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
日子转眼就到了六月末,正是热浪流窜的时候。麦子已收的七七八八,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农活。齐家铺子的人们白天都躲在家里,只有晚上吃过饭出门,到村头的大槐树下聊聊天,透透气。
连下了两天的雨,暑气消了许多。这天沈寡妇撑伞出门经过齐九家时有些好奇,她有一段时间没看见齐九和郁庭芳两口子出门了。
柴门从里面被反锁上,厢房的门紧闭,大白天的本不该如此,殊不知里面发生着一场秘密情事。
从背后望去,郁庭芳那柔软的腰肢,那玲珑的曲线,因身后那人一次又一次剧烈的撞击而一颤一颤的胸脯,那身上的一片片红痕,都令齐九眼迷心乱。
“啊...啊...不行...不...慢点...”郁庭芳手肘撑不住,干脆趴在了枕头上,拽着床单哭得梨花带雨,不安地扭着臀部想要挣脱,却被齐九看作是迎合,于是弯下腰抚弄着郁庭芳的白白嫩嫩的、一对布满红痕的娇乳,更快速地进进出出,每一次都撞到宫口,每一次都碰到那花心,每一次都带出大量液体...
郁庭芳带着哭腔地呻吟,小腹忽地收紧包裹着齐九的肉刃,自己先泄了出来。齐九额头渗出了汗珠,终于也坚持不住缴了械,射在那紧窄的小穴中。
齐九懒懒地伏在郁庭芳身上,脸埋在她胸口。一会亲亲娇妻的下巴,一会亲亲娇妻的眉眼,一会叫一声“姐姐”,一会又“亲亲”“乖乖”“娘子”“宝贝儿“地胡乱叫,实在腻歪的很。郁庭芳环住她的脖颈,眯着眼养神,由着那人不安的小动作和黏糊糊地叫她,嘴角不禁上扬。
整整两天,两个人赖在床上都没起。最开始只是下雨天两个人无事可做,大白天地就滚到一起去,结果连下了两天的雨,于是她们就做了两天。
这两天里她除了睡觉就是挨肏。
想到这里郁庭芳有些生气,又有些羞赧,轻轻地扭了一下齐九腰间的软肉。
齐九疼得呲牙咧嘴,抬头见郁庭芳笑得得意,一下子就明了了。齐九心里憋着坏,起身抬起郁庭芳的左腿扛在自己肩上,郁庭芳惊呼一声,齐九低声笑着,腰一挺,攻了进去。不一会反抗声就变成了呻吟,室内一片春色。
几天之后,天终于放晴。这一天齐九吃罢午饭刷完碗后,戴上草帽拿了把镰刀就要出门。临走前嘱咐郁庭芳晚上不要去给自己送饭,因为地里剩下的农活不多,一会儿就回来。
没成想郁庭芳边做针线活边嘁了她一声:“自作多情,热辣辣的天谁要去找你。”齐九狠狠地在她脸上吧唧了一下才出门。
地里剩下的小麦确实不多,约莫半个时辰齐九就收完了。她瞧了瞧几米外,旁边田里脚步虚浮,满脸汗珠脸色苍白的齐三姐,有些于心不忍,走到她身边轻轻道:“姐儿,我帮你割吧。”
齐三姐和齐九一样自幼父母双亡。不过比齐九幸运的是,她还有七十岁的祖母和九岁的幼弟。是幸运也是不幸,家里生活的重担如今都落在了自己身上。譬如像今天,别人家早就收完了的小麦,而她们家才刚收完三分之一不到。况且恰逢她今天来了月事两腿发软,路也难走,更不要提干活了。
齐三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有些为难。齐九见她犹犹豫豫,直接抄起镰刀,大刀阔斧地干了起来。齐三姐不知是拦还是让她继续干,两手都不知道往哪放。齐九抬头抹了把汗对齐三姐笑笑,“姐儿,你还不信我么?我家的活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一点都累不着。你要是不舒服先回家去吧,这点子活我一两个时辰就能干完。”
齐九姐儿面上有些红,只是一个劲的道谢。和齐九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才犹犹豫豫地往家去。
太阳下山之际,郁庭芳见齐九还没回来,心中犯了嘀咕。莫非她真是因为下午自己说那句话生了气?想了想觉得有些太幼稚,可那人不就是十分幼稚的人吗?郁庭芳决定出门去找齐九。
她刚出门便遇到了前来道谢的齐三姐。郁庭芳听着齐三姐眉眼含羞地讲着下午齐九帮她的事情,还说要帮她向齐九表达谢意,改天有机会要请齐九到自己家来做客。
郁庭的脸愈发黑了几分,强挤出笑意对齐三姐说不用谢后,转身就去麦地找齐九。
齐九早就帮齐三姐收好了麦子,还把麦秆堆到了树荫底下。她有些疲倦,说不累那是骗齐三姐的。她索性在把麦秆堆成了四方的、高高的麦垛,围成了一个圈,自己钻进去睡觉。齐九闻着麦子的香气,很快便睡着了。
郁庭芳见到麦地里无人,不由得心揪紧了。把刚刚的恼怒都丢了去,一心只想找到齐九。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人竟会躺在这里,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刚刚无端的担忧此时变成了烦闷,再加上之前的醋意,百般情绪一齐涌上了心头。她蹲下身子,把齐九摇醒。
被打扰到睡觉,齐九皱着眉头翻了个身,继续睡。郁庭芳气极,扭住齐九的耳朵便要把她拎起来。
“干嘛啊!觉不让人睡了吗!“齐九用力推开郁庭芳,揉了揉发涩的双眼。睁开眼才发现刚刚被她推倒坐在地上的,是她的亲亲小娘子郁庭芳。
“娘子!你咋来了啊,你不是不来找我的吗?是不是想我了…”看清来者何人后,齐九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来,亲亲~”她一把搂住坐在地上气鼓鼓的郁庭芳,把脸凑了过去索吻。
“少来这一套!一会猫脸一会狗脸的!我问你,下午你帮齐三姐收麦了?”郁庭芳挣开齐九站了起来,冷冷地对她说。
“是啊…不好吗?”
“好啊,好的很。齐三姐还让我转达你,有空去她家坐坐呢。”郁庭芳冷笑一声。
“娘子…你怎么了?乡里乡亲互帮互助不是很好吗?”齐九无辜地眨眨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然很好。你们小的时候不是还定过娃娃亲吗,我看你们倒是登对地很。”郁庭芳依然是冷冷的,转身就要走。
齐九皱眉,这都是哪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这本来是齐九和齐三姐的父亲在酒桌上的戏言,一定是沈寡妇嘴碎说了出去。“娘子,等我一下娘子…”齐九也站了起来,因为刚睡醒的缘故起身腿忽然抽筋,差点摔倒的她本能地去抓住郁庭芳的胳膊,却没想到郁庭芳一摆手,齐九抓了个空,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
“娘子…娘子,看看我娘子…我摔倒了噫呜呜噫…好疼呜呜呜…”齐九捂着屁股哭喊道。她是真的很疼,疼到表情扭曲。可没想到郁庭芳理都不理她,径直地回家去了。
装,继续装。郁庭芳已经摸透了齐九的狗脾气,这个人表面看上去成熟稳重,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幼稚的小屁孩。齐九现在喊冤叫屈,谁知道又在使什么赖皮招数。因此对她不闻不问,往家走去。
齐九见郁庭芳头也不转,她是真的有点伤心。她辛辛苦苦忙了一下午,且不说自己这么晚了不回家娘子不来找她,她躲在这里睡会觉娘子也要把她拎起来。她一直有起床气,只是真心喜欢娘子才不对她发作而已。被拎起来之后也不安慰她也不给她亲亲,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风凉话,自己还不知道她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如今自己没站稳摔倒摔的这么惨,娘子也不拉她一把,甚至连理她都不理。
齐九心一硬,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连走带跑地往前赶,一把抓住了郁庭芳,将她往回拽。
“你放手!你…你拽我干什么!小九!”饶是郁庭芳怎么使劲,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齐九。齐九冷笑,自己不是上山打猎就是下田种地的,别的不敢说,这一身力气是多少人都比不上的。
二人打架似的挪到了麦垛里,自己带着郁庭芳往地上一躺,郁庭芳顺势倒在了自己的怀里。抱着郁庭芳暗中使劲翻了个身,郁庭芳便被她压在了身下。
两个人都急红了眼,都在喘着粗气。郁庭芳那一双红水汪汪的桃花眼对上了齐九红红的冷眼。
“你…没事吧?”盯着齐九,郁庭芳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毕竟是太冲动了。自己也不知道是在生哪门子气。她以前也从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反而明理的很。黄胖就算在外面一夜未归,自己心里也未曾起过波澜。可不知为何,看到齐九和除她之外的其她女人有一点点接触,哪怕只是说一句话,抑或是笑一下,自己心里都会闷很久。她拽着衣角,看齐九这般难受的模样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齐九翻了个身,欺身而上。三下五除二的解开自己的裤绳,跃出了昂扬的那根粗大。齐九拉着郁庭芳的小手到自己身下,放在那物上。
“除了你,还能有第二个人能让它变得这般滚烫么?”
“坏蛋...”郁庭芳面色绯红,染着脂粉的脸颊跟刚出炉的糕点一样又白又嫩。
齐九听她声音既娇且媚,不由得心口一颤抖。她一边亲着娇妻羞红的脸颊,一旁扶着性器在她身上胡乱地蹭来蹭去。她嗅着旁边的麦香,野外似乎更能刺激起她体内原始的欲望。
她声音喑哑道。“娘子,容我在这里弄你一回吧,实在是受不住了,我想肏进去,肏进最里面...”
不知道从何时起齐九也会说这般不合规矩的话了,郁庭芳气极,几乎想用手堵住她的嘴。不过这般看来,齐九似乎没有生她的气,心里不由得又暗自雀跃了起来。
虽然隔了一层布料,郁庭芳还是能感到那物透过衣物弥漫过来的热气。她躺在齐九身下,浑身不由得发软。而心里装着的礼义廉耻告诉她这样在外面的淫行不合规矩,可双手也只是无力地贴在齐九胸口,倒像是欲拒还迎。
“小九...不要在...在外面...”郁庭芳急促地喘着气,声音又细又娇,似乎像一阵春风吹过,把齐九的骨头都吹酥软了。
齐九不自觉地浑身一颤,下身更加肿胀,微微往上翘着。她撒娇似的小声说道:“我等不及了,娘子让让我吧,外面正好呢。”说着话,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摸进了郁庭芳的衣服下摆,手掌一把抓住了柔软的浑圆,两指摩挲着敏感的乳尖,时不时地再拉扯几下。
“娘子,你总是生我莫名其妙的气。我理解你,宽慰你,只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生那些闲气就好。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要是再不知道我的心,那我真的是凉了。”齐九忽然松开握住郁庭芳玉峰的手,拉起郁庭芳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
郁庭芳的思绪在瞬息间乱作一团,闻言她却愣住了,没躲没闪,目光痴痴地瞅着齐九看,竟被这个人晃了眼。
以前的以前她以为这个人粗鲁而无礼,幼稚且心不定。可现在看来,饶是她比齐九大七岁,可到头来最幼稚的、最不成熟的反而是她,她忽然有些脸红。齐九察觉到郁庭芳突然热烫的眼神,俯身亲了亲娇妻好看的眉眼。
郁庭芳红唇轻启,柔柔的唤了一声齐九:“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