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无论是谁都会有想来一场寻求自我的旅行的时候。
吉原。
“啊~~~”
江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进了餐厅。
像是已经结束早餐的晴太,看着这般表现的江成,嘟着嘴巴小声地埋怨起来:“江成哥,也太慢了吧?早饭早一个半小时前就做好了。”
在老位置坐下的江成,很是不以为然地道:“蠢货,不知道这个地球有种叫做时差的东西吗?我的房间跟这边的时差大概就是一个半小时了。”
“这种鬼话谁信啊!”晴太嚷嚷道,不过紧接着又问:“话说月咏姐呢?那个时候说去喊你起床什么的…”
“那种事情鬼才知道。”
江成毫不在意地说,随即便拿起了一旁的碗筷,不过……
看着桌子上那些干干净净好似被什么给舔过的大概洗都不用洗的盘子,江成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眯着豆豆眼看向了一旁正在惬意地喝着茶的日轮。
不过还没等江成开口说些什么,便听到了从一旁传来的打嗝声。
“好撑…好痛苦…”
侧过脸的江成,看着捂着像是怀了个足球队的肚子、躺在地板上、满脸痛苦的神乐,瞬间便面无表情了起来,额头也在一瞬间黑了一片。
“小舅舅,原来你每天都这么痛苦…”神乐的神情之中满是不忍与哀伤,语气也跟平常区别开来,“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但是…只是一日份的话我也可以的……替你承担这些痛苦什么的…”
“日轮,麻烦报个警,就说不知道谁家的猪跑出来了。”
“你说谁是猪啊混账!”
“就是你吧!”
看着已经是吵起来的两人,一旁的日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意无意地开口。
“说起来,神乐酱,刚刚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江成桑说吗?”
“哈?”正跟神乐掐着的江成,回过头来发出了疑惑一声。
“啊!差点忘记了!”神乐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本来目的,“小舅舅!其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看着神乐那一脸的煞有介事,江成吞咽了一口口水,颤颤巍巍地道:“难道说……那个秃子的死讯传来了吗?”
“如果指的是毛囊的话,那么他早就灭绝了。”神乐眯着豆豆眼答道,而后抱起手来轻哼一声,“不是了,是别的事情。”
————神乐的回忆分割线————
将时间倒退回昨天那个平平无奇的下午。
很少出门,大部分时间就只是待在家里的江华招待了一位并不是太过于相熟的客人。
甚至来说,这位客人也是江华亲自请来的。
这位客人就是——正值假期的吉田松阳。
“松阳老师……是吧?”
昏暗的房间里,倚在窗口手持烟管的江华率先开口。
“久违了,江华女士。”
席地而坐的松阳满脸的温和笑意。
“事情已经提前在电话里讲过了,那么…”
说着,江华回过头来,直直地看向了松阳:“你的意见是…”
“我觉得江华女士说的非常有道理。确实,家庭对于一个人来说有着无足轻重的重要性。尤其是我那些曾经的弟子们,大家或多或少在某些方面表现的并不太好,但是若是有了家庭,那么家庭就会推着他们在这个新的时代继续往前……”
江华脸上稍稍地松了一口气:“你能明白这种事情真是太好了,毕竟那个孩子会听的也就只有你的话了。”
“但是…”揣着袖子的松阳话锋一转,“诚然是这样,过于激进的方法想来也会适得其反……”
江华皱了皱眉,打断了松阳的话,道:“松阳老师,难道说你还没发现吗?你的那些弟子们……全员都是单身哦,都已经快要三十岁了,却连一个归宿也没有,在对待女人、家庭的问题上没有半点自觉,你不觉得这是你的责任吗?”
“我…我的责任……”松阳脸色突变。
“没错,就是因为你对他们的教育从来没有涉及到这一方面,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懈怠。若是继续放任不管的话,你的那些弟子们……”
江华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静静地看着捏起下巴静静地思索起来的松阳。
————————
“…嗯,就是这样。”神乐竖起一根食指做了个总结,“从今天开始,小舅舅还有银酱他们要在那位松阳老师的监督下参加为其半个月的相亲会。”
沉默了数秒钟后,江成才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径直地转身。
“哎?小舅舅你去哪里阿鲁?”神乐问。
江成头也不回地道:“神乐,要知道人类这种生物啊,无论是谁都会有想来一场寻求自我的旅行的时候。”
“啊,要逃跑啊。”神乐小拇指挖着鼻孔,眯着豆豆眼毫不在意地接着道:“没用的,小舅舅,妈咪跟你们的老师已经…开始行动了。”
刚刚走到餐厅门口的江成,在看到不知何时到来的挡在门口的几人,瞬间便面无表情了起来。
几人分别是手里拖着两位已经是被砸晕过去的过往同窗的满脸笑意的松阳,以及捏着烟管单手环胸一脸淡然的江华,最后是背着某个翻着白眼头上满是大包的紫发同窗的胧。
“阿拉,真是稀客呢,不过因为个人的一些问题,这次不能亲自招待你们了。有些苦恼就只有孤独的旅行能解开,再见…”
江成眼神深邃,轻声地诉说着,脚下再次起步,不过…
……
房间里,头顶大包的江成跟银时几人几乎是同时清醒过来。
“我说啊…”江成垂着脑袋重重地叹了一声,“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这种无聊的事情啊?松阳,就连你也…”
坐在四位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弟子面前的松阳开口:“不,江成,这可不是无聊的事情,要知道提起人类这种生物,那家庭是必不可少的。”
穿着睡衣的银时,脸上黑线密布,抽搐着眼角看着面前的松阳。
“喂,松阳,到底怎么回事?”
“银时,你还没有明白吗?”一旁的桂小声地提醒道,“从刚刚江成跟老师的谈话中你还没有明白吗?其实老师的意思就是说他要成立家庭了,现在就是在问我们这些儿子(弟子)们的意见。”
“哈?成立家庭?”银时诧异一声。
“你到底是怎么听出来的?”江成一脸嫌弃地看着桂,“不是了,松阳他啊……”