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文芳好说歹说的说了大半天,都没有让宝昌想要去跟车的这个想法打消了。
再看看李福祥,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宝莲在心里也不是特别的赞成宝昌去给别人开车。
可看到宝昌那满怀的信心,宝莲又不好说啥。
李福祥其实是心里矛盾的。
他心里一直处于在两种说法的相互比较之中。
去还是不去一直处于难以抉择的情况下。
去吧,心里没有底。
不去吧,一味的胆小怕事,是啥做为也没有的。
眼看别人家条件一天比一天强,日子一天比一天的好,他李福祥做为一个男人能不高兴吗。
再说了小儿子大了心眼瞅着结婚生子了。
要是一味的管着,以后有了家庭怎么办,要是拦着不让尝试,日子不富裕咋办。
宝昌跟车的事情,一下子成了大难题。
李福祥也不知道咋办了。
在鲍文芳的在三次催促下来,李福祥只是对着自己的小儿子说了句,你自己选择。
这看似公平,明主,尊重儿子的一句话,最后却让李福祥悔的肠子都青了。
宝昌是一门心思的认定跟车了。
三天之后跟着车跑第一趟长途。
鲍文芳跟着李福祥早上、晚上,后半夜、凌晨不定时的给宝昌打电话,问宝昌在车上咋样,有没有啥事儿。
第一天平安过去,鲍文芳跟着李福祥的心放松了不少。
甚至鲍文芳都去庙上祈福,保佑宝昌跟车跑长途能够平平安安的。
第二也过去了,李福祥还问了已经跑到了哪里,跟着宝昌还聊了很多的话。
第二天后半夜鲍文芳跟儿子打电话,宝昌也是好好的,跟着鲍文芳说说笑笑。
到了凌晨宝昌给李福祥打了电话,告诉李福祥他要睡觉了,明天一早替班。
李福祥听到儿子要睡觉了,叮嘱了几句之后便挂了电话。
慢慢长夜就剩下几个小时。
眼瞅着天色越来月凉。
第二天一早,李福祥两口子趁着时间还早,宝莲跟着孩子还在睡觉,骑着摩托车去地里干活。
“唉,福祥,你看今儿个这地头儿咋这么多的喜鹊啊?”一下摩托车,鲍文芳就看到栖息在地头儿成群喜鹊。
这可把鲍文芳高兴坏了,喜鹊喜鹊,报喜,报喜!
喜鹊在当地可是有这吉祥如意的意思,可见这成群的喜鹊栖息在地头儿,肯定是好事儿。
李福祥停好摩托车,沿着地垄瞧着满地头儿的喜鹊,心情也挺好。
就在两个人刚刚踩进了地头儿的时候,李福祥的电话响了,还开不急接通,成群的喜鹊便绕着李福祥跟着鲍文芳转了起来。
半空中全是喜鹊,而且一阵阵的叫声像极了住在堡垒里的黑乌鸦。
嗓音叫的很是难听。
鲍文芳还开着玩笑说了句这喜鹊咋叫成了这声音。
结果李福祥接完电话之后,整个人都觉得天塌了,连忙收起电话,拉着鲍文芳骑上摩托往家走。
“干啥回去啊?这刚刚到地里你就偷懒,不想干活了?”鲍文芳问李福祥。
李福祥的心此时已经用了他很大的意念在支撑着他。
对于接到的电话内容他不想告诉鲍文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