寰顷木冷冷的说:“凌公子,你的仇,我会替你报的...”
寰顷木出门唤了几名暗卫对他们说:“将这府邸里犯人所有的姬妾都安置在一处,随后我会去审问。”
暗卫立刻回答:“是!”
...
长治被关押在天牢里,重兵把守,长治站在牢狱里面带讥笑的看着牢狱外的人,这些愚蠢的凡人,以为这样就能关押他治他的罪?虚糜山可是许诺过他,他会做大官权倾朝野的大官!
长治幻想着,等日后他出了这天牢,什么君王的妃子,就连君王也要匍匐在他脚下,还有那个叫玄焰的王爷,平时上朝都未见过这个王爷,他到底不过是个闲散贵族有什么可傲气的,早晚也要让他的一身傲骨折断在他手。
(注解:玄焰上朝并不经常出现在朝堂,都是君王暗自内室开会,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机密机关人员,包括寰顷木,阿木的职务是皇室暗卫的总统领,暗卫都归他管。玄焰和阿木都是暗地里为君王办事的人。之前一直没标注。)
就在长治还在做他的春秋大梦时,寰顷木已经将他的姬妾逐一盘查,有一对兄弟对他恨之入骨,兄长抱着自己的弟弟向寰顷木哭诉:“我没有办法....只能看他玩弄我的幼弟....这个畜生!呜呜!”
寰顷木敲敲桌子说:“我给你们一笔钱财,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路途遥远的就写下住址,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有几位是长治强迫后还未驯服的,还有一些人是已经被驯服的,甚至对长治死心塌地,他们怒目而视寰顷木,嘴里嚷嚷着:“做鬼也不放过你!狗官!”
寰顷木冷笑道:“好啊!”啪啪拍两下手唤人逐一将药丸喂给这些人,那些人吃完后全都浑浑噩噩。那对兄弟见到后,哥哥装着胆子爬到寰顷木脚步,哐哐的磕头说:“大人...”
寰顷木说:“这不是毒.药...这只是让人失去一部分记忆而已。他们都已经被那个人渣弄疯了,分辨不出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只是让他们回到当初的样子而已。”
那位兄长听闻后,眼泪婆娑的恳求:“大人,请您也给我一颗药吧!”
寰顷木说:“为何?”
兄长就连忙拉过弟弟,一起给寰顷木磕头,他说:“大人,我们在这里生活生不如死,日日噩梦,哪怕离开了这里,我也无法忘记在这里的痛苦,我的家离这里不远,我恳求大人也赐我两颗药丸,让我和弟弟回到家之后,也可以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寰顷木从衣袖里拿出一瓶药丸递给那位兄长,他说:“你与那些还算清明的人一起分了吧。待你们回到家,就食下,忘了这些不好的回忆吧。”
兄弟俩非常高兴连忙与周围人分了药丸,纷纷领了银子回到自己的家里。
长治的所有姬妾都打发之后,寰顷木想到最难办的一个人凌公子。就在寰顷木刚刚踏出长治府邸时,一位暗卫来到寰顷木面前说:“大人,那位凌公子醒了....”
寰顷木掀开轿子帘,看见里面衣装得体的凌公子,他虽然双目失神,但却没有刚刚那般激动,凌公子喃喃道:“大人,为什么要救我...”
寰顷木依靠在轿子旁边说:“是周乗求我救你。”
凌公子低下头,他双手紧紧抓着衣摆,他苦笑道:“救了,又能怎么样...我如今这番模样....无颜面对家父....”
就在这时,周太医与老友凌阁主纷纷赶来,凌阁主是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看起来要比周太医还老,他满面沧桑战战兢兢不可思议的向轿子走去,他哽咽道:“我儿啊!我可算找到你了!你让老父,好找哇!”
凌公子突然神情紧张,他连忙跑出轿子想要转身逃跑,寰顷木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说:“跑什么?”
凌公子一看跑不了,便想一头撞死,头还没撞到石头上,就把自己的老父亲给撞倒了,凌阁主“诶哟”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老泪纵横的说:“儿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凌公子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他呜呜的哭起来,寰顷木使了一个眼色,周围的暗卫全部原地消失,偌大的庭院内只有寰顷木,凌公子,周太医,凌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