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汐说:“就是姐夫....”
文娟立刻站了起来,她指着文汐说:“你们...为什么...你....”
文汐哭诉:“你们又没有成亲,他喜欢谁都是他的自由...”
文娟扭过头,她说:“你说的对,既然你们心意相通为什么还把我卷进来....”
文汐说:“因为...他说他想见你....所以我才将你骗出来....”
文娟手指绞着裙摆,她咬着牙说:“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该怎么办....”
文汐忽然蹲到文娟膝前她握着文娟的手说:“姐姐...他是我喜欢的人,你也是我喜欢的人,我只想让我喜欢的两个人在一起....我想把我最好的,让给我最喜欢的人...”
文娟想抽回手但最终没有忍心,虽然她非常不甘,且不说她对那庶子没什么感情,倘若早知道他们俩心意相通,自己断然不会参与其中,而如今自己的身子都给了那庶子,妹妹才将这事说与清明,实在是一口憋屈咽不下吐不出。
文汐凄凄哀哀的说:“祝你们幸福....只要看到你们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文娟不住的摇头说:“我....”
文汐没有像她说的那么洒脱,她私下在庶子面前撒泼吃醋,一边骂着庶子没良心一边与姐姐争风吃醋,文娟本就不是泼辣之人,她的思维很简单,既然自己给了那人,那就安心待嫁,虽然对那人没有好感,但一纸婚约再加上夫妻之亲,让她哀叹一声便向命运妥协。
大婚将至,文汐对文娟的态度越来越恶劣,好像文娟偷了她的东西一般,她走进文娟的屋子摔摔打打,嘴里还指桑骂槐,文汐来到文娟面前,拍着她的脸狰狞得说:“你就好好的出嫁吧!”说完转身离去。
文娟咬着手绢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下。
文汐对她做了过分的事,但她无法强硬的面对文汐,她总是想着,这么多年的姐妹情,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让她闹僵了。而她处处忍让却换来文汐越发的放肆。
拜堂之时,文汐突然闯入当众指着庶子说:“你说过,你会娶我的!负心汉!”
她不顾颜面直接说了文娟身子已经不清白之事,文娟羞愧难当,庶子却异常冷漠,好像这事与他无关一样。
文娟无法开口说出自己交付之人就是这位庶子,她低下头祈求文汐不要再继续说了,不要再让她难堪...而文汐就像一位打了胜仗的将军,乘胜追击,将文娟击落得一败涂地。
婚礼不欢而散,晚上文汐又跑到文娟的房间跪在她面前哭诉:“姐姐,你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你从小待人都那么好,你从不争抢,就算有人从你这里拿了心喜之物,你都会成全他们,为什么不成全我呢?我也是人,我也很爱他!你无法想象我为他付出了什么!”
文娟终究没有开得了口去辱骂文汐,她虽然很气愤刚刚文汐不给她留半分颜面,但见到文汐如此哭泣的在她面前,之前的事她选择算了。
文汐拉住文娟的手说:“姐姐,我刚刚被气昏了头,你不会怪我吧...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做了闹婚之事,都是因为我太爱他了....”
文娟深吸一口气说:“当初你带我去见他,可知他要对我行那种事?”
文汐低着头说:“姐姐,你去私会男子,就一点觉悟都没有么?”
文娟接下来的话咔在喉咙里,不知如何是好,文汐说:“你不愿意,他又不能把你怎么样...都是你自愿的...如今却问起我来...我看着心爱的男人去抱别的女人,你知道我什么心情吗?”
文娟一时语塞,当时她是不愿意的,但天生软弱的她被庶子连哄带吓的就顺从了,从小与她一同长大的文汐怎么不会了解她的性子,在那样的夜晚将文娟带出,无意就是将她推入火坑,最后她还可以说一句“都是你自愿的。”不用负任何责任。
文娟脱力的坐在床上,低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过了许久,文汐说:“我当你是姐妹才会对你说这些话!如果我不拿你当姐妹,我今夜就不会来。你懂不懂...”
文娟拉住文汐的手,文汐继续说道:“我们姐妹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舍得就因为这一件事,我们就反目吗?姐姐,不要这么心狠,我舍不得...我心里还有你。我从小到大只喜欢与你一起....”
几句话将文娟带入了回忆之中,文汐哭诉道:“你说过,天大的事都不能拆散我们的姐妹情...”
文娟低下头说:“我成全你....”
...
次日,文娟落发出家,她名誉扫地,而庶子和文汐来送她,两人还在因为感情之事争吵不停,文娟说:“你们别吵了,我都要走了...可以不要再吵了么?”
庶子看着文娟不发一语,文汐将文娟的碎发拢到耳后,她说:“路上小心...”
文娟点点头,转身上了马车,她将被送到深山里修行,说是修行其实就是替家族里的修士做苦役。
文娟来到深山见到了接待她的修士,修士问她为何远离尘世,她笑着说:“妹妹喜欢姐姐的一切,姐姐就得让....”
修士问:“你就没想过姐妹共侍一夫?”
文娟摇摇头说:“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敌意,索性我对那男子也不钟情,不如就成全他们吧...若文汐能早与我说清楚,我便会退掉婚约,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毁了我的姻缘,让我无处可去。”
...
文娟生性温和看起来懦弱好欺,实则内心狭隘,她十分想不开,虽然嘴上说着放下了,绕过了,可每当夜里她都愤怒不已,咬着手指诅咒着文汐。
修士见她乖巧便想收她为徒,日子久了,她也在修士身边学到了点皮毛,她趁着她师傅闭关之时偷偷跑下山,想去看看文汐与那庶子过的如何。
谁知道,文汐并没有嫁给子氏的庶子,而是由那位庶子引荐推荐到了南齐王的身边,南齐王当时正在为君王物色妃子,也不知道文汐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蒙混过关冒充处子与一众候选妃子归在一起。
文娟愤恨,她夜里悄悄的来到文汐的房间,文汐见到她大吃一惊,马上又镇静下来,亲热的招呼她,还四处询问:“姐姐,你是私逃出来的吗?”
文娟点点头,文汐说:“姐姐,我如今护不了你,过了今夜你就离开这里吧...”
文娟又点点头,文汐松了一口气,她说:“姐姐,我可想你了....每次夜里都能梦见你...”
文娟对她的温情不为所动,她木那的说:“文汐,你为什么没有嫁给他?”
文汐一摆手说:“嗨!我当你为什么闷闷不乐呢,你还惦记着那个男人就去找他呗...”
文娟说:“你当初说...你很爱他...”
文汐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歪着头说:“是啊!!不过那都是曾经的事了,有什么放不开的呢...男人而已嘛...”
文娟哽塞,她说:“既然你这么想,当初为什么还要破坏我的婚礼?”
文汐不高兴了,她坐起身子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逼逼叨个没玩没了的!你存心来吵架的是吧!我当你是姐妹,你却因为一个男人对我说这么多伤人心的话!我真看错你了!你走吧!滚!别出现在我面前!”
文娟一扭头走出文汐的房间,在离开前,她听到文汐躺在床上骂了一句:“傻比....”
...
文娟回到客栈,她卷曲着身子躺在床上,十分想不明白,脑子里全是幼年时与文汐朝夕相处的画面,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轻易断了姐妹情....谁能无过...至少文汐还拿她当姐妹...”
次日,文汐带着幕篱乔装来到客栈,她带着礼物来看望文娟,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文娟开了门将她请进屋内,文汐放下礼物撒娇着说:“姐姐,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个脾气,昨天你就那么走了,妹妹哭了半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