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愤愤不平的样,洛飞鸟也已经猜到几分。这种不上道的小世家,也敢如此专一蛮横,简直是无话可说。
“你们......问这么多,莫不是要去投靠他们?”又是那汉子,愤愤截了他们话头。
洛飞鸟笑了:“非也非也,不过是问问罢了,看看可否帮诸位摆平这烦恼。”洛飞鸟不很喜欢这个汉子,说话口无遮拦,为人行事粗鲁。自己东芝好歹算四大名门之一,哪用得着去投靠这样一个无名宗门?
“哪个会来信你们!”那持剑的汉子正要再将,却见洛飞鸟一行人就这么走了:“老板,结账。”他上前欲去拦,硬要讲个清楚才放众人走,洛飞鸟抬眼问他:“不知,兄台可知,这罗家的路,该怎么走啊?”
众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必定是在想这几人莫不是真的要去。远远看见那个青年麻木的神情,怕是指了指方向这问题也让他不相信洛飞鸟这番话了。有个人抬手指了个方位,洛飞鸟道了谢,推开那汉子领着一干弟子,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标题其实也跟屎一样【笑】
第7章 富阳罗家奇遇
他们一出来,就见那茶楼马上关了门,也不知那些人究竟是有多少不待见他们。却瞧见洛飞鸟仍旧嬉皮笑脸的,也不去管他,何药温自己无语。
洛飞鸟走,后面徒弟跟着,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
“师尊,瞧这方向......你……是要去罗家?”一个弟子小跑着上来问他,洛飞鸟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这里是富阳,当然要去拜访一下,这不是自我们出门游历以来便定好的规矩嘛。”
“师尊呐,不是这个问题。你说这罗家作恶多端,总不能是老百姓们杜撰出来的,我们好歹要避避嫌啊。”
洛飞鸟也是知道自己这一干徒弟都是如何想的,自己内心或多或少的也有不愿与之同流合污的想法,但他倒是相当有兴趣去了解一下这个世家究竟是有多少嚣张。
他更加在意的是,之前说的出事,是什么情况。
瞧这自己这一帮徒弟哥哥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洛飞鸟温声道:“不过去看看,指不定人家还不让我们进呢。”
这指个方向还真就指个方向的事儿,沿着那书生所指的方向一直走,尽头那座大宅子相当明显。洛飞鸟还是头一次见一仙门世家将自己的门派修在城里,一副怕人认不出来是有多少豪华的模样,却嗅到一股子死气;外门紧闭着,也完全不晓得里面是个什么状况。
何药温上前敲门,半晌,无人应答。正要无奈离去时,旁侧小门开了道缝隙,探出半个人头。是个老人。
“你们是谁?”老人瘦瘦小小的,语气不善,一脸警惕地盯着众人。何药温施了一礼,答:“老人家,我们是落霞东芝派的门生,在外游历,路径富阳城,便前来拜访罗宗主。”
老人还一脸不信的模样,将几人皆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将目光定在洛飞鸟身上:“这是何人?不像是你们东芝的啊?”
洛飞鸟左右看看,是自己没穿着东芝的校服,对方认不出来了,从腰间拎了玉佩,送到老人面前,确认了上头刻的家纹,那老者又退回门内去。
众人面面相觑:“这什么意思?不让我们进?”
“小门小派,还真是架子大啊!”这个弟子不服气,啐了一声骂道,被何药温先批评了一顿。
“也不要这么说嘛,许是人要去请示家主,通报一声,这不是必要的嘛。”洛飞鸟退回来站定,静静地等。
许久,主门洞开,又是先前的那个老人,仍是一脸警惕,却将众人都迎了进去:“宗主有请,请移步书房。”
这里面同外边看上去一般大,去个书房便走了许久。洛飞鸟一路走一路看,鲜有人烟,且个个面色不善。处处气氛压抑不寻常,洛飞鸟总觉是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门口,那老头朝里头通报:“宗主,到了。”
里头传出来一道年轻的声音,听上去却如同害了什么重病一般有气无力,沙哑许多,勉强打起精神的感觉,让他们中主事的进去。
听只要自己进去,洛飞鸟同何药温对了个眼神,后者点点头让他放心,洛飞鸟便从那老者推开的门进去了。
就见书桌后头坐了个年轻人,却骨瘦如柴,面色苍白。一见洛飞鸟,眼里浮起一丝闪光:“啊!竟是洛宗主,有失远迎!恕我们家家奴无知,竟不识洛宗主,还以为是您的门生。”一脸兴奋的神情,起身行了个大礼。
洛飞鸟瞧了却惊,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不过二十出头,正值好年华,如今竟看上去如同死人一般凄惨模样;天气渐热,他手上还戴着双黑色布手套,不知是想盖住什么。
像是看出洛飞鸟正想什么一般,他还自嘲笑笑:“洛宗主也看见在下是何模样了,相必也是为此事而来。若是想知道些什么,不妨坐下慢慢谈。”
一旁传来什么人不屑地哼声,声音颇重,明显是哼给洛飞鸟听的。洛飞鸟已经懒得回头,刚进来就被那抹明亮的翠绿色亮瞎了眼,早知是谁,便已不想再多理会那人。
洛飞鸟顺着罗宗主的指引,在岑清酒身旁的空位坐下。
“不过,罗宗主怕是猜错了。”洛飞鸟坐下,那老者又敲门进来,给三人倒了茶水。见罗尧瞬表情,洛飞鸟继续道:“在下带着门下弟子在外游历,路经此地前来拜访罗宗主。但听闻罗派出了什么事,便有心来帮一把。愿闻其详。”
就见罗尧瞬指了指自己:“洛宗主,岑宗主,你们瞧,我如今这幅模样,都是这破事儿害得!”他嗓子一清:“说来,我原本也是世家公子榜上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如今变成这幅模样,怎好出去见人。”
洛飞鸟听他这开头,内心腓腹,且不说他正事儿不提讲这些,第三第四都在这儿坐着呢,怎的从未听说过你这号人物。腓腹归腓腹,他二人继续听他讲。
“这半月前,来了一帮人,说是有法子解我们富阳罗派弟子身上的诅咒......”话为说完,被岑清酒截断了:“什么诅咒?”
他微微有些不爽,却答了:“我们罗派自先祖开始就是修习仙术,但我们与别家不同,修得是鬼道。”
这一点洛飞鸟有所耳闻。他们用自己一半的内丹祭奠恶鬼,使其成为自己的附属,内丹滋养恶鬼,恶鬼给他们力量。在被祭奠期间,这恶鬼是附在主人的武器上,作为武灵陪伴主人。听闻相当有效,怎的出现了诅咒一说?
“诸位可能有所不知,我们只有特定这种血统的才能进行祭鬼,这种血统是能“借用鬼力”的凭证,所以有这种血统的人便是我们罗派的内门弟子。”
“这种术法见效奇快,但局限大,还有其他弊端。每每动用一次鬼力,功力则会短时间内大增,但内丹大损,且这种损伤是不可逆的,用得越多,受损越重。”
“但若是不用,哪里会比得过别人啊。”
这罗尧瞬看着虚弱,讲起话来毫不含糊,废话那么多的,大气也没见他喘一口,讲了半天就见他喝了口水。
“日积月累这样下来,再加上年岁的增长,自己的力量不被恶鬼所满足,也压制不住恶鬼时,这种平衡便被破坏了,将会遭到恶鬼的反噬。我们家族一直盛兴不起来也有一定的原因在此。”他叹口气,“这被恶鬼反噬相比二位都见过,那残得。啧啧。”
“况且若是族中有一人,到了成年而不进行祭鬼,所有的恶鬼不光会报复他,其他人也会受到反噬的报复。所以这祖祖辈辈累积下来,便是一大笔孽债啊!”他说得痛心疾首,洛飞鸟却在下便对于这种不入流的修法嗤之以鼻,却并不路于言表。
谁能保证个个都会去牺牲自己的内丹祭鬼?若是有一人不进行这种仪式,死得不光是他们罗家人,天下苍生都要遭受灾难!本来人界与鬼界皆是互不相干,偏偏要被他们这种修法硬扯出什么关系来,是如此的自私!若是这种修法,这仙,不修也罢!
一旁的岑清酒问他:“那,那些人呢?”
罗尧瞬知他说的是何人,道:“来的共有七八个,他们有个头领,长得清清秀秀,年纪比我大些,是他们的首领。叫曾竹溪。”
一听姓曾,洛飞鸟吃惊,一看旁边岑清酒,也是同样的表情。二人对视一眼,又不做声,都在想着是不是误打误撞还找到了关于曾云的消息。瞧见这二人听见这名字后反应这么大,问二人:“二位宗主......你们......是否知晓什么?”
岑清酒冲他摆摆手,示意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